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番情景,冷心语彻底无语了——那姓沃的害人不浅,我绝对会被他害得心脏病发作。等会儿见到他一定要赏他几巴掌以告慰我的小心肝。
冷心语见说得差不多了,笑笑地看着她转移话题。“来,渴了吧,喝些水补补。”
江海心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接过水对着冷心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慢慢地抿了几口水。
“别讲那人了,昨晚你好似说是逃婚出来的吧?那个男人有什么问题吗?”。冷心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江海心,一脸的期待。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女。
“不是那男人有什么问题?是……”江海心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了。
“是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冷心语月兑口而出,而后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插嘴真的很不礼貌,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话就这么出来了。
“不是。只是我觉得我还未曾成熟到可以去当个妻子。我还有闯荡江湖的梦还未去完成。一嫁人便不能这样自由了,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一想起这些,我便想逃。”江海心有些无奈。她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就觉得可怕,完全成为笼中鸟,比自己当初待字闺中时还要惨。她笑着,可那笑容却不是发自内心,只是扯了扯嘴皮。
冷心语听到此番话语歪着脑袋看着斜上方,实际眼睛却未曾对焦,魂已经在神游了。一弹指的功夫,她神游回来,才回道:“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差点以为你与我是同一地方的人呢。”
“同一地方,姑娘不是礼国人?”江海心疑惑地看着她。
看她那表情,冷心语有股想欺负下她的冲动,实际上她也确实做了。“其实呢,我跟你说实话吧。”冷心语将自己的凳子拉近她,眼睛左右看了看,一副警惕却又很神秘的模样。似乎是两人的距离还太远,她又挪近几分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原是天上的仙子,只是上次跑地府玩时丢了一件东西,而且我还惹到了阎王,所以我不仅回不到天上,还被丢到了人间。阎王说是要经过七七四十九难才能解开我的束缚,还我丢失的东西,那时我才能回去。”冷心语又朝周围看了看才又继续说,“现在的我没有法力,还被那些人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就那么奇怪,总是持强欺弱呢?难道人类真的有颗黑心?”
“我相信有这样的人。只是你刚刚说的有多少是真的?”江海心很是精明地看着她。
“如若不信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事绝对不可与那些人道,你会守承诺的吧。”冷心语皱眉一脸的担忧。
江海心愣了下,然后捂住嘴道:“放心,我的嘴可是很严的。”
冷心语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见过那个无缘之人啊?长得怎样?”
“没有。”冷心语回答的干脆。
“即使不嫁也要去看眼啊,你怎么这么笨呢。他现在在哪里呢?既然你还没看过,而我也想看,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吧。”明明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还非要去找些事做。
“不,我才不想去。一去不就是去自投罗网了吗?”。
“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定会迷路,然后遇上人贩子,再然后被绑了,再然后我就被卖到了青楼,最后我就那么死了。你忍心吗?”。冷心语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江海心讶异地看着她。听着她越说越离谱的话语,江海心叹了口气才出声。“你不觉得你讲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吗?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我不是在诅咒自己,只是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功夫,在这世道,这种情况是会发生的。”冷心语说的很平淡。有些事她真的觉得自己看得很透了,却又有时在转瞬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看透。
“你觉得你自己命中带霉运吗?这些话别再让我听见了,否则我怕我会打你。”江海心听着这些不顺耳的言语真的想揍过去。原以为她会很强悍,可是此时的她弱到欠揍的地步。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冷心语很是受伤地看着她,不过她有些受不了这气氛,于是转移话题,“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就一句话而已。啊,算了,你只用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了,我自己独自一人去。”
“为什么你要那么坚持?”江海心实在无法理解她那么想见一个陌生人的缘由。
“不知道,就是有那样的兴趣,有那股冲动,不去看就憋得慌。”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坚持了,刚开始也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陪你去一趟。免得你出了什么意外,到时我就得怀着愧疚的心过一辈子了。”江海心想了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具体时间明天再看吧,现在我还没法决定。”
江海心不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不论你要去哪里,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得先随我回去。已经耽搁了些许时日了。你会和我走的吧?”淳于胤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就在冷心语见到江海心时,他们二人就已经赶上了,只是未曾露面。如今听说她们明天要走,再不出来就拦不住了。
“我可以说不吗?”。冷心语一点也不想去。
“我会用些手段让你跟我走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是你自己自愿跟我走。”
冷心语皱眉纠结了许久。想了很多问题,最后点了点头。因为她没钱,宫里的东西应该会很值钱,想去a些来当路费。
江海心又看不懂她了,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了。冷心语也不曾解释。
第一天一大早,冷心语就被淳于胤从睡梦中叫醒,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吃完饭后便启程了。此时跟着的多了两个,一个是江海心,另一个就是沃天齐了。冷心语一上马车就在车上找了个最好的位置睡着了。
江海心可没她那么放心,于是这趟旅程她的眼就没闭过,一直警惕地看着沃天齐。
沃天齐倒是很处在地骑在马上,完全没有理会从马车里透出的视线。
虽说已在都城,但是他们还是花了一天时间才真正地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