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玛莎拉蒂强劲的马力很快就看到市区公路了,以贝借着路灯瞧了几眼发现这好像是回自己家的路,觉得有些惊喜,两眼放光,“你要放我回家?”
言阡墨不答反问,“明天还要上课吧?除了书本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用带,我会替你准备。”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眸子忽地一暗,阴森森的扭头看她,“你这么问……是不愿意跟我……”
“怎么会?!”快速打断他的话,狗腿的献上殷勤笑容,心里却接着往下说:怎么会愿意!根本就是个黄世仁嘛!尽会欺压她这样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到了。”过了一会儿,言阡墨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以贝突然觉得有些冷,从见他第一面就有这样的感觉了,言阡墨的声音和表情总是向外丝丝散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他好像无时无刻给你下达一种危险的讯息: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都是天方夜谭!
以贝愣愣的看着他,言阡墨发觉了,没回头只是扯扯嘴角,随手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徐徐的问,“还不下去?”
然后他听见车门搬动的声音,但是动作一滞,言阡墨奇怪的转头看去,就见到以贝正保持着开门下车的姿势,背对着他停了几秒,说道:
“……少抽烟,伤身。”
言阡墨一愣,以贝已经关上车门匆匆上楼了,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皱着小鼻子的样子,不觉笑意爬上眼角,手腕转动摁熄了烟头靠到椅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左手随意往旁边一扭,车窗慢慢放下,几缕烟雾飘出窗外。言阡墨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嫂,等会我要带一个人回来,给我准备一桌饭菜。对了,再弄几道甜点。恩,就这样。”
电话那一头的妇人皱起眉头,甜点?少爷什么时候还对甜点感兴趣了?她神神叨叨的进了厨房,叫来三五个仆人打下手,别墅难得在这个时候还忙忙碌碌的有了点住家的味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拿出小巧的钥匙串,开门,再关上,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以贝背靠在门后,看着拿钥匙的那只手。
就是这只手在阻止言阡墨犯罪的时候深深的让她震撼到了,当时她有一瞬的停顿,因为从掌心传来的触觉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皮肤,坚硬滚烫的吓人。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会轻易吃亏的人,所以刚才并没怎么被欺负到,但连她都不那么在意的事为什么言阡墨表现出来比她多十倍甚至百倍的愤怒?
也许正是这种无端的愤怒使她平静下来,在别人眼里是骇人的火焰,而在她心里却是一种温暖强大的力量。就像不会游泳的自己掉入海里的瞬间只要感受到腰间支撑的大手就会无比安心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
……
以贝对着课程表把要用的书一本一本塞到包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电梯,惨了惨了,怕是言阡墨等急了吧。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言阡墨两手插在裤子口袋,斜倚在车门边。
月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暗暗的金色,硕长高大身躯在水泥地上拉出了一道寂寞的影子,配上杀伤力极大的冰山俊脸惹得过路的几个小姑娘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捂着脸窃窃私语。
“来了?”言阡墨看到来人脸色缓和了一点,视线越过她又瞥了眼那鼓鼓囊囊的书包,问:“书都带齐了?”
以贝把包往后座一放,点头,“明天上课的都带了,少什么以后再来拿好了。”
坐到位置上以后,她本想休息一会儿,但可能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进了别墅大门,跑车沿着偌大的庄园一路留下白色的尾气,车头灵活一转咻地进入一块绿荫,没有一丝多余动作显然这个司机拥有很高的专业水准。
拔下车钥匙,言阡墨翻身打量起身边那只小兔子的睡颜,得出一个结论:恩,还是睡着了比较乖,小小的尖牙利齿都收了回去,没那么让人气得牙痒痒了。
以贝好像也感觉车子停下来了,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懒懒的不愿意醒来,嘴里含糊嘀咕,“……我今晚就睡这了……不动……累……”
言阡墨好笑的伸手打理她鬓角的头发,“真是只懒兔子,吃点东西再睡。”看见某人抱着安全带不放,头一冲一冲的犯迷糊,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的话,总之就是不乐意下车。
“……恩,不吃东西……睡觉……”
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言阡墨下车直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威胁道,“再不起来我就抱你出去!”边说边把赖皮兔子横抱起来,果然是行动派的,动作利落潇洒。
远处站了几排佣人,以贝朦胧间闪过了一些不清楚的人影,顿时就醒了一大半,于是就在言阡墨身上奋力扑腾,“快,快放我下来!那边好多人看着呢!”
言阡墨一矮身,凑进她不知是安抚还是撩拨,促狭的低笑:
“别挣扎了,他们早就看到了,所以不如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这可比当一个小保姆要舒服的多。”
他一手就搂起以贝的腰侧身旋转,使得某只兔兔重心不稳没踩到眼前的大尾巴狼,趁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时,言阡墨暧昧的朝她耳根吐气,“先别急,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技术不错的,不信可以试试。”
“流氓!!”在言阡墨的放水下以贝才得以挣月兑他,跑出几步远,红着脸攻击了两句,转身低头就往前冲。
言阡墨快步赶上她,从后面轻轻环住,精壮的胸膛紧靠着有些纤弱的脊背,继续煽风点火,缓慢沉声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说到这种事还会脸红?早晚都会……”
以贝猛地转身踮起脚堵住他的嘴,着急的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但抬头仔细一瞧原来言阡墨也正暗着眸子从头到脚打量她,那眼神……虽然很蛊人心智但色迷迷的,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一声闷笑从指缝间传来,以贝歪头不解,似乎在问——你笑什么?
言阡墨越过她的头顶盯着身后一块地方,以贝觉得纳闷也往后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