第六十章师父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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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笑了,小脸上尽是崇拜神色:呵,师父的从前。
凌无双到出云山庄的时候,云出岫已经不理世事,成天呆在山庄里头,弹琴作画,下棋钓鱼,日子惬意安然,不理世事。
在山庄呆了不到一年,凌无双已经全然进化成了山庄的一份子,二当家更是给予她如此评价:无双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样貌也好,性子也好,哪哪儿都好。
当然,凌无双对于二当家的这个评价,表现得很理智——二当家正是让她一个人连着五天五夜不眠不休酿好近百坛桃花酿后,给的这评价。咳咳,所以,友情成分居多。
不过,当初答应二当家,遭这么一回罪帮他酿酒,其实是有条件的——二当家需得将师父的从前悉数说给她听。凌无双可不相信,师父一生下来就在山庄过着这等优哉游哉的日子。
那样的话,就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凌无双打心底里不希望自家师父是这个样子,也一直坚信师父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于是拉着二当家一定要刨根问底。
终于将最后一坛桃花酿搬到桃树下,凌无双摊到在地上喘着粗气:"二当家,您可真够狠的,这下可以了吧,能说了吧?"
二当家笑眯眯端着兰花指再将桃花酿数了一遍:"嗯,不错,小无双啊,你可真是不错。唔,你想知道什么,你师父过去是个什么样子,怎么当上庄主的是吧?"
二当家转过身来拍拍凌无双左肩:"此事说来实在话长,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当家我今天就破费一壶桃花酿,把酒言欢,慢慢说给你听。"
春日的暖阳晒在身上极是舒服,出云山庄灼灼桃花灿若云霞。二当家将一个玉瓷酒壶放在石桌上,示意凌无双座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酿,又给凌无双田了一杯,放下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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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山庄地位特殊,历任庄主都惊采绝艳且有预言之能,在各国都有大量拥护者,各国皇室也极为推崇,隐隐凌驾于世事之上。虽然一向很少露面,其影响力却着实不送小觑。出云山庄上一次举全庄之力,还是帮云国开国皇帝登上皇位。
所以,能做出云山庄的庄主,其难度不下于成为一国君主。山庄庄主历来都是由上一任庄主指定,而后悉心教导成人。这规矩数百年未变。然而,传承到上任庄主那里,却出了个意外。
上任庄主年过半百之时,仍未觅得合适的继任者,数次夜观天象,奈何星迹杂乱全寻不到痕迹,不由地十分忧伤:难道老天一时玩性大发,就是不肯给我一个继承人么?
二当家说道这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看着凌无双:"老庄主五十三岁的时候找到当家我,想让我继成他的衣钵,接手这出云山庄。可是小无双,当家我是多聪明的人,哪能干这等只出不进的买卖?"
于是二当家很是大义凛然地义正言辞道:"庄主还请三思,能成为出云山庄的庄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在下也不能免俗。然而,在下尚有一丝自知之明——历任庄主都能观星象,推八卦,预言凶吉祸福,我却于此一途一窍不通,怎么能忝居庄主之位?"
老庄主虽然觉得二当家说的很对,但长年没有寻到合适的继任者让老庄主实在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于是殷勤教导二当家周易之术,效果可想而知——二当家自然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的。
正当老庄主长吁短叹,直骂“苍天戏我”的时候,遇到了云出岫。
彼时云出岫并没有如今这一身于宁静无为中彰显隐隐霸气的气度风华,只是一个瘦弱少年,身上衣衫褴褛,倒在墨华山中一处枫林内。
老庄主拨开他脸上的枯叶,抹净他脸上的泥土,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绝美,隐隐透着贵气的少年,激动得扔掉刚刚扶起来的云出岫,一拍大腿:“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万幸,云出岫显然抗击打能力不错,并没有被老庄主这一提一扔折腾出多大毛病,吃过药睡了两天两夜,活了过来。
二当家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上竟现出悲戚神色:“小无双,都说人算不如天算,你一定要记得这句话。”
老庄主兴奋莫名,出云山庄总算不会毁在他手里。云出岫醒过来的当夜就沐浴更衣取出卜算用的各种工具,独自来到桃林,欲好好推演一番。
此时抬头再观星象,竟然与之前迥异,那些混乱轨迹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星象竟然如此明显得预示着一件事情——他自己,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老庄主仰望星空许久,突然大笑三声,回了房中。第二天一早就让云出岫行了拜师大礼,并宣布云出岫就是下任出云山庄庄主。之后又将他领到历代山庄庄主练功的地方,指一指一屋子各种藏书,将一本“破云诀”交到他手里:师父不能教你了,你自己要争气。
交代完一切事宜,三日之后,老庄主过世。
二当家眯着眼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无双,你师父,可真是能吃苦。”
出云山庄老庄主突然过世,将庄主之位传给一个不明来历的少年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
很多门派打了“事出蹊跷,要查明真相,还老庄主一个公道”的幌子,直指云出岫为了得到出云山庄庄主之位,暗算了老庄主。
于是各门各派各色人等纷纷上了墨华山,站到了出云山庄门前。所幸各门派着实不敢真对出云山庄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于是只是轮流上前挑战。
云出岫一句话不说,只是拿着桃夭剑出了门。一场又一场实实在在的拼杀,云出岫身上的衣衫每每被血浸透,却一声不吭。
这个横空出世的神秘少年,手执一柄利剑,一路踩着累累枯骨,终于站在武林之巅,无人再敢有任何质疑。
二当家手捏酒杯,举目远望:“无双,你与你师父是不同的。你比他幸运太多。你这一身功夫,有你师父悉心教导。他却不是,那一身的功夫,全靠自己在拳头里悟得,他得以依赖的,只有他自己。”
凌无双想到这里看着眼前色厉内荏的莫如风,师父问他是不是忘了他行事的风格,是啊,师父岂是一个大慈大悲,任人欺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