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升奇缓了一阵,吐出了一口血水,嚣张的气焰压下去不少,狠狠的瞪了尚谦寒一眼,不再大吼却依旧轻佻的说道,“尚总,您管我哪只手打的她,难不成你还要把我打她的那只手砍掉来给她解气不成?”。
顾升奇轻笑出声,因为他始终相信尚谦寒不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动他,要知道动了他,顾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知道尚谦寒很有能耐,可现在他似乎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扳倒顾家,所以他不敢把他怎么样。
但是似乎某些人就是喜欢冒险,完全百分百顺利的事情似乎就没意思了。
就在顾升奇暗自得意自己的聪明推断时,尚谦寒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顾少,如果、我说‘是’呢?”
“什么‘是’?”,顾升奇下意识的反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对上尚谦寒那双嗜血黑眸时,他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闪现出来惊恐,顾升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尚总,你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你”。
“斯,既然顾少不愿意说是哪只手打的,那就两只手都别要了”,尚谦寒打断了顾升奇的话,语调自然的说着,站起身应该是打算离开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爸跟我妈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点放了我!”
顾升奇彻底疯狂了,为他即将失去的不可挽回的双手。
尚谦寒看了一眼顾升奇愤怒又惊恐的模样,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勾唇一笑道,“斯,把他的舌头也去了吧,这声音听着就不舒服”。
说完尚谦寒悠闲自得的像是在逛花园一样的走出了这间阴暗的地牢。
顾升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不仅要砍掉他的双手,还要割掉他的舌头!
“不!尚谦寒!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爸啊!!!”,他对着尚谦寒的背影大声的叫喊,直到铁门“轰轰”的开了又关,阻隔了他的视线。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地牢里,接下来就只有小小的“呜呜”声响起。
尚谦寒走在地牢的通道里听到这一声惨叫,真是觉得比杀猪的声音还难听,他忽的就想起来某个人迷迷糊糊骂他是“大种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知道她的烧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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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凌晨四点
徐徐凉风吹起窗纱,月光如潺潺流水般温柔的流动在空中、在落地窗前。
一声声呓语不断地从倾城的口中溢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即使是在梦中她似乎也有意的压抑着,只能清楚的看到白女敕的额头上布满冷汗,眉心紧蹙,洁白的牙齿似乎在咬住那本就干裂的下唇,像要阻止自己呼救,任那黑色的噩梦将自己吞噬。
夕阳在天际如火一样燃烧着,漫天的红色晚霞,就像是正在跳着舞的妖精裙裾,妩媚妖娆,蛊惑人心。整个天空都被红的刺目的颜色所笼罩。
鲜红的色泽同样照着这片幽暗的小巷,地上的积水映照天空的鲜红,感觉这积水也是耀目的鲜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嗒!嗒!嗒!!
一声声,由远及近,四双鞋子,,一黑一白,踩踏着小巷地面的积水疾奔而来。
穿着凌乱的女孩被一个中年妇女紧紧地牵着手慌张的跑进这个小巷,巷子很深。可也有走到头的时候——
高高的墙壁横在小巷里,阻断了面前的出路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