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的思考,雪朣终于决定要发展商业,不但要发展还要发展的很好,为的只是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在这无尽的争斗中全身而退。这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虽然孤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既然她领养了孤澈,那她就会尽到责任。
发展商业来钱方便,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按目前的情形来看,孤澈已经十一岁了,二皇子孤言十岁,三皇子孤云八岁,除了孤澈,二位皇子皆有大量的支持者,再加上雪朣最近听说大臣们纷纷上奏要求立太子,说什么是为了国家,为了早日让太子接受教育,但实际上还不是怕孤澈参加到夺位之中。雪朣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她告诉他们孤澈不会跟他们争夺太子之位,他们也是不会信的。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赚银子,有钱才能走遍天下嘛,而且还要尽快实施计划,时间不多啊。
雪朣想了许久,男尊女卑是这个世界不会改变的规律,但是实际上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大胆的女性,她们渴望同男子一样有自由,可以享受到快乐,可以玩乐,可以不受约束。而男子,一般都是花心的,少有痴心男子从一至终,所以,雪朣认为,最赚钱的莫过于青楼,其次是女人一向痴迷的珠宝服装店,最后就是酒店。雪朣虽是皇后,但也仅比妃子好些,自己这些年攒的银子,太后皇上的赏赐,还有父亲时不时送进来的零花,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万两银子罢了,仅够开一家店的,雪朣便想先开青楼,等赚了银子再说别的,打定注意,雪朣帮自己和孤澈化了妆换上男装,在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晚上越墙出去了。
第二次出宫,孤澈和雪朣已不像第一次那样像个土包子一样四处跑四处看了,雪朣举扇子半遮住自己的脸,看向前方小声说:“小澈,这一次在外面你要教我作“爹”,明白了吗。”孤澈问:“为什么?你不是想勾引美女吗?我要是叫你爹,被别人听见了你就勾引不到美女啦。”雪朣嘴角抽了几下:“这个我想了很久,觉得凭我的姿色,就算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估计也不会影响我的形象。”孤澈狂翻白眼:“你有形象吗?你的形象早在八百年前就没了。”雪朣柳眉一挑:“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见。”面对雪朣威胁的眉眼,孤澈见风使舵,讨好一笑:“没什么,没什么。”雪朣心想:“这还差不多。”孤澈在雪朣看不见的角落吐吐舌头:好险的说。
观察了一段时间,雪朣选定了一家名为“莺语”的青楼,看这青楼装饰的也挺好,可就是没多少人去,姑娘们也有气无力的站在门口,是不是的还打个哈欠,雪朣合上扇子,“啪”的拍在手上:“就是这了。”刚想进去,孤澈又一把把她拉住了,哭丧着脸:“爹啊,咋还上这地方来啊。”雪朣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脑袋:“乖哦,爹有事,你进去要乖乖的哦,多看少说,要多听我们的谈话,回去要交给我一篇文章。”孤澈的脸一下子苦了。
雪朣进去好久了,又等了很久,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招待,雪朣不满的皱眉,心想:等老娘把这买下来,一定要对你们进行训练,太不会办事了。孤澈皱着眉,不满的说:“怎么没人来招呼我们啊?爹,要不咱走吧。”雪朣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不,不,不。这里是我好不容易才选好的地方,怎能没办成就离开呢?”孤澈说:“上这种地方有什么事啊?”雪朣笑着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母子二人这边说着话,终于有人来了,半老徐娘犹有情,扭着水桶腰,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胭脂,随着她每走一步,就有一点粉掉下来,看着她缓步走来,雪朣母子二人齐向后退了一大步,对视一眼,面部不受控制的人抽搐。那人一看就知道没眼色,居然向雪朣抛了媚眼,要知道雪朣可是有洁癖的,一见这女人这样,再也忍不住冲出门大吐特吐,孤澈比雪朣好些最起码他没吐,只是脸绿了,那女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掏出她那个能想香人的丝帕,甩了甩,故作娇羞的捂住脸:“讨厌。”这下,孤澈也忍不住了,狂奔出去陪雪朣一块吐,而楼里的姑娘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二人:又两个崩溃的人。更有甚者,走到雪朣二人面前说:“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好不容易两人恢复了,又进了门,默契的离那女人三步远:“请问您是?”那女人说:“公子客气,奴奴家是这家青楼的老鸨。”雪朣说:“原来是妈妈啊。”那老鸨也是一个人精,毕竟在这风尘中滚荡了这么久,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看公子的样子,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雪朣挑挑眉,毫不掩饰的说:“没错,本公子确实不是来玩的。”老鸨说:‘公子倒是坦诚,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吧,公子来我莺语楼有何事啊?“雪朣说:”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看你这青楼经营非常不善,本公子在外呆了两个时辰,竟没看见有人进来,所以认为你们这没什么生意,再加上本公子想买一座楼,所以敢问妈妈,您这楼卖吗?”。老鸨的眉猛地一皱又松开了:“公子,您说的确实不错,但是这楼并非我所有。”雪朣皱起了加粗的眉:“那这楼是谁的?”老鸨刚要回答,楼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我家公子的。”雪朣看向楼上,一个清秀美人站在那,神色淡然:”我家公子邀这位公子上楼一谈。“雪朣垂下眼帘:去是不去?哎,为了以后的安全,拼了,凭借自己的身手还是有把握离开的。想好后抬起头:“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那美人转了几个弯,走到一个门前,美人轻声说:“公子,客人来了。”里面沉默了一下才说:‘请客人进来。“那声音十分轻柔,但那轻柔却让孤澈跟雪朣二人直起鸡皮疙瘩,那美人开门让二人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口守着。穿过白色帷帐,绕过屏风,终于看见了人,双方见了面俱是一怔,竟是曾在青楼有一面之缘的美人,那男子慵懒的卧在榻上,几个侍女围在一边侍候着,雪朣勾起唇角,孤澈怔怔的回不过神,雪朣想:回去后一定要对这小子加强训练,免得将来见到美人回不过神,万一被别人用美人计吃了亏就糟了。使劲拧了孤澈一下,孤澈吃痛,终于回神:“爹,我算是明白你的话了。”雪朣纳闷了:“什么话?”孤澈说:“您说的好啊”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有了仁慈之心,妖就不是妖了,是人妖。“手一抬,轻飘飘的指向对面那美男子,雪朣的脸一下子黑了。
那男人听了孤澈的话不怒反笑:“说得好。”雪朣说:“小孩子不懂事,望公子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雪朣一口一个小孩子,表面是替孤澈道歉,实际上是暗示那男人,若是跟小孩子计较他就不配做人。那男人愣了一会,笑了:“这个自然。”雪朣赶紧转移话题:“今日我来是想将您这楼买下来,您意下如何?”男人说:“但是,本公子并不想卖。”雪朣转转眼珠子:“既然如此”抬起头直视男子:“美人,咱俩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