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欢的心咯的一声,自作多情,是啊,看来是这样的,她以为,他和她,就算不是那种非得敌对到死的关系,也绝对不是那种温情脉脉的关系……
“也对,我是谁,我是郁清欢,你用一千五百万买来的一个女人!”她同样也不想给他好脸色,凭什么要给你好脸色,难不成,你希望我天天卖笑来逗你开心,作梦吧。
夜凤歌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大手一下覆盖在她的小脸上,掌心有些冰凉,墨玉似的发丝,近近的贴着她的眼,那是一双澄清而绝美的眸子,除了平静之外,还是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的慌乱。
“敢这么和我说话,很好,我喜欢。”
预料之中的暴风雨并没有到来,郁清欢在心里,忍不住的叹了一下,唉,果然,和这么极品妖孽的男人在一起,那得自己多强悍才行。
柔美小女人,温柔小妇人,她一直都不是啊。
“谢谢夸奖。”
“别试图让我对你产生某种不良的情绪,要知道,我对女人的品味,向来是特别的。”
他的嗓音,明明没有什么,却让她止不住的害怕,牙齿咯咯作响。
顿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落入某个冰窟似的,四周全是冰的,冰意从肌肤渗入骨髓里,疼的有些麻木。
“夜帝的品味,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在你还没有玩够之前,我会努力的让你对我保护新鲜感……”
听见她的话,夜凤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轻轻的拍了两下,像是要拍掉沾在他掌心的油渍似的,那表情,别提让人看了有多么的恶心。
“小东西,我会很期待滴。”
他的声音,终于恢复到一种正常值,就是那种正常到她不会觉得害怕的一种感觉。
皎洁的月光,穿过一层薄薄的细纱,铺了满室的清冷,她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月光之中,顿时有一股失落感扑向她,硬生生的,将她扑倒。
她咬着牙,想着那个人,阿煊,阿煊,你是在和璇儿洞房花烛,还是在想我?
我现在,很想,很想,很想你。
阿煊,我好难受,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好想抱抱你,好想,好想用力抱抱你。
她拿过一只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想像着是他,那个心心念念,忍着肝肠寸断而放弃的他,他的眼,他的眉,他的神情,早已在她的脑子里成型。
颤抖的手指,划过那熟悉的眉眼,看着眼眸里的心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着。
阿煊,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紧紧的依偎着,将怀里的软软的枕头,用力再用力一些,想拼命的揉合进她的身体里,小月复里的痛楚,绞着她的神经,深深浅浅的记忆将她滚进黑洞之中。
她咬着唇,凭由眼泪流了一脸,也不伸手去擦,明明知道自己抱的是只枕头,却依旧还是固执的当作是他,是她的阿煊。
他走了,静静的,连那种忽隐忽现的呼吸,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气中,全是那种该死的味道,时不时的窜进她的呼吸,一想到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脏最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