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天那个人,晚饭时分搭起了戏台子……”达子不知道如何表述,那是什么玩意的戏,根本和酒楼里面的不一样。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指关节,期望可以把事情叙述得更准确些。
“侍卫说那叫皮影戏……”善迦密椤凝神紧了紧剑眉,并未出声。
“许多羊皮剪纸样的人物、家什、房屋,描上色彩斑斓的颜色。一个人物手脚头五部,分开用线穿起来,操纵在5个人手里蹦蹦跳跳地。伴着鼓点音乐说话……”他有些眼馋了,这么稀奇的玩意平生没见过。
“戏里说:一个出身武官家庭的小女孩,亲睹双亲被仇杀,长大报仇雪恨的故事……再以后就女扮男装、浪迹江湖、劫富济贫……”达子如实道来,如果那个小女孩就是那个人的话,那可怜的身世那超强的身手,哎!自古红颜命运多桀啊。他悄悄地叹息着。
“戏演给谁看的”善迦密椤有些不解,身世不可能公诸于众吧。除非有什么目的,这只迷样的猫儿在干嘛呢。和善爱有关吗?
“就公主和那个人,还有些侍卫和侍女,并无其他人……”达子不解地看着主子。
“下去吧……”善迦密椤端起茶几上的龙井,指月复轻轻抚模着杯沿。
假如那个小女孩就是黎筱筱的话,她干嘛编排给善爱观看。或许她和鄯善王朝有仇吗?不可能把自己的莫大仇恨露白吧。那皮影戏分明是中原之物,她来自中原吗?那入眠了还保持高度警觉的女子,分明不是普通人,总让人不解。花容月貌却不相夫教子,功夫高强亦仗义豪气。也许是哪个江湖门派之人吧。
恼人啊,他有些烦躁,这沙漠中的空气似乎的干燥。
是夜零点,黎筱筱从假寐中醒来,一套夜行紧身衣。警慎地打开窗跃上屋顶,往寄居西边的藏经阁去。纤瘦婀娜的娇躯快速在屋顶上穿行,邪魅的眼眸警戒地扫视着四周。簌簌飘落的杨树叶,在寒冷中战栗着飞舞而下。寺庙的夜晚真的静谧,穿过僧人房,便是回廊。她一直没看懂,为什么这个寺庙会有两层四层的回廊,迂回蜿蜒。像阆中城中诸葛氏修建的八阵图,转得你七荤八素的。
这一路倒也平安无碍,怕是太平盛世天干物燥吧。绕过来回巡视的僧兵,跃下屋顶猫腰疾跑,便到了目的地。几个炭烧的大字‘藏经阁’镌刻在门楣上,里面漆黑。门外挂着一把长约10厘米的古挂锁。她屏住呼吸,四周好像只有自己轻碎的脚步声。吐出口中的丝刃,在锁眼里小心翼翼地倒弄一阵,轻轻打开了古旧的门锁。
蹑手蹑脚地探了进去,这藏金阁是个七层高的木阁楼,没有什么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金壁辉煌。借着顺手而来的夜明珠微弱的光亮,满屋都是高高低低的书架,满架子的羊皮卷、牛皮册、丝绸简帛。中华民族让人惊叹地,创造了美丽的文字,把悠远的历史传承连索,令长存人类的文化播下火种。
整整七层楼要找出一本经书,等于大海捞针。黎筱筱擦拭着微汗,试图找出个目录示意图出来,翻接半天徒劳地安静下来。这该死的《贝叶经》啊,她气得咬牙切齿,像陷进泥泞动弹不得。
罢了,先晃晃吧,探下地形再说吧。
……
疲惫地身躯如猫般,敏捷窜入自己的屋子。没有点灯她静静站着,试图适应暗黑的光线。
“你去哪里了……”一个侬软的声音轻轻响起。
该死的屋里有人,左手那夜明珠瞬间向着声音来处,从手指当做暗器弹射了去。右手抽出红柳鞭子直取那个人影。
“哎……你是属猫的吗?每次见面就动爪子”善迦密椤有些无奈地躲过鞭打,接过疾来的夜明珠把它收入怀里。这女子像匹未掌蹄的烈马,难驯得很呐。
“你……来做什么”黎筱筱有些不解的质问。
“筱,叫我密椤……”这么大夜了,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想要见她的念头,策马而来。但屋里却空空无人,有些余温的被窝,伊人无踪影。她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她在这迦叶寺干什么呢。第一次见面,接近善爱,这秘密肯定和迦叶寺有关。
“……”黎筱筱有些气馁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昨夜就是这个人,恍惚一直抱着自己到天明吧。哎她有些烦闷径自往屋里走去,这个猪尾巴究竟想做什么呢。看不懂他卖什么药的,一个身份高贵的王子夜半前来,是情还是其他……她眯缝着美丽地眼睛,有些邪气地斜视着这个牛皮糖,露出危险地杀气。
“你来做什么?夜半三更了,尊贵的王子不倒在温柔乡里。到这和尚庙里意欲如何?”
“你去哪里了,以后不许穿这鬼东西。”善迦密椤似乎找不到出气的,指着黎筱筱身上的衣服吼道。
“……”她简直无语透顶了,这王子好歹也十八九了吧,夜闯房间还指手画脚,什么意思啊。谁跟谁啊?黎筱筱有些茫然,她不想和他有争执。扭身往里屋走去。
又想溜,善迦密椤恼怒地站立起来。这女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昨晚还小猫依人的腻着自己。今天却一副杀人灭口的死模样,他铁青着脸。微眯着眼一脸不悦,猛地抓住黎筱筱的手,随手圈住她纤巧的腰。朝着那无视他存在,桀骜不驯的脸,唇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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