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冥彦的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众人齐齐的望向他,齐声说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们吗?”。
墨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犹豫,在众人目光的逼视之下,他才缓缓说出了真相:“记得二王妃的尸体被带回来的那一天,侍卫说她的尸体被水草缠住了,以至于没有让鱼虾腐蚀,但是无名河那里,根本就没有水草,当时我的心中就起了疑,之后便去无名河那里探访,那里前一日刚刚下过雨,岸边却又两三个人的脚印,就在二王妃打捞起的位置,如果二王妃真的落水了,那么这些人一定会将二王妃就起来,但是我们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如果他们看到二王妃的时候,二王妃已经逝去了,那他们也会打捞起尸体,因为已经贴了公告,无论是生是死,只要有线索,就重重有赏,所以,第一种可能,是二王妃被人推入水中,那人故意将水草缠在她的身上,造成假死的景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二王妃根本没有死,只是那些人对她太过于熟悉,用易容膏扮成她的样子,而她肩头的胎记,恐怕也是一种假象。”令狐冥彦层层剖析着,分析着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就说,素儿,她一定没有死,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无名河!”萧翎寒欣喜若狂的说道,语言都变得混乱起来,萧翎轩抬起手,眼眸一暗,对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只见毫无防备的萧翎寒昏了过去。
面对这种人的目光,萧翎轩淡淡的解释道:“二哥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了,既然现在都有了线索,那么不如明天再去,不差这一天了。”
众人皆点了点头,而唯独萧翎易的眼神飘到了窗外,思绪也跟着飞了出去,原本平静的心湖,现在竟然泛起一圈圈的波澜,她,真的没有死吗?让她再次会到这里,究竟是对的,还是,害了她?
而柳素绸却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悉悉的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天,再有两个月,那个棺材中的‘柳素绸’就要下葬了,恐怕现在伤心地,只有雅儿她们几个吧,萧翎寒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商讨别的事情了?例如,和乔离诺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一阵阵的抽痛,眼泪大地的落下来,但她只有咬住被子,不让旁边房中的人听到,她在心中默默念着‘萧翎寒、萧翎寒、萧翎寒’
恐怕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吧,虽然人家说可保四年无虞,但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四年,恐怕两年,就已经是极限了吧?死了好,死了好。
玉轻寒在外面看着柳素绸,知道她没有睡,眼眸一暗,转身离开了屋内,无论有没有找到碧血七夜花,这个女子,绝对不能留,方亦濂已经动了感情了,他必须要尽快斩断这场荒唐,又错综纷乱的感情。
“亦濂,希望你不要怪我,现在最重要的,都是你的大业。”玉轻寒再一次看了看屋内,低声自语着,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素绸拭去脸上的泪痕,穿上了鞋子,她没有注意到刚才玉轻寒的到来,站在窗前,看着山下的点点灯火,心又慢慢的抽痛起来,她捂住胸口,抑制着那渐渐蔓延的疼痛,她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二王府的方向,现在的他,到底在干什么,她的假死,到底有没有,让他有一丝丝的伤心?
捂住嘴轻轻咳了咳,只见点点的血迹在手绢上晕开,白色的手绢上,绽放了一朵朵妖艳的红花,柳素绸苦笑了下,毫不在意的将手绢扔在一旁,走到桌前,点燃了蜡烛,复又走到纺织机前面,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她只学会了纺织,人家方亦濂好歹也因为自己的事情出了不少的力气,她身旁只有一块金牌,没有什么好感谢人家的,就亲手缝制一件衣服,来表示心意。
如此想着,便坐了下来,转动了纺织机,眼眸中一片的,暗淡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