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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273她不怕做坏人
“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很有意思吗？是被沐韶景抛弃了吧，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沐家的男人啊，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
“是又怎么样，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么请告诉我，我娘的骨灰到底在哪里？”
舒亦然知道那是舒亦阑的激将法，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要那东西干嘛呢？当年策划扳倒如姬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死的死，逃的逃，就连我母妃也已经随父皇去了，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若是你要找我寻仇，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横竖你比我得宠，仗着陛下的喜欢呢？”
舒亦阑满不在乎。
“那我就要知道那些逃的人，既然他们敢做，就不怕有人回来追究。”
舒亦然不死心，继续说。
“你是想把他们抓出来，你依靠谁呢？依靠陛下吗？你不要告诉我，你进宫来就是为了给你娘报仇，顺便杀了我吧？”
舒亦阑故意做出了惊恐的神色。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你可以告诉我，否则杀你还脏了我的手。”
舒亦然不为所动，她不怕做坏人。
这世上，装成好人的坏人太多，不如直接就做个坏人来得自在。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大中午的，就在说打打杀杀的……”
沐韶华的声音传来，带着玩味的意味。
舒亦然一笑，算是知道了舒亦阑的想法，是打算和那时候的林婉莹一样、装可怜吗？
“我在问阑妃娘娘当年我娘的骨灰被葬在了什么地方，为人子女的，总是想要以尽孝道的，对吧？”
舒亦然笑着看沐韶华，眼睛弯弯，弯做了一根线一般。
“哦，是这样吗？那亦阑为什么不告诉然然呢？”
沐韶华其实是听得很清楚的，舒亦阑的主意，舒亦然的想法。
当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舒亦然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他，留在宫里。
“臣妾恕难从命，这是父皇死前的交托，如妃娘娘的骨灰，任何人都无权过问，包括哥哥。”
舒亦阑回答得直接，真的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那么，你可以告诉然然，当年起事的人都有哪一些吗？”沐韶华也坐了下来。
舒亦然想要知道的，他自然要双手奉上。
“陛下，臣妾斗胆，还是恕难从命。”舒亦阑后退了一步，跪了下来，继续说：“臣妾原为舒夜太子，到西临为妃，已颇受争议，臣妾有负那些曾经教导臣妾的老臣，如今皇上对哥哥圣眷隆重，臣妾岂敢推他们入火坑？”
“亦阑，我未曾亏欠于你，你又何必滴水不漏？”沐韶华皱眉。
他对舒亦阑，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何苦竟然闹到了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
“哥哥都没有开口说话，陛下又何必替他人作嫁衣裳？”
舒亦阑话头一转，把目光转移到了舒亦然地身上。
“我自然有我会让阑妃娘娘开口的办法，陛下不用插足了。”
舒亦然终于开口，如一盆冷水，直直地浇在沐韶华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