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绿韵醒来开始,江冥焕一连数日寸步不离三楼,整日将她守着,看着,呵护着,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叫祁罗的女子,更加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然而
四天后的二楼一侧卧室里。
祁罗呆呆的蜷缩在床头,双手抱住膝盖,下颚搁在双膝之间,目光飘渺的望着小脚丫子‘四天了,焕再没看过我……是因为绿韵姑娘的醒来,太开心了吗?开心的都忘记我了……’
这三个月以来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闪过‘焕一定是爱我的,他说过会补偿与我,这些时日定是焕忙于绿韵姑娘的病情才无闲暇顾忌我。祁罗啊!焕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不知吗?又岂能为了这些许小事而对焕的亲人耿耿于怀?若是焕知道,一定会笑话你的!’
想到这,祁罗忍不住勾起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事实一定是心中所想。
女人就是这样,受伤了却喜欢强颜欢笑,难过了却喜欢逃避现实。
‘吱呀’一声,卧室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黑色身影。
祁罗猛地抬起头。
“怎么不开灯?”
是焕!
他的声音,祁罗再熟悉不过,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映着刚打开的明亮灯光,看着这个如天神般英明神武的男人,兴奋极了:“焕。”
江冥焕的大手习惯性的抚模祁罗柔顺如丝的秀发:“在想什么?连灯都不开?”
“祁罗在想,焕何时来看我,没想到,刚这么一想,你就来了。”祁罗红唇微微扬起,漂亮的眸子宛如天空的弯月。
话说的轻松,可这个想法她都想了四天了,却还说刚刚。
“因为,我也想祁罗了啊!”
“真的吗?”。祁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满的,全都是诧异。
江冥焕看着这样欣喜若狂的女孩,心里一震,握住她的小手:“那天的事,对不起,我想我是疯了,祁罗,别生我的气好吗?”。
祁罗咬住嘴唇,连连摇头,硕大的泪珠滚落:“没有,没有,焕,祁罗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声音几乎哽咽,她以为焕讨厌自己了,可现在,一切值得。
不得不说,看到祁罗流泪,江冥焕心里有所愧疚,可惜那又如何?
宽大而冰冷的手掌附上她有些微寒的脸颊,拇指轻轻抹去她滑落的泪痕,轻声细语:“还说没生我的气,都被我气哭了呢!”
祁罗低着头,连忙左右手抹去泪痕,抬起头望着江冥焕,生怕他会误会:“没有,没有,你看,我没哭啊!”小嘴倔强的笑着,如月的眸子依旧泛着晶莹。
将她拉入怀里,温暖的手掌将她按在自己胸口:“祁罗,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更不该放着你一个人,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这些话,一字一句深深印在祁罗脑海,再深深刻在心上:“嗯,我信你!”
“只是……”江冥焕仿佛有些为难,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祁罗站直身体,望着他一脸的苦闷难受极了:“只是什么?”
“根据可靠消息,不死药需要月白石才能持续药力,而这月白石齐集天地灵气,所以少了它,不死药只能维持到月圆之夜……”他声音里透过一丝阴冷。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打开电脑,才看到那封匿名邮件,根据核实,不死药在没有月白石的情况下,只能发挥一时功效,逾期,服用者将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