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的林肯里
黑色的西装外套严严的裹着倾城,她就这么沉沉的窝在尚谦寒的怀里,皱着眉想吐却吐不出来,时不时的咕哝一句头疼之类的话。
而她动一下,说一句头疼,尚谦寒都会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臂,立刻就会让司机开快一点,即使现在已经是最快的车速了。
他还会蹙着眉,紧紧的抱她在胸口,温热的手指轻轻为她抹开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指月复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轻柔和小心的对怀中的人儿说“乖,就快到家了”。
而怀中的人儿似乎听到了一般,在他怀里动了动,立刻听话的不喊疼了,可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喊疼了,而尚谦寒又会重复着刚才的温柔。
如此循环着耐着性子的温柔,直让坐在前排的司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林肯在飞速中,半小时抵达了尚家别墅。
抱着倾城快速的进了门,迎面就看到云嫂,尚谦寒面无表情的说:
“云嫂,准备一晚热姜汤”
云嫂看了看尚谦寒怀里的倾城,似乎也明白了,立刻进了厨房。
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穿着彩虹裙,打扮的青春靓丽的雪狐,尚谦寒连一个眼角都没有赏给她。
“跟着上楼”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抱着倾城就上了楼进了主卧室,雪狐自然是颇为无奈的摇着头,跟在后头进了卧室。
“她一直喊头疼,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的头不再疼”
尚谦寒坐在床上,依旧紧紧的把倾城抱在怀里,根本没半点要撒手的意思。雪狐撇了撇嘴,随意说:
“头疼啊,头疼就吃止疼片呗”
话刚说完,她成功看到尚谦寒的脸色又冷了一分,心底偷乐一下。
雪狐迈着小步子到尚谦寒面前,俯与他平视,精致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
“寒哥,你就承认吧,是不是对这小丫头动心了?”
“哎,是不是爱上这丫头爱的不能自拔了呀”
雪狐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根本不怕尚谦寒生气。对于这样不关黑域内部事宜的事情,她一般都是不叫尚谦寒“域主”,都是跟着叫寒哥的。
“看样我得把雷鹰叫来了,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域主大人就饶了小的吧”
雪狐满脸哀怨的看着尚谦寒,就会拿雷鹰来说她,明知道雷鹰就是她的克星,想到那个呆的像根木头似的家伙,雪狐的脸不禁一红,慌忙岔开话题。
“小丫头不是头疼吗,知道你不舍得她吃止疼片止疼”
“吊两瓶葡萄糖行了吧,不会伤身体,不会有副作用,还能让她不头疼”
雪狐这话说的简直酸的不成样子,转身开药箱的时候,她还忍不住调侃。
“就知道你在乎这丫头,还不承认?哼”
雪狐是想说死鸭子嘴硬的,可有贼心没贼胆呀!
在整个挂吊瓶的过程中,雪狐真的是肯定了尚谦寒完全是中了夏倾城这丫头的毒了,
瞧他看着她拿着针头刺那丫头的时候,那眉头紧蹙的样儿,就跟针是扎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吊着药瓶还不撒手的抱着,抱的那叫一个紧呐。
小丫头动一下胳膊,都慌的抱住,就怕针头扎疼她。
能看他们平时冷情的域主如此的小心心疼的模样,雪狐荣幸之时就很想笑,却还得憋着,要不然尚谦寒一个冷眼瞟过来,她就完了。
漫长的两个多小时终于过去了,雪狐收拾好医药,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禁汗颜,这日子过得,言论无法自由也就算了,笑还得憋着!
雪狐深刻的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这葡萄糖吊好就差不多了,待会把姜汤给喝了,也就不怕受凉感冒了”
奈何这话说完,压根没人甩她,尚谦寒只是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倾城,雪狐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脑子里立时出现四个大字:见色忘义!
“域主,要没什么吩咐的话,那雪狐就退下了”
雪狐故意装成很嗲的声音总算换来了尚谦寒一个抬眼,黑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了,看的她心里发毛,慌忙恢复正常。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可谁叫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就只知道看你怀里的,完全忽视我这个大美女的存在”
这口气弄得像深闺怨妇似的,雪狐还一脸的写着“你就承认你爱上这丫头了吧”。
尚谦寒低头看了看倾城的脸色的确好了许多,不似刚才一般红和烫,才稍稍松了口气,心底不禁自问:真的爱上了吧。
雪狐什么时候走的,尚谦寒不知道,只是她走之前,用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口气说:
“寒哥,要是真爱这丫头就好好爱她吧,我们都希望你幸福”
凝望着怀中的人儿,安心和平静,从未有过,就这么抱着一个人就会莫名的满足,觉得岁月静好,只这么抱着便可想到天荒地老。
幸福吗?
看着白瓷碗里的姜汤,尚谦寒仰头喝了一口,低头吻住了倾城的唇,温热的姜汤从他的口中哺进了她的唇齿内。
姜汤一滴不剩的全都哺喂给了倾城,他静静的凝着她乖乖的蹭着他的衬衫,锁她在怀里,翩翩静睡,望着她乖顺的模样,想起不久前在夜店前,她骂他的模样,面容苍白痛苦而脆弱,让他心里一阵刺痛。
伸出一条手臂给她枕着,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一手放在放在她的后脑,勾起唇角,闭上了眼睛。
夜静静流淌,谁的情在悄然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