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澈便遵从雪朣的话在凤来宫住下了,刚开始两人都不熟悉,彼此间有些疏远,但过了两天后雪朣就撑不住了,主动向孤澈靠拢:“小澈,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孤澈认真想了想说:“你是个好人,心地很善良,脾气也好温和。”雪朣得意地笑:“说的不错,挺中听的,但是你完全错了。”孤澈一怔:“错了?”雪朣说:“对,错了。第一,我不是好人。第二,我也不善良,救你也只是一时冲动。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是好人吗?”。孤澈倔强地抿起唇:“我不管你救我是因为什么,我只知道你救了我,那么你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母亲,我用我的一生来还你这个恩情。”雪朣仔细看他的双眼,里面有温暖有倔强有委屈,唯独没有恨。雪朣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的,闭上双眼,重重的吐出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孤澈,用你的一生来享受我对你的关爱吧,以我雪朣的性命发誓,会将你当做我的亲生孩子一样爱。睁开眼,孤澈欣喜地看见雪朣眼中的温柔。
因为雪朣说孤澈是她的儿子,所以孤澈的衣食住行以及学习都将由她负责,这些小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孤澈也乐得不见那些奴才奉承地嘴脸和二皇子三皇子鄙视不屑的面孔。但他们不想见后宫妃子的挑衅不代表那些妃子会放过他们。本来她们并不将下人生的大皇子放在眼里,谁知大皇子好运,攀上了皇后这个高枝,若是以前的皇后她们也不放在眼里,可自从出了王美人的事候她们才明白,皇后脾气在怎么好也是皇后,她身后还有宰相和太后为她撑腰,这不能不让她们忌惮。再加上现在皇后将大皇子过继了去,那么只要皇后没生孩子,大皇子就是正宗的嫡子,而大皇子成了嫡子,二皇子三皇子就不可能被封太子。这样想下来,让原本不可一世的宁妃,柳妃等人怎能忍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宁妃和柳妃终于坐不住了。于是在这一天早晨两人联合了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向凤来宫走来。
叶儿得到了消息后赶紧跑回来,侧卧在榻上看书的雪朣慵懒的撑起身子:“怎么了叶儿?跑这麽快干什么?”叶儿跑得气喘嘘嘘,说话都说不流畅了:“不好了,不好了。”雪朣好笑的说:“先喘口气再说。”叶儿深呼吸几下,感觉没那么喘后说:“不好了,宁妃和柳妃等一大群人向这边走来。”雪朣挑挑眉:“是吗?”。重新卧倒在榻。叶儿急了:“娘娘,您怎麽一点不慌啊,她们摆明了是来挑衅的,您好歹有点危机感好不好?”雪朣说:“急也没用啊,,本宫有什么办法?”叶儿更急了:“那怎么办啊?”雪朣说:“凉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眼角余光看见叶儿气鼓鼓的瞪着自己,不由得好笑的说:“好叶儿,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家小姐我不会再象以前那么没出息了。”叶儿想起雪朣前几天干的事,杀太监,打王美人,还将大皇子过继了过来,心里渐渐松了口气:也许,小姐真的没那么软弱了。雪朣说:“叶儿,待会她们要是来了,就本宫歇着呢,让她们在外面等着,你只负责把她们拦在外面,其余的事就交给本宫吧。”叶儿挺胸抬头:“是,娘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雪朣看着书,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等你们好久了,终于肯上门让本小姐欺负了。
宁妃等人一步三扭终于扭到了凤来宫,见叶儿站在门口,就倨傲的扬起下巴说:“我等来向娘娘请安,还不快去禀报。”叶儿微行一礼:“回宁妃娘娘,皇后娘娘还在歇息,有甚么话等娘娘醒了再说吧。”柳妃皱起了眉:“都什麽时辰了,娘娘怎么还在歇息?”叶儿脸色一冷:“娘娘什么时候歇息还要柳妃娘娘您允许吗?”。宁妃不像柳妃一样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很有心计,也善于观察人的脸色,此刻一见叶儿的脸色不好看,赶紧拉住欲破口大骂的柳妃说:“当然不是,我等只是来向娘娘请安的,既然娘娘还在歇息,那我等就等娘娘醒来吧。”叶儿轻哼一声,屋里雪朣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轻声喊:“叶儿。”叶儿说:“娘娘醒了,各位娘娘就在这等着吧。”说完便进了屋,小宫女进来奉上茶就又退下了,因为雪朣不喜欢那么多人在眼前晃悠,伺候她的有叶儿一个就够了。柳妃见叶儿进去了,气愤的问:“气死我了,一个奴才也敢跟本娘娘摆脸色,宁姐姐,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教训教训她?”宁妃皱起了眉:“柳妹妹,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现在的皇后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我们必须跟她暂时搞好关系,等我们有了绝对优势再收拾她。”说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柳妃不服地说:“可是我只是要教训一个奴才而已。”宁妃恨铁不成刚的说:“一个奴才是小事,可你要看你那奴才是谁的人,那丫头可是皇后的陪嫁侍女,你要是教训了她,你觉得皇后会饶过你吗?”。柳妃无言以对,只好强压下心头之火。宁妃眼角余光看见柳妃的脸色,心里冷冷的一笑:“胸大无脑的女人,跟我斗你还女敕了点,等我解决了皇后,再解决你,皇位注定是我家凌儿的。”
雪朣和叶儿在屋里磨蹭了很久,等到妃子们快没耐心后才出来,懒懒的坐在首位,宁妃率众妃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雪朣说:“妹妹们太客气了,都起来吧。”“谢娘娘。”宁妃看向雪朣,只一眼就感觉到心惊,只是几日,皇后竟像变了个人一样,看似懒散,却散发出冷冽的气势。在宁妃看雪朣时,雪朣也在观察她,这些人没一个能让她瞧的上眼的,一个个胸大无脑的花瓶,而这个宁妃也没被她放在眼里,尽管和其他人相比她已经很不错了,但在雪朣眼中她还是太女敕了,毕竟她不像她一样曾九死一生,曾受尽磨难。
雪朣喝了口茶:“各位妹妹来有什么事吗?”。宁妃说:“没事就不能来看娘娘了吗?咱们姐妹一场,互相关照是理所当然的嘛,莫不是娘娘嫌弃臣妾们。”短短一句话就将雪朣置于于无情的位置。“雪朣听了她的话毫不慌乱:‘那倒不是,只是几位从没来过本宫的凤来宫,今日突然来了,本宫有些不知所措罢了。”一句话,又将皮球踢了回去,反过来讽刺宁妃等人不怀好意。叶儿满眼崇拜的看着雪朣:小姐好厉害。宁妃勉强微笑:’瞧娘娘说的,臣妾只是多日不见有些想念罢了。“雪朣说:“那就多谢宁姐姐的关心了”简单几句话,宁妃就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了。强撑起精神随便说了些话后宁妃便要告辞,雪朣站都不站一下:’这麽快就要回去啦,再多呆会吧。“宁妃说:“谢娘娘好意,只是臣妾突然想起还有些些事要做,就不打搅娘娘了。”雪朣说:“既然如此,本宫就不留你们了,叶儿,送娘娘们出去。”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不过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们脸色不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吃瘪了。走了很远后,宁妃回头看凤来宫的方向:好可怕,这麽强大的气势是那个懦弱的皇后发出来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强势宁妃,料她在怎么精明,也猜不到现在的皇后的身体已经换主人了,而唯一知道实情的雪朣自然不会傻傻的告诉她。所以,她注定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