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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315想走就走
“哪里哪里，是我欠缺考虑了。”
薛子安陪着笑，好歹这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
不想如夫人却又忽然开口，朗声道：“只是国公大人的做风，确与我等乡野草民不甚相符，这一次的生意，我们算是做不成了，下一回，有缘再聚吧。”
舒亦然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就是饭桌间的谈笑。
她躬身做了一个揖，就欲带着玉儿离开。
左脚刚跨出门槛，薛子安却走过来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莫非如夫人以为，这国公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薛子安脸上一片沉郁，神色说不出的严厉，与刚刚那个低声下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难道国公大人这里，还是什么十八重修罗殿不成？”舒亦然含着笑反问道。
“我不过是想请如夫人留下来吃一顿饭而已，如夫人不愿赏个脸吗？”
话虽说得好听，但是薛子安脸上，却一点儿都不好看。
“可惜如儿来之前，已经吃得很饱了，不劳国公大人费心。”舒亦然勾唇，不再去看薛子安，甩开他的手，就要往门外走去。
“那么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来人，请如夫人留步！”
薛子安一声大喝，一群黑衣人就冲了进来，直直地拦在舒亦然的眼前。
“国公大人真是好兴致。”舒亦然脸色毫无变化，仿佛已经料到了薛子安的反应一般，转过头，对玉儿说：“玉儿，我本是不想让你出手的，但是现在看来，也只能借你玉手一用了。”
“公子说的是什么话，这本来就是玉儿应该做的！”
玉儿轻声笑道，拔出腰间的佩剑，就与那一群进来的黑衣人缠斗起来。
双方打得算是难分难解，但是玉儿毕竟是一介女流，很快似乎就败下阵来。
转眼之间，那一群黑衣人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如夫人都不为你这位貌美如花的婢女可惜吗？”
薛子安就站在舒亦然的边上，低声地说道。
“我带她来，自然是信得过她。”
如夫人沉声回答，就这么放任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对付这么一群结实的汉子，还做出一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模样。
她只是走到一边，安心地观看了起来。
“那就莫怪我的家丁，伤了玉儿姑娘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薛子安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无论舒亦然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他那张讨人厌的嘴，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寒光闪闪的长剑被玉儿握在手里，映衬着她雪白的脸。
原本是极其精致剔透的女孩儿，但在这样的锋芒的映衬下，一下子就有了凛冽的颜色。
那些执着剑的汉子围绕着她，一鼓作气全都涌了上去，玉儿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
“就你们这样的水平，也敢跟你们玉儿姑女乃女乃动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手里的长剑就已经“唰唰唰”地挥舞起来。
剑光如雨，细密，锋利，如漫天花雨，一片一片，飞开去的都是冰冷的锋芒！
她一个弱女子而已，身边三尺之内，却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近身！
等到她笑着收回自己手里的剑芒时，那一群汉子身上除了亵裤之外，竟然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衣料！
那些人黄黄白白黑黑，一片肉花，甚是好看。
“公子，你看我这一套事如春梦了无痕，舞得如何？这一回，总是一片衣服都没有落下吧？”
玉儿朝着如夫人笑，如夫人也朝着玉儿笑。
“确实甚好，怜儿看到了，又该要嫉妒了。”舒亦然朗声笑道。
薛子安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你是说，玉儿姑娘就是绝色双姝之一的玉姑娘？”
薛子安脸色一变，看向迎风而立的玉儿。
在一群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之间，玉儿显得尤其得神采奕奕。
“这还有假，玉儿，还不快给国公大人行礼，这一战之后，你肯定要比怜儿出名。”如夫人收起了折扇。
玉儿闻声，就乖乖地给薛子安行了个礼。
但是她脸色的不屑，愣是那些被剥光了衣服的汉子们也看得出来。
可是，薛子安面对这样一个婢女的挑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三年，舒亦然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能够知道呢？
“国公大人，如儿就住在天香楼天字号房，这一次的生意，估计我们是做不成了，若是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来讨教，又自认为带来的高手能胜过玉儿和怜儿，尽可以向我我来讨教。”
如夫人看着薛子安，神态自若。
“这一回，是我招待不周了，改日，定来如夫人府上登门道歉。”
薛子安垂首，示意给舒亦然放行。
“那我们就改日再聚吧。”
如夫人没有回礼，掉头就走。
到了门口，身后却传来了国公大人的声音。
“如夫人，能容老夫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如夫人转头，又点了点头。
“敢问您一直是女……的……”
“呵……”薛子安还没问完，如夫人已经轻笑一声，说：“如儿不是女人，难道还能是男人不成吗？这个难道还要请大人验证一下吗？”
说完，不等薛子安回答，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
舒亦然是女人……
她一直是女人……
舒夜曾经的太子，竟然是个女人假扮的……
薛子安瘫倒在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门外，轿辇已经在候着了。
雪白的帘帐，细致的雕花，要有多少的雍容华贵就有多少的雍容华贵，要有多少的风情万种就有多少的风情万种，和当年的容先生足不沾尘的那一架轿辇一比，也是不遑多让吧。
啼乌城的大街依然繁华，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舒亦然坐在轿辇里，依然可以感觉到帘帐外面那一份热闹，尤其是身边还带着玉儿这样的活宝。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对薛子安的啊，我看他的脸那叫一个黑啊，这是不是就是人间所谓的下马威啊！”
舒亦然坐在轿辇里，玉儿走在轿辇外，嘀嘀咕咕不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