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吧,签吧。签了就能救母亲了,当弟弟而已,不会死的。
“可是,我始终是女儿身,怎能女扮男装而不穿帮呢?”
“这你无需担心,签了就行。”
晖刖的手紧紧握拳,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看她的迟疑,言夜痕不悦地皱眉。
“好吧,我签。”晖刖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拿起水笔在乙方处签下‘陈晖刖’,又摁了摁印尼,染上了刺目的丹红。
还是决定了。
看着纸张上的红,言夜痕满意地勾起嘴角。
“那么现在马上收拾行李,到我家来。”
“啊?”为什么这句话,像是对情妇说得。
“残。”言夜痕轻唤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boss。”是刚才那个男人。
原来他叫‘残’,耳朵真好。
“送刖回去收拾行李,然后送回家。”
刖?是他对她新唤的爱称吗?
听到他唤她刖,褪去的红色,又漫上来。
“是,刖小姐,请。”
晖刖乖乖起身跟着残走了。
言夜痕拿起合约,看着上面签字,感叹:“真是个乖女孩。”
“刖小姐,上车吧。”
连他也对我改了称呼。
“残,我能这么叫你吗?”。
“请便。”
晖刖上了车。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后退。
晖刖的手紧紧攥成拳,已经没有退路了。
“其实boss人很好。”
“嗯?”
晖刖没想到是残先打破沉默,“我,可没看出来。”
“他只是太孤独了。”
“你好像很了解他,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嗯。”
晖刖盯着残的后脑,心想:他和言夜痕一样冷,只是眼神中至少有一丝温柔,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些人是要用尽一生去了解的。”
用尽一生?
晖刖听出了残话里有话,“我可没那时间。”
“乖巧只是你的保护色吧。”残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晖刖一眼。“你已经显现出真面目了。”
残已经看出,晖刖不像表面那么‘乖巧’。
晖刖低头浅笑,“也许吧。”
她的表情,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她的眼中有一丝悲凉。单薄的身体,又让人想保护的冲动。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绝不像外表那么柔弱,她十分危险!?
“刖小姐,到了。”
残把车停进车库,下车为晖刖打开了车门。
“请。”
这里就是言夜痕的家。比想象中的要大。
残将晖刖带入言宅大厅。
“请刖小姐先在沙发上小憩,boss过会就到。”
大得像城堡的‘家’只能看到零星的几个仆人,的确有些死寂。不管装饰的多么奢侈,还是无法掩盖主人内心的空洞。
有些人是要用尽一生去了解的。
突然有种想用尽一生去了解他的感觉。
残恭敬地站在沙发旁,与城堡的凄凉融为一体,让人的视线无法离去。
他应该才二十几岁吧。
他和言夜痕不一样。残的身上有种气质,不管他表现的有多么卑贱,还是无法掩盖,他的王者气息。他就像贫民窟的王子。而言夜痕仿佛生来就是领导者,高高在上的王。
“能别这样一直盯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