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枕头里塞的不是羽毛也不是棉花,是谷物,打起人来,那是相当的疼。
祁北被这枕头迎头一击,顿时觉得有些发懵,回过神之后,少爷脾气“嗡”地上来了,钳住田小棠作案的细手腕怒声质问:“你打我干嘛!”
“那你还咬我呢!”田小棠毫不示弱地对吼。
“那是咬吗?”。祁北胸闷,那tm明明就是亲热!
咳,可是他干嘛要和她亲热呢?
祁北被自己的问题问失了神。
“那不是咬?”田小棠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挣了挣自己的手腕挣不开,于是目光一沉,干脆用实际行动告诉祁北什么叫“咬”——朝祁北的手背狠狠啃了下去。
她、她竟然咬人!祁北眼睁睁看着田小棠对自己的手背毫不犹豫的下了口,惊讶这女人怎么把市井泼妇的招数都用上了!
可神气的是,他却并不反感田小棠的小猫牙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刺刺的触感,确实有点疼,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他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努力啃咬的样子,下意识地将手臂一收,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将她整个人都关在了怀里,任由她继续咬。
田小棠咬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攻击一点效果都没,因为祁北竟然哼都没哼一声。祁北手大,而她嘴小,本就不太好下口,何况他手背很硬,而她的牙又不太给力,更叫她泄气的是,没给敌人带来半点伤害,她自己的腮帮子倒是酸了。于是,田小棠在祁北手臂上留下一滩口水和几个隐约的牙印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打击报复。
“咬够了?”他冷淡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田小棠听着他这没语调的声音却不自觉地抖了抖,然后才猛然发现自己被他圈禁在怀里,心下暗叹一声“糟糕!”
她提着小心肝等着祁北的反击,没想到只听到一句:“咬够了就睡觉。”
“我……我不想睡觉……”争吵莫名熄了火,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那先上药。”他仍旧抱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你还不快出去。”田小棠只想挣月兑这暧昧的牢笼。
祁北听到她再次重复这句话,语气很是坚持,只觉得心中某处揪了起来,酸酸的。
他怎么就忘了,田小棠是一直讨厌他的,而且,从来没有真正把他当着她的丈夫看待。他看着在他怀抱里不断挣扎,眼神表情全透着抵触的田小棠,微微垂了眼,接着松了手,默不作声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
田小棠坐在床上,看着在祁北身后关起的房门,呼吸因为刚才的折腾还有些急促。祁北离开后的房间安静得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几分钟前的争吵比起来,这会儿的安静让她觉得像是突然被人扔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心口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田小棠望着关上的门不满地嘟起了嘴,奇怪的人,刚才还像只想吃人的大灰狼,现在又变成一头拒人千里的北极熊了。
她拿起刚才在挣扎中遗落在枕边的药瓶,红着脸,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那药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舒服得她哪里也不想去了,躺了下来,没一会儿还是来了困意。
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冰冰凉凉的东西,也有很多很好的,比如冰镇酸梅汤,比如冰镇米酒,比如冰欺凌,比如雪花,比如祁北……祁北给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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