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雨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的手紧张抓着江泉的衬衣,因为抓的太紧,以至于关节都泛白了。她想逃走反抗,但是心中却悲哀的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力,从签订那纸契约,不,是从江泉在医院里大笔一挥,付了她母亲一年的医药费开始,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但是所有的不甘和悲哀,随着这个吻的深入慢慢离她远去,甚至连理智都不复存在。江泉这个情圣的非凡手段在这一刻完全体现出来。在他温柔高超的技巧攻势下,可怜的方秋雨很快便沉溺其中溃不成军。
当然,沉醉其中的绝不是初尝滋味的方秋雨。随着吻越来越深入,江泉狂热迷乱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澈,他有力的双臂将身下女孩子圈在怀中,好像是在保护一件珍宝,吻的投入而陶醉,一直到方秋雨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这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深吻。
方秋雨的眼中蒙上一层晶莹的水雾,好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江泉。
从没看过她这样脆弱迷茫,似醒非醒样子的江泉猛然就觉得小月复似乎蹿过一道电流,某个部位也有些膨胀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在心里考虑要不要一鼓作气吃掉面前这道美味的大餐,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思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双手却不愿放开怀里的人,直到方秋雨回过神来惊叫一声,江泉才叹了口气,怅然收回手。他看着方秋雨,微笑道:“你要怎么感谢我?知道刚刚我控制的多么辛苦吗?啧啧,现在连我自己都很佩服我了,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柳下惠嘛……”
回答他的是一个抱枕,方秋雨气呼呼的从沙发上捞起一个抱枕扔在他脸上,低吼道:“这是客厅,随时会有人看到的,你这个禽兽。”说完就“蹬蹬蹬”跑上了二楼,从江泉站立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灯光下那截修长雪白的颈项都染上了淡淡晕红。
江泉耸了耸肩,将抱枕扔到沙发上,伸手模了模嘴唇,那里还残余着女孩儿特有的润泽和芳香。他忽然满足的笑了,坐进沙发里摇头喃喃道:“真是个笨蛋,二十多的大姑娘了,竟然都没接过吻,倒便宜了我。”
之所以强忍着没有在今晚就要了方秋雨,并不是江泉有多么君子。事实上,他如果真的君子,当初就不会对方秋雨提出同居的交易,也不会趁方秋雨之危和她签下这份同居契约。他骨子里是一个商人,君子之道是最不适合他的东西。
所有的忍耐,只是因为江泉并没有将他和方秋雨仅仅定义在伴和同居人的位置上。虽然他爱的不是方秋雨,但是因为对方和他曾经爱过的林晓丽那太过相像的面孔,让他愿意制造一个假象来欺骗自己。所以他愿意假装和方秋雨谈一场恋爱,然后在水到渠成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的在一起。
林晓丽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相思,所以江泉想尝一尝恋爱的滋味,哪怕这场恋爱只是假的。
“晓丽啊晓丽,你究竟给我种了什么样的魔咒?”摊开手脚躺在沙发上,江泉用手挡着眼睛,唇间逸出无声的自语:“究竟什么时候,这魔咒才可以失效?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解月兑?晓丽,你……在德国还好吗?还会不会想起我?”
“江泉……江泉……”楼上猛的传来方秋雨的喊声,伴随着又重又急的跺脚声,一下子把江泉从伤感中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