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旁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便看到安茜将那些数字熟练地输入电脑,便看到一个满屏的页面,上面就是一个人全部的信息,莫小北轻轻一笑,对着刘明海说:“刘队长,所有的人在这里,都只是一个这样的页面对吗?”
刘明海正在认真地盯着页面和她的画,一会儿之后,才说:“这就是行当!对了,宁莎莎,听说你是叱咤风云的时尚界人士,怎么现在看来,会如此的文艺腔?”
莫小北轻轻一笑,将视线转到电脑上,上面的确是有一个女人的照片,尽管看起来并不像是徐妈那样的和蔼可亲,视觉效果也有一些轻微的变化,但是眉眼之间的那种味道,却是怎么也无法抹煞的,没错,就是她!
莫小北仔细一看,她怎么会不姓徐呢?
照片上那个跟自己生活了十年的人,果然是在骗自己,她不是徐妈,她叫汪明月。
她也不是本地人,是从遥远的山城来的,怎么会一点儿重庆口音都没有呢?
她是个纺织厂的下岗工人,十一年前来到这座城市,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她名下还有一套公寓、一辆车子。
望着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女人,莫小北忍不住轻轻地发抖,她怎么能像个特务一样潜伏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年,将这些事情隐瞒得天衣无缝?
她冲着刘明海点点头,笃定地说:“没错!她就是徐妈!”
说完便看着刘明海,刘明海笑了笑,说:“宁莎莎,不要奇怪,我不是天神,只是那天我们去调查莫家财产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莫家的银行经理办公室里面,看来还十分熟络,而且,那位银行经理,还动用自己的猫屎咖啡来招待她!”
安茜大喊了一声,说:“那天我也在现场,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
一旁一个穿着咖啡色皮衣的小伙子将头扭过来,说:“要是你也能跟他一样,那你也是队长了!”
莫小北这才想起来,忙问:“现在她是你们的嫌疑人,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
刘明海摇摇头,说:“放心地交给我们吧!不过还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她的话,希望你能来帮忙认人!”
莫小北点点头。
刘明海将莫小北送到大门口,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便说:“宁莎莎,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
湘琴连忙摇头,说:“不行的!太太!我们刚刚出院,老太太在家里就知道了,要是我们不回家吃饭,会很麻烦的!”
莫小北冲着刘明海会心一笑,说:“刘队长,你也看到了,改天吧!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好了,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回到家中已经是接近八点,听说老太太有些不舒服,都已经睡下了,大小姐邵莲说是有聚会出去了,二小姐绍茵在楼上做自己的功课。
整个房间显得十分冷清,曹妈的态度更是冷得快要结冰了,也不问什么,只是为她们打开门就休息去了。
莫小北听到了湘琴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便笑道:“湘琴你的肚子饿了吗?”
湘琴有些不好意思,便说:“太太,现在厨子们都已经休息了,要是不嫌弃我做的菜难吃,就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做个炒饭端进来!”
莫小北沿着楼梯爬上去,老远便听到宋绍茵的房间里面传来很大的声音,那位宋老太太,哪里是不舒服早早地休息了,而是正在宋绍茵的房间里面生气发火!
虽然房间的门都是用厚实的实木做成的,但是却仍旧挡不住暴露中宋老太太的河东狮吼。就算是站在走廊上,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张卷纸上的东西,是什么?”
“茵茵,我说过你多少次!为什么就是不能认认真真地好好上课!”
“我们每年给学校捐那么多的钱,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考得这样的成绩?”
“茵茵,你懂事一点好不好,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你大姐又是那个死样子!难道你也是要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吗?”
“你要是不从现在开始发奋,将来宋家连你站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我说那么多话,你也不能应我一声?”
“哭?有什么好哭的!你还有脸哭!”
······
莫小北虽然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没有办法多管闲事,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宋老太太的这种折磨式的咆哮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摔门而去,她刚刚走了几分钟,便看到湘琴端着两盘子炒饭进门来,样子十分紧张,像是做贼一样。
莫小北看了一下,饭已经凉了,往嘴里扒了一口,味道很好。
湘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门外,才将饭扒进嘴里,连忙看着莫小北,说:“对不起,太太,我没有注意到饭已经凉了,光顾着在楼道口等老太太发完火,我再去重新做吧!”
莫小北轻轻一笑,说:“没事!还有些余温,感觉不错!”
湘琴这才谈起,原来只要是学校里面发了试卷,宋老太太都要这样骂绍茵一顿。
莫小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绍茵在哪里上学?”
湘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次听曹妈说,二小姐的学校,是有名的学校,为了让二小姐去上学,每年都要花很多钱的!”
莫小北有些疑惑,便看着湘琴说:“老太太怎么会把绍茵送到那样的学校里面去呢?难道她不知道,绍茵跟其他的孩子有点儿不一样吗?”
听到这话,湘琴险些被一口饭噎住,莫小北递给她一杯水,她一口气喝下去,又喘了一口气,才说:“太太,记住了,这个家里面,永远都不能说的话,就是这个,要是被别人听见,那可是不得了的!”
莫小北摇摇头,可怜的宋绍茵,明明就是个有先天缺陷的孩子,被当做正常人也就算了,还被送到那种竞争激烈的地方上学,就是随便地想一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做得到,与其这样勉强她,让她辛苦,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她是有缺陷的孩子,让她接受一些相适应的教育,不说能够完全**,至少能学会一些东西,也能快乐一些不是吗?世界对她已经够残酷的了,为什么还要接受更加残酷的实施。
看着湘琴正在狼吞虎咽,便不能再问她什么,刚刚只是那么随意的一句,都险些将她噎死,要是现在问,她还不当场就休克,算了吧!
反正这家里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这一次躺在床上,出乎意料的是,脑海中并没有人任何的影响,湘琴还在衣帽间里面收拾,她就已经睡得很香了,这是自从变成宁莎莎之后的第一次。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一个难得的香甜,会被人硬生生地打断,有人不停地在门口敲门,又是捶打,又是脚踢,将莫小北猛地惊醒,只看到湘琴慌慌张张地去开门,刚把门打开,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外面的人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猝不及防地湘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又被一下猛推,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莫小北还没有走到门口,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味,顾不得许多,连忙跑过去,正想要将躺在地上的湘琴拉起来,却看见她的脸上已经又红又肿,五个深深地手指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