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冻结,叶鸿坤望着女儿止水样的眸子,手中的鞭子还是丢了下去。
“你收拾东西,去你母亲那边,半年都不许出门。”这是最无奈的手段,女儿遭遇那样的事情,估计退婚也是必然的。只能躲起来,过了风波后再说。
叶安凉明白,去了母亲那边就等于是关进了冷宫。这婚事不成,估计以后她就只能成为印尼或者是马来那边的小老婆。不是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就是嫁给已经有三五个老婆的男人,不管是哪一条路,她这半生都毁在了昨日的男人手里。她恨,却如同黏在网中的蝴蝶,动惮不得。
“谢谢爸爸,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滚。”叶鸿坤背过身,他挥手表示人可以带走,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巧姨慌忙地爬起来,她想给叶安凉擦拭伤口,只是跪了一夜,她脚步不稳人就倒在了地面上。
“流渊,你抱巧姨走。”伸手模了模脖子上的血痕,叶安凉痛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出声。
流渊担忧地看了叶安凉一眼,他只能抱起巧姨出了门。
三人还没到门前,就听见一阵急刹车声。叶安凉走在前面,她看见来人一点也不意外。
“你带巧姨回妈妈那边,我还有点事。”
“好。”流渊担忧地看了一眼叶安凉,他望着来势汹汹的人心中还有点顾虑。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做声,只能抱着巧姨离开。这卑微的身份,令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尤其是面对叶安凉。她总是护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心中的无力感苦涩难掩,流渊身体僵硬痛苦不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兰何欢,还有他母亲马青欣。此刻马青欣的脸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几乎就是肿0胀的猪肝。
两人见到叶安凉,马青欣忍不住地吐了一口痰。
“真是个破烂的东西,看的都叫人恶心。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赶紧找个老鼠窝藏起来,免得脏了我们的眼睛。当初也真不知道何欢是瞎了眼,选了你这样的一个破鞋。”马青欣说话向来刻薄,她咄咄逼人,完全不给叶安凉一点脸面。
兰何欢跟在马青欣的身后,他眼中有几分厌恶,同时也有几分觉得肮脏。
叶安凉没有恼怒,连生气都没有。
“看来兰伯父没来啊?”她笑问,眼神沉冷,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骂的那么惨。
“别伯父伯父叫的多亲热,我们是来退婚的,叫他来只是浪费了上千万的大案子。”马青欣趾高气昂地看着叶安凉,话语极为的不耐烦。
“不过我只想说一句,与其浪费时间去搞几千万的大案子,不如来我家里好好谈谈,免得到时候得不偿失。香港的那块地皮,可不是说能拿到手就能拿到手的。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叶家就算是再没有什么能耐,也不至于没用到这种地步。”叶安凉话中有话,笑语盈盈,只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马青欣脸色顿时变了,她捏着手中的名牌包包也显得有几分底气不足。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家父似乎跟香港那边的某人有名人士关系极好,据说两人私下交情深厚。”
“妈……”兰何欢不笨,立刻听出叶安凉的暗示。很明显,现在不是退婚的最好时机。
“别叫,你,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叫我儿子娶你这个破烂货。”到了这个关头,马青欣还是有点咄咄逼人。
叶安凉眼神微冷,她的手请放在马青欣的肩膀上。即使没有做什么,马青欣却觉得浑身发冷。这个叶家的小姐,何时变得令她觉得毛骨悚然了。
“在这里,最好说点好听的话,要不然不是你们退婚,而是我们悔婚。”这句话极为的凉,如同冷风刮过,惊的两人都是心惊。明明看起来最没有害处的大小姐,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你,你想做什么?”马青欣就是属于欺软怕硬的人,她声音忍不住放软,显然有几分顾忌。
“不想做什么,只是有一个好提议,既可以叫你们收益,又可以不丢脸。”叶安凉的唇微微扬起,她很是有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