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太可爱了。”祁鹿望着眼前水灵灵的小女孩,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找来这么个女娃。”
祁睿这几天来偷偷模模满皇城的搜罗,不知打听过多少人家,费了多少银两和口舌,终于从烟花之地买来这么一个姑娘,累得几乎半死。
欲找一个女孩,气质形象和樊若梨相仿,正好五岁左右,不寒酸,不俗气,左眼角有颗痣,还要通体有梨香,简直比登天还难,祁睿上穷碧落下黄泉,终于找到了勉强算得上合格的女孩,身上的梨香实在没有办法了,天底下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樊若梨一样天生带着梨香的女人了,祁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用梨香片熏烤衣服,让女孩整日用梨香沐浴梳妆,才让她身上能够有扑鼻的梨香。
一般的穷苦人家的女儿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气质,只有妓院里挑好了苗子,从小往清傲孤高气质方面培养,琴棋书画统统教授的女孩才够格,可这样的好苗子妓院一般都不舍得卖,祁睿可花了大价钱,几乎把半年的俸银搭进去。
面前的女孩明眸皓齿,眼睛又大又水灵,皮肤女敕得简直要掐出水来,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眼角下的美人痣让这天真可爱的脸上竟然平添了几分妩媚,料谁也会在这张俏生生的面容前败下阵来,啧啧夸赞。
“像不像缩小版的樊若梨。”祁睿上下打量着女孩,无不骄傲地欣赏着自己奔波多日的劳动成果。
“何止是像呀,简直一模一样,要是樊姐姐还活着,说不定会吓一跳呢。”祁鹿想起了樊姐姐音容笑貌,心里突然难受得不是滋味。
祁睿走到女孩身边,弯腰在她耳畔说:“香梨,我给你说的话记清楚了吗?待会见了皇上,知道怎么做吗?”。
女孩听话地连连点头,香梨是被祁睿买来后起得新名字。
“你表现的好,皇上喜欢,将来当个贵妃娘娘没什么问题。”
“要是乱说话闯了祸,小心你的脑袋瓜!”祁睿后一句带着极强的恐吓口吻。
小女孩却全然不害怕,睁着无邪的大眼睛,带着顽皮可爱的笑容说道:“放心好了,主人!”
“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祁睿在面前欲说还休,吞吞吐吐了半天,凌浩宁实在有些纳闷。
祁睿这才说出来:“前些日,我又去拜访了乾静大师,据大师言,那日倾全城之力送走的灵魂可能不是樊若梨。”
“什么?”凌浩宁的脸上立刻染上愠怒。
祁睿赶紧低头加述:“大师言,那日送走的灵魂阴气极重,不似刚刚死去五年的新鬼,而樊若梨真正的灵魂可能五年前就已投胎转世。”
“哦?”凌浩宁皱眉凝眸。
“于是微臣按照大师的指示,在民间寻得一名女孩,此女品貌酷似樊若梨,而且生辰正是樊若梨死的那日,臣大胆猜——”
“此女在哪?”凌浩宁倏然起身,急问道。
祁睿拍拍手,祁鹿拉着一个面容姣好清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梨花香馥郁扑鼻,瞬间溢满整个大殿。
凌浩宁在看见女孩的刹那彻彻底底愣住了,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晶莹水亮的眸,甜甜糯糯的笑,沁人心脾的香,乌亮如墨的发,还有眼角小小的痣,都和樊若梨相差无几。
女孩出现的一刻,凌浩宁几乎已经确信了她就是樊若梨的转世。
许久,凌浩宁才迈开步伐,在女孩的面前蹲下,然后仔仔细细端详她的脸庞,越看越觉得像。
“还不拜见皇上!”祁睿拍拍女孩的背。
凌浩宁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难为她。
“你叫什么名字?”凌浩宁柔声问道。
“香梨!”女孩甜甜地回答。
“多大了?”
“五岁!”
女孩回答得干脆爽朗,和樊若梨果决痛快的性格如出一辙。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女孩抬着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盯着凌浩宁,用稚气可爱的声音问,“我觉得你好眼熟——”
女孩话音未落,凌浩宁就一把将女孩搂入怀里。
“放开我啦,我喘不动气了。”女孩被他紧紧抱着,呼吸不畅。
凌浩宁恋恋不舍地放开怀抱中的女孩,用手轻抚上女孩似雪的面庞,眼里尽是层层雾水。
女孩毫不厌恶他的抚模,甚至用小手覆上凌浩宁的大手,把小脸挨到他的手掌,亲昵地晃着脸蛋蹭着。
一代神勇威武的君王就这样轻易地彻底沦陷了。
祁睿和祁鹿在回府的路上,感慨万千。
“妓院教出来的女孩就是不一般,这演技,这神色,无师自通呀,我都快相信她是樊若梨转世了,希望她以后继续按照我教她的做,真是太聪明了,绝对一生下来就会勾引男人,你看刚才皇上神魂颠倒的样子!一看就是长大做贵妃的料!”
祁睿一路上不停地夸赞。
“可是——”祁鹿面露不安,“她才五岁呀,是不是太小了些,皇上口味真重!”
“你口味不重!她再小也是个女人,你呢!”
祁睿用恶狠狠的眸剜了祁鹿一眼,吓得祁鹿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从那日起,皇上身边如影随形着一个玲珑可人的小姑娘,无论吃饭睡觉,还是上朝练剑,这个小姑娘总是片刻不离左右,她宛若樊若梨再世的面容把宫里的侍从和朝廷的大臣惊得一愣一愣。
在宫人眼里,皇上对这位小姑娘的溺爱,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女孩一刻不能离开视线,一没了踪影便心急如焚,什么山珍海味,珠宝玉器,统统赏给了她,甚至吃饭都要用喂的,更恐怖的是,皇上再也没有踏入后宫,整日与这个女孩同床共枕。
一日,女孩半夜里惊醒,用被子裹住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凌浩宁盏灯,发现女孩脸色煞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香梨,怎么了?”凌浩宁惶恐不安地问。
“我梦见——梦见——”女孩眼里噙着泪水,“我有一个弟弟,他——他要杀——杀了我。”
凌浩宁心如刀刺,内疚不已,把女孩抱在怀里,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别怕,不过一个梦而已,有我在身边,谁也动不了你!绝对!”
才落尽了桃花,桂花的清香又萦绕在皇宫内外。
凌浩宁挥剑如云似雨,光影四射,奇妙绝伦。
女孩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拍手叫好。
凌浩宁听到女孩的叫好,仿佛身上鼓满了劲,不知不觉又多练了不知多少招。
终于,凌浩宁收剑回鞘,大步流星来到她身边。
女孩乖巧地捏了一块醍醐酥放到他的嘴边,凌浩宁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哥哥好厉害,我的眼睛都快看花了,哥哥教教我嘛。”女孩撒娇道。
凌浩宁宠溺地将她拦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是说,其实这些功夫都是你教我的,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女孩捏了捏他的鼻子,咯咯笑起来。
凌浩宁也跟着笑起来,承诺道:“这些剑法,你要想学,我统统教给你,怎么样?”
“真的?”女孩高兴地跳起来,搂着凌浩宁的脖子转起来,“哥哥最好了!”
吴莲闲来无事,和丫鬟轻凤一起出来散步。
凤冠高翘,长裙曼曳,后宫佳丽,无一人能夺其芳华。
当她无意间看见皇上与女孩嬉闹的情景后,满身的高傲贵气瞬时消失,眼里流动的全是不甘的妒忌和醋意。
“妖精。”吴莲重重摔下一句,终于看不下去,扭头就走。
这日午后,凌浩宁闲来无事教女孩写字。
女孩手小,毛笔很大,总拿不稳,凌浩宁就把大手握在女孩的小手之上,一笔一划手把手地教来。
凌浩宁想到小时候,樊若梨也是这样教自己写字的。
当回忆翻涌,凌浩宁便无法控制自己。
女孩身上散发的清香如美味的甘霖,一丝一缕飘入凌浩宁的鼻尖,诱惑着他的品尝。
凌浩宁情不自禁,本能地低头在女孩的颈间徘徊吮吻。
“痒痒——哥哥——别这样,痒——”
毛笔掉到了地上,墨撒了一身,女孩推着他,却哪里推得开。
凌浩宁像中了魔一样拉开女孩的衣服,继续在女孩宛若白玉的肩膀上亲吻。
“轰——”的一声巨响,门被蛮力撞开。
凌浩宁脑海嗡的一声清醒过来,身体的也退了下去。
“凌浩宁,你给我出来!”吴莲双眼赤红地呵斥道,甚至直呼皇上的姓名。
凌浩宁将女孩的衣服整理好,携吴莲走出门外。
吴莲一挥袖甩开他的手,仿佛极端的厌恶。
“凌浩宁,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叫什么吗?”。吴莲毫不留情地质问。
凌浩宁默不作声。
“禽兽不如!丧心病狂!”吴莲劈头盖脸地骂道,“她才几岁?五岁!你疯了!”
凌浩宁深知是自己的过错。
“朕确实不对,朕以后会忍着,绝不再这样了。”凌浩宁坦然地承认错误。
“忍着?”吴莲冷笑道,“凌浩宁,你已经疯了,无可救药了!”
吴莲说完,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滚下来,忿然转身离开,心想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眼前的男人。
(凌兽病入膏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