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差点尖叫出声,可是想到自己这次的行动,双唇猛地一闭。
兰花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可睁得再怎么大她啥也没看到。整栋楼好像突然间断电了,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走廊里的奔跑声,闹腾腾的询问声和安抚声。
可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跟兰花无关,兰花此刻的脑袋瓜子一团浆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些吃喝嫖赌的男人该有的香水味或者是汗臭味,反而散发着淡淡清新的气息。男子似乎怕压坏了她,双手撑立在她的肩膀旁边。而她能感觉到,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兰花的感觉没有错,云梓焱此刻正盯着身下的女人看。
迈步走进那黑蒙蒙的未知之路后,时光仿佛停止了一般,那是没有任何生机的静谧,云梓焱一步一步往前迈,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感受到的只有在黑暗世界中枯寂至死的萧索。
可当身子一阵剧痛传来,眼前突然出现了暂时的光芒,下一刻周围再度漆黑一片,而他自己却被一股力量甩了出来,直接压倒了一个不明物件。
回过神来的云梓焱终于知道自己压倒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女人看不见他,但对于从从小便拥有夜视能力的他,眼前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也不喊叫,反倒是一副心里交战的模样,但那股紧张惶恐,却能够从她那亮晶晶的双眸中窥到一二。
他身体里两股极端力量的碰撞和冲突早在他离开雷炎地心的时候便开始。早已习以为常的一波波的剧痛折磨并没有让他的神智出现丝毫的动摇。
可当他的身体压上这个女人的时候,身体里面两股力量的躁动竟然出现了一丝缓和,这一点让他的心神为之一颤。
他试过无数的方法,修习过无数顶尖的功法,他那妖孽的天赋在修习武学上如鱼得水,但没有一种功法能够真正帮助到他抑制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可怕力量。
如果说这种缓和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子。云梓焱抿了抿好看的嘴唇,他向来洁身自好,却也并非对女人敬而远之。宫中女子无数,可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靠近他的时候给他带来如此奇妙的感觉。
女子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生机活力。仅仅是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气息,自己身上两股暴虐的力量顷刻间竟有点温顺下来。只是随之而来的,是胸腔泛开淡淡渴望的涟漪。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应,如果自己“吃”了她,对于自己身上两股交战的力量,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兰花双手握拳放在胸口,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由于自己害羞将窗帘拉上,外面的灯光影射不进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的轮廓。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手臂有丝丝长发扫过的痒意。兰花手指快速的一捏又放开,这一捏一放让她的心再度敲鼓般跳动起来。
长发,身上的人竟然是长发,目标人物她见过,是一个寸头男子,难不成,难不成这家伙还有异装癖不成!还是说,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给他送来另外一个女人。
可下一刻,兰花便清清楚楚地知道,身上压着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因为男人味,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男子的双唇覆上了她的双唇。兰花的脑袋轰隆一声响,所有的血液全部上涌。
她的初吻哪,她的初吻竟然叫一个连模样都看不清的男人给夺了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翘起的嘴唇有着淡淡诱人的粉色光泽,圆溜溜的眼珠里转动的是不安和清澈,没有丝毫风尘女子的暧昧和诱惑。她穿得有些暴露,胸口大片的春光一览无遗,肌肤白皙细腻,似乎因为紧张羞涩而透着诱人的粉色。
云梓焱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闯入人家女子的闺房。
夜黑风高入香闺,男上女下叠成对。
堂堂的云朝魔神小三,第一次与女子亲近,竟是采花贼般的行径。
妖孽爹津津乐道当年娘亲与他的第一次正式相逢,两人亦是小船儿在碧波上荡漾啊荡漾得欢,掌舵的似乎还是娘亲。
难道但凡穿过空间屏障的都会被撂到床上去么?
即是天意不可糟蹋,云梓焱如是想着,这个情,我承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不若妖孽父亲那不安分的个性,整日里围着娘亲上蹿下跳,唯恐母亲将眼光从他身上挪了去。云梓焱自问从小清心寡欲,除了对练功有着异于常人的狂热,几乎没有他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和人。
可这一刻,身下的女子却第一次让他有了这样一种异常的感觉。他对她有渴望,实实在在的渴望。
魔神小三之所以被强悍的云朝皇室誉为魔神,便是因为他向来韬光养晦,却总是独立特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整个云朝皇室江湖,即使他那个天下第一的妖孽爹,也断然阻止不了。
对云梓焱来说,他想要,他有渴望,那他就绝对不会强行压制,所以云梓焱行动了。
女人唇齿之间的美好让云梓焱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确实能让男人乐此不疲。双唇相接,体内两股力量的争斗竟然又缓和了些,似乎女子身上那种充满包容的生机对自己两股极端力量有着莫名的压制和奇怪的诱惑。
可与此同时,云梓焱的心里浮现淡淡的不舒服。这女子难不成对男人亲密的举动习以为常,还是将自己误认为熟识的男子,为何一丝反抗抵挡都没有。
云梓焱不知道的是兰花此刻脑门充血,胸腔中的空气仿若被男子的一吻抽空了般呆滞了。
而该死的她除了紧张,竟然没有觉得恶心,不禁没有觉得恶心,她还觉得这男人的味道挺好!
当兰花心中坚强的小人复苏时,兰花开始左右扭动,却发现身上男子的身体有着强烈的压迫感,即使他没有用力钳制自己,自己扭动的范围却依旧在他撑开的双臂之间。原本她还自带了一个两三斤重的铁质烟灰缸放在床头柜,打算万不得已之时,抓起这个铁疙瘩把目标人物给敲晕了。
四唇相接,兰花只得抡起了小拳头,啪嗒啪嗒捶打男子的后肩处。只可惜男子的身体宛如铜墙铁壁般,反倒是自己的手捶撞得生疼。兰花第一次对自己废物的天赋异能感到无比的痛心疾首。
云梓焱唇角微微弯起,对于兰花突如其来的反抗满意极了。她当真不是随便的女子,这样的想法让云梓焱暗暗心喜。而他动作的进攻性,却不自觉地也加强了。
兰花突然脚一瞪,犹如挺尸般全身僵硬,因为身上男子的舌头,扫过她的唇瓣,然后长驱直入,竟然探入了她的口中。
更过分,更过分的是男子的上身居然剥光了!
没错,云梓焱已经月兑了长袍。虽说他确实未曾真枪实弹上过阵,但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基于自小受到他老爹,那个可以将修炼功法用图画出来的妖孽王爷的耳濡目染,再基于一个十足阳刚纯爷们的本性迸发,云梓焱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渐渐地,两人都有了奇怪的感觉。
云梓焱感觉身上两股力量的躁动停止了,但对身下女子气息的渴望却越发地强烈,那是一种云梓焱至此从未感受过的澎湃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呼吸渐渐加重。
而此刻的兰花,感觉更加的奇妙。男人依旧在吻着她,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没有急色,却也并不怯懦。他在肆无忌惮地占有,却偏偏让她有被怜爱的温柔感觉。
男子身上的气息同样让她迷惑,她时而从他身上感觉到烈火焚烧般的炽烈,时而却又是清清冷冷的沁凉一片。冰火两重天本该是一种折磨才对,可她该死的却涌起那所谓□的沉沦感。
兰花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可无法解释的是自己的身体竟酥软一片,对于身上的男子,她该死地生不起任何的恶心抗拒。
兰花突然感到身上一凉,鹅黄色的抹胸裙不是被褪下,而是从中间被分开了。云梓焱的手指一划,铜衣铁衫也能分得齐整。
可怜兮兮的一声“别!”让云梓焱心中一动。
俯子,云梓焱在兰花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顿了顿,看着身下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云梓焱神差鬼使地再次俯子,“我会负责的。”
兰花蒙了,她蒙的不是男子跟她说的话,而是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得那么好听,一声一句都让她的心湖一荡一荡的。
难道有人在我来这之前给我下了□,不然的话我为啥如此花痴?
云梓焱的手在她的身上摩挲,感觉到那奇怪的贴身衣服,轻扯无果的情况下,云梓焱手指一抹,故技重施,内衣内裤全数被他轻松地割裂扯开。
仿若为了弥补自己动作略显粗暴和无礼,云梓焱的唇温柔的扫过兰花的脖颈,一只手覆上了那雪白的丰盈轻轻揉捏,双唇却悠悠然落在另一边深深吮吸。
兰花的身体,就在这深深浅浅落下的吻中融化了。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很荒唐,很不该,可心里去依旧叫嚣着放肆一回,因为身上的这个男人,纵然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偏偏相生相克般的无法抗拒。
兰花的灵魂,就在这或重或轻的抚模下飘摇了。即使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却依旧蚀骨噬魂般叫她陶醉其中。手臂轻轻环上身上的男人,感受到他那充满力量的每一寸肌肤,兰花再度不齿自己地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