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抱着安小喜一路出了蓝水城。
不知道跑了多久,安小喜被带到一个山洞里。
野兽把她扔在一边,自己卷缩在角落里舌忝舐着伤口。
安小喜这才注意到它受伤了。
平静了心情,安小喜慢慢走到它身边,看着那皮肉都外翻的伤口皱了皱眉。
安小喜朝四周看了看,昏暗的山洞里只有野兽的眼睛在闪着绿光。
安小喜走了一圈,向洞口走去,野兽冲过来拦住她,对她吼了一声。
“我不走远的,我去外面找找止血的草药。”安小喜对它笑了笑。
野兽这才让了路。
夜里的山林格外的冷,出了山洞,安小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在附近饶了几圈,终于找到几种常见的草药。中途还不小心磕了膝盖。
模索着回到山洞,野兽就在洞口等着。
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挂在那里,今夜,又是满月。
安小喜把找到的干柴堆起来生了火,又用嘴巴把草药嚼烂了敷在野兽的伤口上。
最后撕下布条给它包扎好。
一切做完后,安小喜满意的拍拍手,“好了,现在不疼了吧。”
野兽看着安小喜,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她的手,接着又舌忝了舌忝她的脸,脖子。
安小喜察觉不好,想反抗,但是已经完了。
野兽撕碎了她的衣裙,双手被按住的安小喜惊呼起来,“不要,求求你,不要。”
野兽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意。
安小喜闭上眼睛,泪水滑过脸颊,好吧,她自作孽不可活,千糯,对不起。
野兽怔怔的看着安小喜的泪珠,咆哮一声,奔出了山洞。
身上的压重感消失,安小喜才睁开眼,野兽早已不知踪影。
安小喜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看着那一个个破洞,不由苦笑。
她不敢睡,但是怀孕期的人谁不嗜睡,渐渐的,她不争气的闭上了眼睛。
梦,又是那个梦,梦中的鸠乡,又回到那里,再一次听到塔布的那句话,‘我知道。’
安小喜猛然惊醒,塔布,野兽,难道-----
洞外,天蒙蒙亮了。
整齐的衣裙摆在洞口,安小喜拿起回洞换好之后,就在山洞门口坐着。
这一坐就是一早晨,肚子咕噜噜的响了。
安小喜模模肚子,对着眼前的大山喊了几句,“我饿了。”
周围只有树叶的哗哗声,蟋蟀的叫声,鸟群飞出树林的呼啦声。
安小喜等了一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附近,我饿了,塔布。”
久久的,久到安小喜放弃了,刚想起身离开,一道身影就从树后走了出来。
塔布拿着食物,慢慢的走向安小喜,头别到一边,不看她。
安小喜也没多话,默默接过东西,吃了起来,她可不想饿到小宝宝。
吃饱喝足,安小喜起身活动了一下,塔布仍在一旁站着,没看安小喜一眼。
安小喜走过去,“还疼吗?”。
塔布转过头看着安小喜,眼里流动着异样的情绪,好一会后才摇摇头。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恩,我是说,昨晚那样。”
塔布不大愿意说,低下头,向个孩子一般。
安小喜不死心,“那我换个问题,你早就认识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塔布依旧不动。
“你不用否定,我第一次去鸠乡的时候,说了名字,你转身时候说了一句话,你记得吗?”。
塔布猛然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安小喜。
“你说,你知道。”
塔布眉头紧锁,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告诉我,这一切,我有必要知道。”
“你----不后悔吗?”。塔布咬着唇,缓缓道出。
安小喜一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后不后悔。”
塔布叹了一口气。
“那木牌还在吗?”。塔布突然问道。
木牌?安小喜模着脑袋想了想,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小木牌,“是这个吗?”。
塔布点点头,盯着那木牌看了一会。
安小喜拉这他坐到山洞口,“好了,说吧,这里又没其它人,大老爷们的,别墨迹了。”
塔布抬头看着天空。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塔布没有看向安小喜,他知道,若是看着她,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或许,有的事,注定逃避不了。
安小喜心里一跳,借尸还魂,那她这穿越过来的算不算。
“相信,很相信。”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塔布幽幽的说道。
安小喜并没有打岔,安静的听着。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名叫塔布的人身上,这件事,快过去十年了。”
“我本想着,这一生就这样了,在鸠乡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但是,我又见到了你,真是天神的玩笑,我居然又见到了你,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你。”
“小时候的你,很安静。我练字的时候,你就在一旁乖乖的看着,然后甜甜的对我笑。”塔布说到这时,安小喜眉头一跳,小时候,练字?安小喜低头又看了眼木牌,那根本不是卯字。
安小喜的身子就像触电一般,直直的立了起来,她看着塔布,塔布也看着她。
“少白哥-----哥?”安小喜试探的叫了一声。
塔布复杂的看着安小喜,“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看着塔布苦涩的笑,安小喜一时愣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柳少白,那个自己穿越那天就死翘翘的老公。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也已经嫁人人,而前夫未亡?安小喜头都大了。
“柳爹柳娘知道了吗?”。
塔布透出一股寂寞,无奈的摇摇头。
“那昨晚那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每三个月的满月之日,就会变成那样,大概是和这身体原先主人的灵魂有关吧。”
安小喜坐下,看看身旁的人,又看看地下。
这个人,就是让自己成寡妇的人,可是现在自己也嫁人了啊,他这样突然回来了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自己把他当好朋友,并无男女之情,但是,昨晚他------
安小喜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你让我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小喜,若是让你很烦恼,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塔布挣扎的说出这话。
安小喜叹口气,“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
塔布看着安小喜真诚的眼睛,最后还是笑了笑,“谢谢。”
“好了,你也坦白从宽了,咱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鬼地方了。”
“对了,桑桑现在在哪?”
塔布摇摇头。
“那,昨晚那夫妻俩和那小孩是和你一起来的?”
“不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
“这就怪了,对了,我不是怀孕了吗,不能用内力,就麻烦你背着我回去吧。”
塔布吃惊的看着安小喜的肚子,“是-----是----是蓝霖的孩子?”
安小喜敲了他的脑袋,“是千糯的!”
塔布这才松了口气,仿佛那孩子是他的一样。
安小喜被他横抱起来。
“背着会压坏孩子的。”
安小喜翻翻白眼,算你有良心。
两人并未进城,安小喜让塔布带着她来到城外那个小院。
刚踏进院子,几道身影咻咻闪到她眼前。
“姐姐没事吧?”“去哪了?”“胡闹。”
桑桑莫问和言正,一人一个表情,安小喜看着三人各异的表情,扑哧一笑。
“塔布救了我。”
桑桑狐疑的看了眼塔布,又看看安小喜,“姐姐,你昨天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塔布和安小喜瞬间黑了脸。
莫问也盯着安小喜,不说话。
言正拉过的她的手,把了把脉。
“没什么大碍,休息不够。”
正当安小喜想逃月兑这一双双质问的眼睛时,一个小身影跑来抱住了她。
是昨晚那个小正太。
小正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哇哇的哭个不停。
安小喜蹲安慰他,但是感觉头顶上有四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姐姐,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桑桑狡黠的笑着。
安小喜还没说话,小正太转头看着桑桑,一个熊抱就把桑桑扑倒了。
安小喜抽抽嘴角,“呵,原来是桑桑的儿子啊。”
“姐姐胡说,我才几岁。”
“你们----你们----别吵了,呜呜呜呜---人家---人家---呜呜--好不容易----呜呜---找到你们-----呜呜—”
桑桑脸黑了黑,“别哭了,好好说话!”
小正太被吓到,虽是不哭了,但是打起了嗝。
安小喜把他从桑桑身上抱下来,“小dd,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爹娘在哪里?”
“爹娘说让我自己来,他们要去游遍大江南北,人家,人家是贝贝拉。”
小正太扭捏着小,不好意思的说着。
安小喜和桑桑对视一眼,“哦,那贝贝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小正太又扭了扭腰,“人家,人家是你们的宠物贝贝拉。就是那只小猪贝贝拉。”
小正太说完又看了眼桑桑,顿时两朵红晕浮出。
安小喜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桑桑眼皮一起狂跳。
“小猪贝贝?那只粉红色的小猪?”
小正太不好意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