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邪独自坐在阳台一角,桌上摆放着几碟甜点和香槟,与里面的热闹相比,小小的阳台显得十分冷清。
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偶尔喝上一口香槟,自在悠闲的吹着晚风,丝毫感受不到宴会的紧张气氛。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具阿谀奉承,人前人后各一张脸,揭示着人性贪婪丑陋的可憎面目。
若不是楚靖拼命游说她,想把她介绍给他的两位好友,她必然不会出席这个无聊又可笑的宴会。
又是一盘蛋糕见底,夏陌邪稍嫌粗鲁的以手抹唇,擦去嘴角不小心沾到的蛋糕渍。来这里唯一让她觉得有意义的便是这些装饰精致的甜点,她对吃食并不挑剔,只要能入口,都能满足她小小的胃。她也并不爱吃甜食,但这些甜点吃到嘴里的味道还算不错,让她不郁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楚靖说去带他的朋友过来,都过了十分钟还没见到人影,八成是被那些娇艳女缠住,月兑不开身了。
“夏小姐的胃口真好!”一个略带嘲讽的男声传进夏陌邪耳中。
她充耳不闻,眼也未抬,端起高脚杯轻啜一口,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
“漠视绅士的问候不是淑女所为。”这次的口气多了一丝不悦。
夏陌邪冷冷启唇,“打扰淑女用餐并非绅士之道。”若要人礼待必先以礼待人,礼尚往来亦是如此。
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他竟不知,虚伪。
“夏小姐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入得卧皇当家人之眼。”足见她的手段非一般人可比。言默伦迳自落坐于她对面,一双黑眸微露怒意。
眼前女子身穿一袭白色纱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美妙曲线,犹如圣洁的女神般让人着迷,一头垂直的黑发如瀑布似披在肩后,轻描的淡妆衬得她越发迷人。
果然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难怪楚靖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他也险些失了心魂。
夏陌邪也不闪避的对上他的眼,毫不愄惧,“过奖了,彼此彼此,莫非言大总裁不懂不请而坐谓之耻的意思?”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无赖,装模作样。
言默伦眼中精光骤敛,淡然一笑,“夏小姐口才果然厉害,言某甘拜下风!”不讶异她如何得知他的身份,正如她亦不询问他怎么知晓她的姓名,两人心里皆抱持着相同的心思。
“言大总裁谬赞了,我一个一贫如洗的小女子怎能与言氏企业总裁攀比!”月兑口而出的犀利言辞带着丝自嘲,却不失反讽。
“夏小姐不必谦虚,你我是同类人!”
“呵,怪了,这世上为何总有那么些人男女不分,甘降身份自比不男不女的妖人,着实可笑。”自以为高人一等,殊不知早已是臣服在权势与名利下的奴隶,卑微又可怜。
言默伦收起假笑,冷哼一声,“夏陌邪,给你三分颜色你倒真开起染房来了,别以为自恃貌美便能掌控楚靖,借以攀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豪门妻,你未免太小看我言氏企业了,小宁与楚靖的联姻我誓在必行,你这个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豪放女没有资格跟小宁相提并论!”她的计谋休想得逞!
夏陌邪不怒反笑,“你别说,区区一个言氏企业我还真没把它放在眼里。”若她想要,无数个言氏企业也只配沦为她手中的玩物,任她摆弄。
“好大的口气,你若真有这本事,就不会沦落到在‘天堂’出卖色相为生!”听到她狂妄的语气,言默伦嗤之以鼻,撂下狠话,“我再次警告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喔?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一个如鬼魅般的冷声突地从言默伦背后传来,惊起一阵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