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过了一个星期,钱小娇依然大大方方的住在司徒沁家里我和爱情有个约会章节。
她的手脚本就伤的不重,早就好了个干净利索,却时不时的还要在别人面前做西施捧心状。有时候望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司徒沁还真心以为自己太过冷血了呢。
后来当某一次她随口招呼钱小娇去打扫卫生,钱小娇一番唏嘘感叹忽冷忽热,却在她端着吸尘器走到沙发旁的那一刻,举着电话跳到矮桌上的时候,她便再不相信那满嘴的鬼话了。
而每每司徒沁有通电话的行为时,钱小娇都显得格外紧张。
于是乎迟钝的房主终于懂了,她这是怕自己跟仙女表姐告状呢。
自打钱小娇现行之后,司徒沁跟钱小刀通了好几回电话,她没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给钱小刀听,只是马马虎虎的说钱小娇出门前留了条子自己没看到,手机后来也丢了。
钱小刀闻言大怒,把钱小娇这猪头数落的想去撞墙,可偏偏被数落的那个期期艾艾的缩在电话机旁边,愣是不敢吭一声。
司徒沁旁敲侧击的问钱小刀,“娇娇已经二十一岁了,该谈恋爱了。”
钱小刀是谁啊,那是搁在精英中还是人精的精王,这一听可不就听出了道道么。
“她找男人了?!”仙女表姐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含蓄一点儿也不客气。
钱小娇心虚的模模脖子,就好像表姐的杀气能穿过电话线飘过来似的。司徒沁看看身边没出息的那人,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我就是见我们邻居那女孩儿昨儿领回来一个男朋友,她家闺女才十八呢。”
“碰上好的人、对的人,别说十八,十六我都不管。可你也知道,咱家钱小娇那德行那品味。”钱小刀唉声叹气,司徒沁明显感觉到钱小娇瞬间充满了挫败的眼神儿,“阿沁,娇娇在你身边我放心。那个男的,你先看着办吧。反正他们一时半刻也结不了婚,再过不久我就要回去了,等我回去,她要敢给我领个柿饼来,我就给她捏成饼渣渣!”
仙女钱小刀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柿饼,没有之一。据说原因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还未跟司徒沁相识的童年时代。司徒沁是不知道柿饼惹了钱小刀什么,但却知道但凡不被喜欢的,在钱小刀嘴里统称就俩字儿,柿饼柿饼还是柿饼。
这通电话后,钱小娇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就连陈晋偶尔上来看她,都没了人来疯的模样。司徒沁跟阮少南打电话的时候,还曾笑她小孩子脾气说变就变,阮少南低低的笑,笑完后深情款款的告诉她:在我身边,你也可以的。
可以什么?可以像个小孩子,还是可以在你身边?
简单的四个字,让司徒沁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悸动,她嗔怪的哼了两声,匆匆挂断了电话,很怕他听出自己的想法和心声。
饭后,司徒沁躲在房间赶稿,手指噼里啪啦的敲在键盘上,脑袋里满满的却都是阮少南,忙了两个小时,回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还真是惨不忍睹。
右键删除,自己半个下午的劳动成果化为泡沫。
门铃不适时的响了两下,客厅里的钱小娇甩着拖鞋去开门,从那欣喜的声音里,司徒沁便知道,来人定是陈晋无疑。
她实在是不想出去跟陈晋碰面,可毕竟还是这个家的主人,总不能怠慢了客人。对着镜子看了看衣着,觉得应该没什么不妥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钱小娇正腻在陈晋的怀里,见司徒沁出来,一点儿也没有分开的意思。
“叨扰了。”
陈晋倒是很有礼貌的起身,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网兜,司徒沁顺着那手指看了看,那网兜竟然会动?
“这时候的蟹子最肥最美,我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就带到这里来了。司徒小姐,不介意替我跟小娇当回大厨吧?”
陈晋温和的笑,司徒沁在心里直翻白眼。
介意,怎么会不介意!做钱小娇的二十四小时保姆就算了,为什么现在居然还要给钱小娇的男朋友做饭?!真当她是不花钱的老妈子吗?!
“当然当然。”司徒沁坏心眼儿的答。
一句话,听在陈晋和钱小娇的耳中,自然是“当然可以做大厨”,可坏小孩儿司徒沁想说的,却是“当然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