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宝叹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就找人过去问,把几乎所有法律界的朋友都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他的下落,结果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其中一个朋友,他本人是律师,他太太在精神病院工作,好像都见过魏乐贤,他回家跟他太太提起来,他太太就告诉他,前两天他看到病区里住着一个病人很像是魏乐贤,还住在重病区,当时她只匆匆瞟了一眼,也没有看真,听说我们在找他,就专门回去看了一下,还真是他!”
宋绍钧倒抽了一口凉气,幽幽地叹道:“我还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早知道这样,我就把先前我们查到的情况都如实告诉她了,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这里头又有莎莎什么事情?”曾建宝也听了觉得奇怪,便问他。
宋绍钧这才把莫小北将得到的相机给魏乐贤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曾建宝也叹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忽然之间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弄疯了呢?难怪前两天颁奖没有看到魏大勇去!原来是忙这个!”
宋绍钧吐出一个烟圈儿,摇头:“我不知道,我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说是没有数据线,所以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结果是魏乐贤阴差阳错帮忙找到了,加上湘琴的事情和集团股份的事情,她就顺手交给了自己的朋友,谁想到会这样!今天早上她急着找了魏乐贤一个早上。下午才过来就决定做手术给湘琴捐骨髓,现在麻醉都还没有过,就等她好了些再慢慢说吧!我这里也走不开,走了她会怀疑的。你就过去看看魏乐贤到底怎么样了!”
曾建宝也点头。
宋绍钧回到病房中,只看到莫小北仍旧躺在床上,睡得一脸安详。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坐在她床沿,静静地看着她,护工走过来,小声对他说:“宋先生,我先过去了,湘琴那边有事情。小静没有办法应付。”
连忙回过头来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护工忙摇摇头:“宋先生别担心,不是手术上的问题,只是好像她弟弟和弟妹过来了,在她病房里大吵大闹!医生也拦不住!”
这事情一听便让人厌烦,宋绍钧轻轻挥挥手:“你过去和医生说一声。就说要带湘琴去检查,把她转到这个病房里来吧!让他们在那个病房里等着,喜欢吵什么都可以!”
护工忙点头出去了,宋绍钧叹了一口气。
真是百样米养百样人,湘琴需要人的时候不出现,现在过来大吵大闹,就算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也应该体谅自己的姐姐是个大病中的人,来了也不说关心一下手术成不成功。有没有排异,倒是过来吵吵闹闹。
不过一会儿,便看到几个护士飞快地将湘琴推进来,放在一旁的病床上,湘琴身上穿着病服,正在哭泣。看到宋绍钧,愣了一下,又看到莫小北躺在床上,连忙止住哭泣,着急地问:“宋先生,太太没事吧?”
宋绍钧轻笑着安慰她:“不过是小感冒,没事的,我看她没有人作伴,就让人把你挪过来,现在你们有伴了就好!”
不一会儿,两个护工忙着进来了,听到宋绍钧这样说,全都闭上嘴巴,忙自己手中的事情,湘琴正挣扎着要起来看莫小北,口中问道:“怎么会这样?只是小感冒也会昏迷吗?我又看不到打吊瓶,是不是发烧了!”
宋绍钧忙牵起莫小北的手,指着上面的输液贴笑道:“你看,刚刚次拔掉的针,她只是太累了,睡了一会儿,好了,你也刚刚做完手术,不要担心了,休息吧!”
湘琴这才不说话了,也静静的躺下去,不好意思面对着宋绍钧,便转过身去,仍旧轻轻地拭泪,又怕被宋绍钧看到了,就只是僵持在那里,也不敢动一下。
宋绍钧见她实在可怜,就站起来吩咐两个护工:“我回家帮她取些东西,过一会儿再回来,这里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宋绍钧走了之后,湘琴才开始轻声地抽泣,两个护工都是她的同乡,平日里也十分合契,见她还在忍不住伤心,都往前去,站在她床边轻声安慰她。
莫小北在半梦半醒只见,恍惚听到宋绍钧要回到家里去帮她取些东西,很想问他要那什么,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觉得身体十分不听使唤,迷迷糊糊看到宋绍钧出去,又才隐隐约约听到旁边的人在小声讲话。
“不要伤心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你弟弟这个人也真是的,看着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说先问问情况,上来第一句话就问你公司的情况。”
“湘敏跟我是小学同学,以前不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良心真是不太好!”
“不要说这个,单说你已经把公司过户到他名下了,不是让他老婆去管理了吗?要的时候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发现了,原来公司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就跑过来找你兴师问罪!”
“要说这也是太过分了,公司是你借钱来开的,现在成了,他们就跑过来说你是生病了帮你管着,慢慢过渡到自己的名下,接着又发现公司欠债,现在过来找你吵架,只想要公司不想要债务!这也太过分了,你现在没有了公司,要怎么还钱?”
“他们就是笃定了宋先生和宋太太不会要你还钱了,所以才过来吵架的!”
“要我说,这种弟弟不要也罢了,你知不知道,医院联系他过来捐骨髓给你,他竟然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捐?你说这种人还要得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都尽量压低了声音,怕吵醒莫小北。
莫小北在麻醉的作用下,时而清醒,而是迷糊,也断断续续听了个半透,心中已经开始生气,怎么会有那么过分的亲人!湘琴供养他一场不说感恩也就算了,把湘琴的血汗钱都当成草纸,来得那么容易是不是?
上次从她这里借出去钱不也是用来买房子,后来是湘琴还上的!
太过分了!
她一用力,才将眼睛睁开,口中也才说:“太过分了!”
几个人听到她说话,都吓了一跳,忙闭上嘴巴走走过看,见她醒了,忙过来问她要不要喝水,哪里不舒服?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双腿仍旧酥麻不止,但是手已经勉强可以动弹,便在大家的搀扶下坐起来,看着湘琴,湘琴也转过身来看着她,将眼泪擦干净,才笑道:“你总算是醒了,我还正担心呢!你怎么小小的感冒也会昏迷!”
莫小北听了便知道大家都没有告诉她实情,便笑着点头:“这些天我都没有睡好,只是睡着了,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湘琴生怕两个护工说漏了嘴,便连忙自己告诉莫小北。
“那就好!”莫小北已经猜到她是不想跟自己说,便也就随她,只问:“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其实从来都不觉得糟糕,你看我在医院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是你和宋先生在帮我,听说手术同意书也是宋先生签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湘琴红了眼圈。
“刚刚才做完手术,不要哭!很伤人的!”莫小北转头看看护工,笑道:“我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就只留下小静好了,你现在去问问医生,湘琴能吃什么,做些汤水来给他补补身子!”
那个护工听了,忙点头,莫小北又低头看看,只见自己一个人躺在这里,也看不到钱包,只有笑着说:“我先生很快就回来,只有麻烦你先垫付一些钱,等他回来了,我让她再给你!”
那个护工听了,忙站起来笑着说:“我这就去,宋太太你就不用操心了!宋先生和你都是好人,我要是再为一点儿汤水的事情收你们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再说湘琴是我们的同乡,平日里工作都是她帮我们找的,做点儿汤给她也是应该的,那么你们就先聊吧!我去去就来!”
她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小静说:“你不要过去那边拿东西了,如果缺什么的话,就再出去买好了,就当东西都丢了吧!”
小静点了点头。
她又说:“这两天尽量都呆在病房里,我嘱咐她们,打饭送水的搭把手,就不要再让他们看到了。”
小静又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地走了。
湘琴听到这里,不由得又滴眼泪。
莫小北心中愈发生气起来,便问她:“你哭什么?”
湘琴忙擦干眼泪,笑着说:“不打紧的,只是现在伤口还有些发痛,忍不住哭了,太太别笑话我!”
痛得哭了,这种谎话谁信?她能够在扭伤了脚的情况下,背着自己从二楼往下跑,现在的手术,不过一个小小的伤疤,这也会痛?
哀莫大于心死,想必是对湘敏失望透了顶,再多的付出,在他们眼中,不过都是理应如此,这人也和畜生差不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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