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你这么刺激我的么!走了,我回法国了,没劲!”南宫爵将杯中的酒饮尽,向包间里的两个人摇了摇手中的手机,便迈着急促的步子离去了。想来不知道又是他的哪个宝贝再用全球定位系统向他呼救。真正坐拥女人无数的人可是南宫爵,亏他说得可怜兮兮地样子。
“不好意思,我也得走了。老婆大人召唤!”景魄虽是无奈的口气,但脸上洋溢的幸福却无处藏匿。他这次回中国也主要是老婆大人要回中国看看,结果一到这儿找到朋友就自个儿去玩了,把他晾在了一遍。他无奈只得找时凌骁作陪。南宫爵无意间知道后非要来凑热闹,谁知道他又在躲哪个女人。
于是三个死党便难得聚到了一起。弄得媒体兴师动众,还以为有什么巨大的商业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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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吗?”。时凌骁回到时韵山庄,已经将近凌晨。卧室里的灯没开,月华如斯,在窗前撒下了一层光亮,淡淡的,薄薄的,如同深夜的一只温柔手,抚慰着愁人内心的伤痕。
“我在等你。”李佳仪站在落地窗前,身后投下一片横斜疏影。清淡婉然的声音带了些许怅然,缓缓地吐出口。
时凌骁向前走了一两步,从身后拥住了她,“怎么了?”极致魅惑的嗓音,冷魅性感,浑厚低沉,像是大提琴里流淌出的音乐。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李佳仪的声音闷闷的,背后传来他胸膛的温暖,但抵达心底,却是一片寒凉。他的温暖是一种能量,但总会在传递的过程中不断流失。
“是么。”即使他的疑问,也总是带了几分逼迫的问道,他的强势向来不可抵挡。
李佳仪在他的怀里轻轻转了个身,贴在他的怀中。即使就依偎在他怀里,那么真实聆听他心脏浑厚的跳动,她也走不进他的心里。即使是他的妻子,她也觉得离他好远。自己期待的不是站得与他多么相近,而是如何融入他的生命。
“我只是有点担心小鹿,感觉她从英国回来之后,变了许多。就连她肆意大笑的时候,也显得那么勉强。”
沉稳有余的心脏一怔,原来自己已经将她逼到了那样的境地。看来,事情要结束的比他想象地快一些。“别想那么多了,她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极了一个体贴温柔的丈夫。哼哼,原来他也能如此虚伪。倏然间顺着李佳仪的话,就想到了贝以鹿强颜欢笑的样子,一袭快感从血脉中流淌而过。
“其实,你并不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是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让李佳仪将疑惑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她从来都知道,她赢得并不彻底,所以幸福得没有底气。
有人说,一个人越炫耀什么,他越缺少什么。
她那么大张旗鼓地炫耀她的幸福生活,只是为了要暗示自己她真的拥有。她承认她的虚荣心在作怪,可是幸福,是自小孤苦无依的她,毕生最大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