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拨开云雾见青天啊,为什么天气还是那么阴沉,就像一场永不能完结的噩梦?
呸呸,贝以鹿暗自咒骂了一声乌鸦嘴,便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温暖的水从莲蓬头上喷洒而下,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自然,她雪滑凝脂的肌肤此刻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迷蒙的水雾下面,那些肆虐的痕迹若隐若现,毫无保留地展示着之前在席梦思上的那段活色生香。
千万别误会他们多么相亲相爱,他们的关系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纯洁得不能再纯洁,就是折磨与被折磨的关系。
至于谁是折磨者,谁是被折磨者,那是毋庸置疑的。当然,如果只能拿身上的那点痕迹作为证据,那确实有点傻傻分不清楚。
洗完澡,擦干了身子,床上的人似乎还睡的很沉。
贝以鹿有些矛盾,毕竟,她还是有些害怕和他谈判的。她知道,她惹不起他。无论,是他的钱,还是他的身份,她想她都惹不起。曾经,她也怀疑过他是黑道之人,但是自从那一次他的助理打电话到他的私人手机,窥听到是安排他和英国政府决策层的会晤之后,她便断了那个念想。
他,只是单纯的低调而已。
当然,她通常称呼他的英文代号,leo,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管他呢!
贝以鹿的脸上已经恢复成一片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曾经有人描述她,“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貌似几百年以前的事了,否则她又怎么会几乎要忘到尘埃里去。
若是,那个人见到自己如今的这番模样,恐怕是另一番说辞了吧。
果真是老了,那也不过是一个该遗忘的人。
当初的一句“你滚!”一句“如你所愿!”便将所有的过往都画上了句号,再也无法删改。
一件件拾起了地上的衣服,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服,低调地华丽;精细剪彩的经典蓝衬衫,厚重而大气。镀金的扣子熠熠生辉,奢华却不招摇,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点品位。只是,太过月复黑。
熟稔地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抽出一根烟,cartier的,奢侈得叫人肉疼的牌子,是他让她染上了cartier的烟瘾,从此,再也戒不掉。沉沦地不想戒掉。
轻轻地擦出火花点燃,烟气略显单薄,似乎有种话梅的味道,甘甜也带着酸涩。
她坐在床边,自娱自乐地吐着烟圈,等着他小憩后的苏醒。
烟熏袅袅,是时候该戒了。身无长物的她可是养不起这娇贵的牌子。寂寥地吐出一口,又伸手想要抓回些什么,终究是两手空空。
倏然间,手中的烟被一夺而空,只见他慵懒地掀了掀如墨玉一般的黑眸,胸前的挺阔因沉稳的呼吸而起伏,是魅惑众生的性感。
“leo……”贝以鹿鼓足勇气轻唤他的名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触到他的棱角,惹他狂暴。
“嗯?”他长臂一伸,揽过了她的肩,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天籁,随着那个漂亮的烟圈一起吐出,带着无比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