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心里倒想得潇洒痛快,可一股火气憋闷着却怎么也压不下来。最后只能忍无可忍的去找老友张文俊放松消遣。
只是不管是打斯诺克还是高尔夫,他的心情依旧没有好那么一点。
张文俊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他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见他不管怎么玩也还是兴致缺缺,便提议去喝酒。
开了几瓶自己珍藏的好酒招待他品赏,无奈身旁这位从来风雅无双的吕少今日却没有品酒的心思。
眼见他土豪一般的牛饮完自己几年的珍藏,一向千金一掷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张大少难得也有几分肝儿疼。眼看着自己的宝贝珍藏就要被他牛饮光了,张大少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丫真会糟蹋东西。这瓶可是我三年前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珍藏。当时和个胖子争了好久,自己都舍不得喝,就被你这样牛饮糟蹋了!”
“切!一瓶红酒而已,改明儿十倍还你!”他淡淡说完这句话,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身旁的张文俊倒是乐了,笑着调侃他:
“咱可说好了。改明儿要没十倍我可不干!”
他懒得理会他,只是蹙眉喝酒,英俊的脸上一派阴郁。张文俊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幽幽叹了口气,一手搭在他肩上,他问他:
“我说哥们,你究竟怎么呢?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吕岩不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张文俊和他熟识已久,怎么会模不透他的心思,只一句话就猜了出来:
“莫非还是因为许安年那小妞?”
“……”
“我靠!那妞究竟有什么魅力呢?能把你唬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了。”他沉默许久,竟答话了。只是话语里那深深的无力和迷惘让张文俊一愣,看着眼前已有醉意的老友,他叹了口气,突然便笑道:
“算了!咱不提这些,不就是个妞吗!我们喝酒!”
说着,也不心疼自己那些珍藏了。反而和吕岩一起牛饮,几乎把自己这些年的库存全糟蹋光了。
吕岩醒来的时候是在张文俊家的客房里,他昨天和张文俊喝了一夜的红酒,竟是睡了一整天,现在头还挺痛。
强忍着头痛起身梳洗,出门时看见老友也是一副恹恹地模样。张文俊看见他时先比了个中指,然后才说话:
“一晚上把我五年来的珍藏都喝光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痛吗!?”
“如数赔给你就是。”他笑笑答话,却惹来老友不满:
“不说好十倍奉还吗?”。
“哪有的事,你喝醉了,听错了吧!”
“我靠!吕岩你竟然赖债!!”
……
两人笑闹了几句,吕岩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些。而老友也拍了拍他的肩,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话:
“我说岩子,要真喜欢,你就早点认栽。别弄那些虚的东西,趁早把人追到手才是正经不是!”
听见这话吕岩倒是一愣,片刻却是笑了。静静点头,他道:
“嗯,我知道的。”
两人后来又聊了几句,吕岩便离开他家了。只是驱车去公司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似乎还回荡着张文俊刚才的话语。
手不自觉的模上手机,调出许安年的电话号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他决定了,好好和她解释几天前的事情,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告诉她,他所有的真心和爱意。
那这样,是不是他就能好好地握住她的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