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宫凌天一行人已经离开帝都了?”凌千羽抬起头望着陌离,沉声问道。
“是的。属下亲眼见到他们离开的,而且看他们行色匆匆,好像是有急事一般。”陌离身子微躬,恭敬的回答道。
“知道是去哪里了吗?”。
“据给他们安排角马的人说,是回斯卡丹宫家去了。”
“回宫家?”凌千羽一挑眉,徐徐的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这个倒没听说,但是今天有人给宫凌天送了一封信,他看完信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而那个送信的人却留在了帝都,好像是专程在等宫二小姐的。”陌离道。
闻言,凌千羽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低头沉思着。一丝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反射出朦朦胧胧的一片,还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芒,好像他的整个人正在光与影的印照中要缓缓的走出来一般。
“陌离,你在此处继续留意灵儿的消息,我现在就赶往宫家。”良久,凌千羽抬起头道。
“是,五殿下。”陌离应答了一声。
“对了,随后给我安排一些人手分布在斯卡丹,我或许会用的着。”凌千羽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陌离吩咐道。
陌离领命一声便出去了。
站在房内的凌千羽低眉凝想了片刻后,也是出门而去。
“大哥,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角马背上,宫灵玉扭头看着旁边一脸严肃的宫凌天问道。
“爷爷只是在信封上让我们两尽快赶回去,至于具体是何事,却很含糊,但是,从书信来看,写的很急,所以,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双眼望着前方。宫凌天沉声道。在宫家,私下里,宫凌天等人会叫宫傲天为爷爷,但是在正式的场合却会恭敬的呼唤他为家主。
“先别瞎猜了,等到了宫家不就一切都知道了吗?”。木幽茗道。
“你们就这样走不用跟你们学院的老师或院长说一声吗?”。碧瑶在旁边问道。由于辰风几人都要跟着宫凌天回宫家,因此她便也一块儿跟了过来。
“事出紧急,只能这样了,况且我们都已经不用去上课了,跟不跟老师说倒是无所谓的。而至于院长那里,过后再去解释也一样,以院长的为人应该也是不会为难于我们的。”辰风对她笑着道。
碧瑶拿眼轻瞟了辰风一眼,瞧见他那俊朗阳光的侧脸。不由脸颊绯红,急忙低头催促着角马向前急速奔去。
从帝都到斯卡丹有着不近的距离,尽管一路骑着的是角马,但是他们依旧还是走了三天才到宫家,而此时,距离宫家和段家协定的日子却只剩下四天不到了。
“父亲。”宫凌天一进门便疾奔父亲宫烨的庭院而去,却碰到了正打算从里面出来的刘凤玲。
“母亲。”宫凌天急急地呼唤道,同时人也跟了上去用手轻扶着刘凤玲。
“天儿,你回来了。”刘凤玲面带欢喜的叫道。
“二婶好。”宫灵玉拐了出来恭敬的道。
“哦。玉儿也回来了。”刘凤玲对着宫灵玉点了点头。
“咦?你们两怎么一起回来了?灵儿呢?她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刘凤玲说着便偏过头去看宫凌天的身后。
“母亲,灵儿因为在学院里还有点事情,所以她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宫凌天双手握住了刘凤玲的手轻轻的道。
“真的?”刘凤玲看了他一眼后又拿眼睛去瞧宫灵玉,见宫灵玉点了点头才放心了下来。
“对了,母亲,一直都忘了跟您介绍了。这些是灵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说着,宫凌天侧出了身子让木幽茗等人露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了?”刘凤玲嗔怪的看了宫凌天一眼,便招呼着众人进屋去。
“二婶,我就先不进去了。我先回去一趟,待会儿再过来看您吧。”宫灵玉微笑着道。
“嗯,先回去见见你父亲吧。”刘凤玲点了点头。接着便继续招呼几人进屋。
“母亲。父亲了?怎么没见到人?”落座后,宫凌天压下心里的焦虑笑看着刘凤玲问道。
“你父亲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都不见人影,有时回来了也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什么,他只是说我是妇道人家不要操心太多,好好的呆在家里就是了。你说,人家好心问问,有他这么说的吗?”。刘凤玲满脸埋怨的道,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女子在抱怨情人的不好,看的旁边的木幽茗等人偷笑不止。
宫凌天脸色讪讪的扫视了几人一眼看着刘凤玲道:“母亲,父亲那也是为你好,您就别多想了。”
“母亲,您先这里陪陪我这些朋友,我去爷爷的书房一趟。”细想一下,宫凌天觉得还是尽快了解事情才好。
“去吧。为娘不会冷落了你朋友的。”刘凤玲玩笑了一句道,却早已吩咐婢子去准备吃的东西去了。
跟几人告了一个罪后,宫凌天出了父亲的庭院便直奔宫傲天的书房而去。
“谁?进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在书房内响起。宫凌天深呼吸了一下便推门举步走了进去。
“凌天见过家主。”宫凌天恭敬的行了一礼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大伯均在这里便急忙又各自补了一礼。
“好了,不要拘礼了。”宫傲天挥了挥手道。
“天儿,你可是一接了莫七送的书信就回来了?灵玉了?”
“回家主,是的。灵玉先回自己的庭院了。”
“嗯,天儿,之所以这么急的把你们叫回来是因为我宫家在几天后将会有人前来挑战,这事事关我宫家的基业和兴衰成败。”宫傲天脸上一片严峻。
“挑战?”宫凌天诧异的问道。
“不错,是挑战。”宫烨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是宫家和段家定下的百年之约。”
“那个段家?百年之约又是什么?孩儿不解。”宫凌天对着宫烨道。
“还有那个段家,就是恩布利达的那个段家,至于百年之约是想从我宫家抢夺东西罢了,哼,我看还是他们自己咽不下百年前被迫从卡斯蒂迁往恩布利达的那口气。”宫鹫愤愤不平的道。
“还是为父来细细的告诉你吧。”看着宫凌天愈加迷惑的神色。宫烨叹了口气道。
“现在在恩布利达备受推崇的段家百年前其实是我们卡斯蒂的一个星空师家族。而在当初,段家和宫家一向交厚,相互扶持,但后来却因为一件事让两家产生了隔阂以致成仇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究竟是什么事情?”宫凌天好奇的问道。
“这就要从宫家和段家的祖上说起了。”宫烨抬头看了宫傲天一样,见他闭目躺在躺椅上并没有阻止便接着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段家和宫家的祖先因为一起在外面闯荡相互结识惺惺相惜,意气相投便结成了异性兄弟,从此甘苦与共。后来,两人在历练之时竟然有了奇遇。误入了一座山中,在那里他们两人各自得到上古星空师的一部分传承,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说道这里。宫烨的声音愈加的深沉低缓了起来。
“在一个石壁上,他们发现了一行字,‘星瞳月摛双双现,右眼乾坤星神决’,接着他们便在字迹的下方见到了一个碧绿的盒子,翡翠晶莹,还闪着熠熠的光芒。他们打开一看,里面有着一块黝黑的铁牌和一枚古朴的幻戒,而在盒子的底部还有着一张金色的锡箔纸。但是当他们的手刚刚触及它时,锡箔纸张便化成了一道流光射入了铁牌当中,接着两人的脑中便各自出现了一段信息,大意是将铁牌被收入幻戒后便就会变大成为一面巨大的铁牌,而在其上刻录着一段星空师的法诀——星神决。这也便就是我宫家修习星神决的来历。”
“想不到星神决竟有如此神奇的来历,那为何却一直都没有听说了?而这和他们发现的那个秘密有关联吗?”。宫凌天听的满脸的惊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自然是有关联的。”宫鹫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要不能惹出什么百年之约吗?”。
“确实也是有关联。”宫烨看到宫凌天讪讪的模样便接过了宫鹫的话道。
“那时,他们得到的星神决只是其中残缺的一部分,而更为高深的法诀两人并没有得到。但是从其中他们却得出了启示,那就是只要是有机缘的人便就可以将铁牌收入到幻戒中,从而催动幻戒的力量来探视铁牌上刻录的星神决。也许是机缘不够。从那次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能从铁牌上探视出更高一级的星神决来,后来。两人决定将东西定为每人保管三年,各自参悟,如此倒也是相安无事。而后来两人都各自建立了宫家和段家后,这也被两人作为一条祖训延续了下来。可是却不料百年前两家各自有了私心,都想吞并这两样东西,便开始私斗了起来,后来发展到双方挑战争斗,输的一方不仅要放弃拥有铁牌和幻戒一百年,同时还必须迁移出卡斯蒂。”
“这么说来,莫非百年前的挑战争斗是我宫家赢了,而段家输了?”宫凌天一脸震惊的问道,显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不错。只是可惜最后还是没能留下完整的铁牌,而我宫家也在这百年内不能参悟这铁牌上的星神决。唉……”宫烨长叹了一声道。
“难道其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嗯。在最后关头,也不知道百年前段家家主采用什么方法竟然将铁牌一分为二,携带着另一半的铁牌离开了。”
“啊?那段家其他的人了?”宫凌天惊诧的问道。
“那些人本来是要被全部斩杀的,只是两族世交多年,在威胁段家家主期间斩杀了一些人后,最后其他的一些人则是关押了一段时间见威胁段家家主无效后便都放了。他们有些人投奔段家家主去了,还有些人就各自散了,自寻出路去了,不过,从此在卡斯蒂却并无段家了,如今却想不到他们竟然在恩布利达崛起了,而我宫家却正在一步步衰落下去。”说着,宫烨满脸的颓然。
“那如今他们来可是为了争夺铁牌和幻戒?”宫凌天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开口询问道。
“嗯,不错。当年宫、段两家挑战之前便定下了百年盟约。”
“原来如此。”宫凌天喃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