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温泉山庄,温度低的就像山里我和爱情有个约会。凉爽的清风伴着阵阵草香吹过,途径宋远航袭来的时候,竟夹杂了一抹微醺的酒气。
他醉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不然以他们的关系,和他平时那副处事淡然的模样,断不会草率的说这些话给她听。
“你喝多了。”
司徒沁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扶起被他撞倒的酒瓶,“我去找人来,你在这儿等一等。”
她说完,转身就想离开,谁知道手腕突然一紧,随即整个人被他拽了回去。
四目相接、呼吸可闻,那一瞬间的心跳,乱到醒了脑袋。
“别走。”他沉声低语,却松开了她的手,“我只想有个人听我说话。”
司徒沁按捺着扑通扑通撞的毫无规律的胸口,安静的退后几步重新坐回了秋千架上,“没关系,我喜欢听故事。”
“故事?”
宋远航倒是恢复了镇定,只是那股浓浓的酒味,时刻在提醒着她,他并不算太过清醒。
“有些事实,发生在别人身上,叫做故事。”他伸手去模酒瓶,才发现两个都空了,只好无奈的收回了胳膊,“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叫做经历。”
“我把我的经历,当做故事讲给你听。”
司徒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长着一张知心大姐姐的脸,要不然怎么人人见了她,都爱讲故事给她听呢。
难不成都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毕竟对宋远航这个人,不是不好奇,索性也没再细想,酒精上脑的人最大,他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就是。反正一觉醒来后,他八成也不会记得。
曾经在钱小刀失恋的时候听她念叨过:这世上,所有的悲伤都不一样,所有的快乐都一样。然而司徒沁却觉得,这话应该正好相反。
每个人的悲伤,都一样。一样让人难过、一样让人颓唐。
宋远航说,他有个不称职的父亲。
彼时他的情绪已经稳定,先前用来形容自己亲生父亲的不堪字眼也都消失不见,只是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眼底依然是化不开的、浓浓的羞愤之意。
他的父亲当年跟母亲结婚之前,曾有一个十分相爱的恋人,谈及婚嫁的时候被家里人一致反对,后来迫不得已才娶了他的母亲。
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自然不会甘心,所以他的父亲对待他的母亲一直很冷淡,虽不至于暴力相向,可那种精神上的虐待,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起初几个月他甚至不愿意同房,直到后来一次醉酒,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自宋远航懂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父亲的笑容,母亲因此整日满面忧愁。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只知道自己调皮捣蛋就能哄她开心,渐渐长大之后,一个偶然机会才终于得知,原来父亲早就跟当年的恋人偷偷的重新走在一起。
那个恋人,在父亲娶了母亲之后,也跟别人结了婚的。
一双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堂而皇之公然的走在一起,引起了相识人们的窃窃私语。也许是流言的威力太过强大,没多久那个恋人的丈夫便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而他的母亲,也终于心灰意冷,带着他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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