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若水晴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千年前。她的内心深处将过往的记忆早已封锁,只因她不愿记起,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快活。
若水晴坐在桌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又继续手上的刺绣工作,笑着问旁边的夏青,“孩子很可爱,对吗?”。
夏青也笑着点点头,若水晴满足的又问道:“你一生下来就不能说话吗?”。
夏青笑着摇摇头,若水晴皱了皱眉头,“那你怎么不能说话的?”
夏青指了指孩子,做了个‘嘘’的动作,若水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
看着若水晴如此专心地绣着孩子的衣服,夏青不免伤感,内心不禁问道:小姐,我总是觉得,你并没有忘记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若水晴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跑出去,叫道:“长卿,你回来了!!!”
只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并不是暮寒,而是蕊灵,若水晴疑惑的喃喃道:“絮儿······”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让若水晴突然混乱了,使劲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这一切。
蕊灵走下马车,走到若水晴面前,看起来十分善意的说:“水晴,我是灵儿啊。”
“灵儿???灵儿是谁?”
蕊灵听到若水晴的这番话,暗自笑道:原来你失忆了,这就好办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暮寒他们回来了,若水晴笑着迎上去,“长卿、玄霜还有暮辰,你们回来了。”
“是啊,千凌,你怎么不待在屋子里,夏青呢?”
“我等你等得急了,长卿,你们怎么回来的那么晚,有客人来了。”
这时的暮寒才注意到有有另一辆马车,奇怪的问:“是谁来了?”
“是我呀。”蕊灵从马车前走出,走到了他们面前,暮寒疑惑的叫了一声:“灵儿?”
“长卿,你认识她?”
暮寒点点头,离开若水晴,拉住蕊灵往忘川河河边走去,若水晴看了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又转身看了看玄霜,猛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口,玄霜赶紧扶住她,“千凌,你没事吧?”
“我····我好像,那个人···那个姑娘,是絮儿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她叫灵儿?”
“千凌,你累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玄霜扶着若水晴走向木屋,若水晴却时不时回头望向暮寒和蕊灵。
————忘川河河边。
蕊灵挣月兑开暮寒的手,一把抱住暮寒,“三爷,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不要我了?”
“灵儿,你先放开!”暮寒扯下蕊灵紧紧抱住她的手。
蕊灵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看错了,“三爷,你怎么了?!为什么······”
“灵儿,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现在,我只想先让若水晴好好地康复,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来这里之后,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如此不熟悉了,是不是若水晴对你下了什么迷药了,你现在对她竟这般好!”
“灵儿,你放心吧,我只是,只是把她当做朋友来照顾,别多疑了。”
蕊灵自知现在再说什么反而对她自己不利,只好点点头,靠在暮寒的肩膀上,哀愁的说:“不要再丢下我,我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暮寒无奈点了点头,心思却全在屋子里。
忘川河边因为人太多,所以玄霜又施法变出了一套房子,是夏青和暮辰的,暮寒、若水晴以及玄霜住在一起,两家挨得很近,以防出什么事情,暮寒带着蕊灵走到木屋内,玄霜正为若水晴结束把脉,暮寒赶紧追问道:“千凌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千凌没事。”
若水晴笑着看向暮寒,甜甜地唤了他一声:“长卿,絮儿呢?”
“絮儿?”
“不就是刚刚来找我们的那个姑娘吗?”。
“千凌,她不叫絮儿,她叫蕊灵,是灵儿。”
若水晴笑了笑,道:“好吧,她们长得真像,让我搞错了,那位姑娘呢?”
“承蒙你的关心,我在这儿呢!”
蕊灵一走进木屋,对着若水晴笑,玄霜就觉得蕊灵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看着蕊灵旁人看起来如此‘真诚’的笑容,若水晴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若水晴紧紧抓住暮寒的手,“长卿,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玄霜抓过若水晴的手,从腰间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喂若水晴吃下,这时孩子也醒了,若水晴回头看了看孩子,叫了声:“夏青,孩子,孩子醒了。”
夏青立马坐到床边,抱起孩子,暮寒扶着若水晴坐到另一张床上,对着众人道:“千凌现在有点儿不舒服,不方便那么多人挤在这里,二弟,你和夏青抱着孩子先过去吧。”
“好。”
“玄霜,你可以准备一个地方给蕊灵吗?”。
“当然可以,蕊姑娘,一起出去吧。”
床上的若水晴很快便入睡了,睡得如此香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公主,好像用‘睡美人’来说十分贴切,熟睡中的若水晴喊着的仍是徐长卿这个名字,暮寒坐在床边,模着她的脸,喃喃道:“我真的比不上他吗?他到底是谁呢?”
“长卿,不要,不要回蜀山,不要离开我,长卿,长卿······暮寒···暮···寒。”
暮寒很是诧异,竟然听到若水晴叫他的名字,他已经十分满足,“最起码,你的心里,除了那个徐长卿,记忆深处还有我暮寒的存在,若水晴,我会守护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借口离开玄霜身边的蕊灵在木屋外看到了这一切,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若水晴,咬牙切齿道:“若水晴,你抢了我的男人,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我要你付出代价!”
——————-第二日。
暮寒、暮辰和司徒玄霜又离开忘川河了,蕊灵装做十分友善的样子,看着夏青在另一个屋子哄孩子睡觉,便坐到若水晴身边,笑着说:“喻姑娘,是在为孩子做衣服吗?”。
“是啊,灵儿姑娘,你来是干什么?”
“哦,我呀,是把我的一个东西送给你的。”
“是什么?”
说着,蕊灵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是若水晴说与暮寒恩断义绝那日放在桌上的玉佩,若水晴看着它十分眼熟,接过它疑惑的问道:“这块玉佩怎么那么眼熟啊?”
“你不记得了吗,其实,我们早就认识的,就在暮王府啊,我们两个可是很好的姐妹,这块玉佩啊,是你送给暮寒,哦,也就是你口中的徐长卿的,然后,徐长卿再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是啊,你不记得了吗,我和暮寒很快就要成亲了,我还怀着他的骨肉。”
“什么?!”若水晴手中的玉佩掉落到地上,脑海里又闪过什么画面,若水晴痛苦的抑制住自己,想要不去想这一切,突然,若水晴的口音变了,“蕊灵,你想编,也编个更好的吧!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暮寒离开我,他就是徐长卿,就是我的长卿!谁都不能破坏。”
“原来,你记起来了,那么,就让我们比比谁的手段更强吧!”
蕊灵冷笑着离去,若水晴摇了摇头,眼神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我刚才····怎么了?我究竟是谁呢?”
————晚上。
晚饭期间,蕊灵来到这厢和他们一起吃饭,若水晴很是客气的一直往蕊灵碗里夹菜,蕊灵也装作十分友好的样子,一一接下,若水晴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暮寒,伸出手帮他擦去了嘴角的饭粒,笑着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不小心。”
暮寒笑着看了看若水晴,蕊灵在对面看了十分嫉妒,故意夹菜给暮寒,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若水晴茫然地回头看了眼蕊灵,又埋头吃饭。
洗碗的时候,若水晴和蕊灵在一起,暮寒在收拾床铺,玄霜到夏青那个木屋去给她把脉了,若水晴笑着说:“你何必来跟我抢。”
“为什么不跟你抢,三爷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更是。”
若水晴挑眉看了一眼蕊灵,冷笑道:“你说,现在,他更信谁?”
“你想跟我比计谋,你还太女敕了。”
“试试看吧。”
若水晴在把碗放到另一边时手一滑,摔了下去,碗霎时就四分五裂了,若水晴和蕊灵同时蹲下去捡,暮寒在外面问道:“里面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碗摔碎了。”
若水晴回答之际,一不小心就把蕊灵的手腕割破了,蕊灵笑着说:“现在就要开始吗?不过,我可不怕!”
接着,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碎片划破了若水晴的手,若水晴又恢复了以往的眼神,是如此纯真,看了看割破了的手腕,拿出腰间的手帕,对着蕊灵说:“你的手流血了,先包扎一下吧!”
蕊灵推开若水晴的手,“不用你假惺惺。”
蕊灵大叫了一声,暮寒从外面冲了进来,“怎么了?!”
第一眼,暮寒便看到了若水晴的手流血了,赶紧扶住她走向外面,关怀的问:“千凌,你怎么样?怎么那么不小心,割伤了手怎么不叫我?”
“我没事,灵儿姑娘的手也不小心割破了,你去看看她吧。”
“先把你的伤口包扎好,我再去看她。”
厨房内的蕊灵看了看外面的一幕,内心笑着自语道:“这次你赢了,下次,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