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想吓死我啊!”郁槐捂着胸口,“你不是希望铭儿来吗?”。
“希望是希望,可是······”若寻欲言又止,她是害怕······
“可是什么?”郁槐开口,不过,同时也夹着另一个声音。
“皇······皇上?”若寻惊讶,她没有想到和铭会来。
“你不希望朕来?”和铭冷冷地开口。
“哟,有人来了,缘儿,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郁槐没有听出和铭的口气,偷偷地掩着嘴笑,拉过缘儿,想要出去。
“是,是。”缘儿呆呆的回答,她听出了,冰冷的感觉。
“等等!”若寻想要阻止,却只能看着缘儿的左脚踏出冷宫的大门。
女乃女乃啊,你是怎么走得那么快的,您老不怕摔着,真是的,难道您也练过?
“······”没有人说话,几次若寻动了动嘴皮子,可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喂喂喂,你到底来干嘛的?”若寻最终还是受不了了,“每次都不说话,装深沉啊!无聊!”
“你说朕什么?”和铭反驳。
“我说你装深沉,无聊!”若寻顶了回去。
“你给朕再说一遍!”和铭发怒了。
“我······”若寻突然什么都不说了,转过头,“你到底来干嘛的?”
“是皇祖母叫我来的。”和铭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那,您老要是没有事,就离开吧。”若寻知道和铭是在骗自己。
“怎么,皇后要急着和朕的皇兄幽会,都怀孕了,不怕没了啊!”和铭听到若寻的话,不由得怒火冲天。
“你······你说什么呢!”若寻粉碎的心似乎被揉捏机一下一下的给粉的更碎了。
“怎么,难道,朕说错了吗?而且······”和铭没有注意到若寻的不自然,“谁知到这孩子是谁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寻猛地从床上起来,用手扳过和铭的臂膀。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和铭用力拿开若寻的手,“还有,不要用你肮脏的双手碰朕,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若寻把手攥成拳状,朝着地面睁大了眼睛,竭力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怎么,被朕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和铭看着若寻,口气没有变轻,他现在,是被怒气控制着,不是理智。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若寻过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没有任何作用的话。
“尊重!你这个婬妇还好意思说尊重!”和铭一把掐住若寻的脖子,眼睛里的血丝更加浓郁,“当初你和朕的皇兄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么两个字,可曾想到给朕留下这么两个字!”
“你······”由于被掐着脖子,若寻无法说出过多的话来,只是,又红润的双眼表明了现在若寻的心情。
“你什么!”和铭没有注意到若寻的伤心,继续发话,“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还能解释什么!你以为你这个贱人还有解释的余地吗?真不知道皇祖母为什么老是呵护你!”说完,和铭就放开了手,但同时也把若寻摔倒了床架上。
“嘶······”若寻没有反应过来,卷缩起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捂着肚子。
“朕告诉你!朕不会让你和那个男人带着你们的孩子逍遥去的!明日朕会派人赐你堕胎药!今日,你就和你自己的月复中胎儿再亲热一番吧,朕想,如果你的孩子是被朕御赐的堕胎药送走的话,他也会安心的吧,说不定,还会笑呢!”和铭虽然是看到了若寻的痛处,但是,他并没有管那么多,只是一味的想要出去那个在他和她人生里留下的污点。
“别啊!”一听这话,若寻心里就急了,她拖着疼痛的身子,慢慢爬到和铭的脚边,带着哭腔开口,“求求你,求求你别!”
“放肆!朕做出的决定,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和铭虽然看到若寻这样,心里也很痛,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若寻曾经背着自己和自己最恨的皇兄同睡一张床,他就有说不出的冷漠。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若寻抱着和铭的腿,任由眼泪肆意地流出。
“君无戏言!要是朕说出去的话可以随便改的话,那么,举国上下有谁还会相信朕?有谁还会把朕放在眼里!朕,如何取之于天下!”和铭这次狠下心来,一脚踢开若寻,扬长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不会想想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的?”若寻慢慢坐起身来,双手扶上小月复,对着自己的孩子留下眼泪,“孩子,对不起,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妈妈竭力挽回了,可是,还是做不到!”
我不相信你心中现在没有我
你不会把我们的爱踩碎
我不相信你口中会讲出后悔
你不会不心疼我拒绝被看见的泪
我不相信走来的幸福在月兑轨
你不会留残酷让我面对
我不相信累积的回忆都损毁
你不会舍得我流一滴像乞讨的泪
若大的冷宫,没有一点声音,连若寻的哭声都已不复存在
“皇太后,皇上出来了。”躲在一旁的缘儿和郁槐目送着和铭离开,“咱们进去吧。”
“等等,你有没有觉得皇上他很生气啊?”郁槐拉住缘儿,“哀家觉得,他们还是没有和好。”
“那么我们就更要进去了,万一娘娘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那怎么办啊?现在可是一尸两命啊!”缘儿站起身来,扶起郁槐。
“没错,我们快点进去。”郁槐点点头,同意缘儿的说法,和缘儿一起走了进去。
“寻儿······”郁槐进入冷宫,本以为会看见笑嘻嘻的面孔,却不想迎来一副无光的面色,“寻儿啊!你怎么了啊?”
“呀,娘娘!你怎么在地上啊!地上多凉啊!对胎儿可不好!”缘儿也着急的跑过去。
“哼!胎儿!要他何用!”说着,若寻便用力打自己的月复部,像是要毁掉罪魁祸首似的。
“住手!”郁槐狠狠地抓住若寻的手,有些生气,“你在干嘛!这是哀家的曾孙,你要毁了他,也得经过哀家的同意啊!”
“呜呜呜······”若寻再一次的哭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却怎么也哭不出眼泪。
“寻儿啊,到底怎么了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郁槐看着若寻脸上干涸的泪痕,着急万分。
“他······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说要让我······让我······让我堕胎······”若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是的,是看着粉碎的心说出来的。
“什么!这孙子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是皇上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何况这还是他的孩子!”郁槐一下子火冒三丈,“再说了,这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不分清楚是非黑白就乱下结论,这是一个君王应该做的事情吗?哀家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别啊!皇祖母!万一······”若寻想要拦住郁槐。
“没有万一,哀家是他皇祖母,他就算再怎么样还能要我这个老太婆的命!”说罢,郁槐就转身气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