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道小小的身影抱着重重的医药箱在庭院里穿梭。
已入秋,夜里的凉风席席吹来,丁悦然还穿着裙子的单薄身子此刻感觉一丝寒意,她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打了一个喷嚏。
去哪里了呢?丁悦然用手擦了擦鼻子,然后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四处张望着。
就在她打算转身回房间去加个小外套再出来找时,却听到不远处庭院的秋千摇摆发出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呀。”看到要找的人,丁悦然一双眼眸透出纯真的笑意。
秋千摇摆的声音嘎然停止,程子晨坐在秋千上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处在跟前的人儿。他眉宇一皱,不爽的发出声音:“谁是你哥哥了。”
闻言,丁悦然本一脸的笑意木然僵住,有些怯怯的看着他。小哥哥好像不怎么喜欢她的存在…
见她笑意嘎然,脸上还带一丝不易擦觉的委屈,漆黑的眼眸在看见她额间还有他白天恶作剧所留下的罪证,一股烦闷不由得窜进心坎,他转移目光停在她手里的铝合金箱子。“你手里拿着什么?”
“噢,是医药箱…”看见他语气稍好,她马上讨好的回道。
他挑了挑眉,一脸不爽的瞪着她额间的淤青,“干嘛?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擦药吧?”!
“不、不是的…”她忙摇头,小手指着他的眼角道。
“你眼角留血了…”
他微微一怔,看了她半响,然后嘴角抿了抿没好气的说:“不要以为你来讨好我,我就会感激你。”
“院长阿姨说,这是我的职责。”
瞪着她看了良久,他疑惑地问。“院长?你不是那个女人的什么人?”
“那个女人?”她歪着头看着他,一脸的不明白。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
“噢…我是被阿姨从育幼院里接回来的…”她乖乖说道。
闻言,他紧绷的脸柔和了几份,然后伸手将她拉到身边霸道的说:“还不快给我上药,很痛你不知道?”
他的力道过猛,差点害她绊倒,她怯怯的打开药箱,学着以前院长阿姨给他们上药时的步骤,拿起棉签沾了点碘酒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眼角处。
“会不会痛?”她很怕自己不够轻,不时出声问。
他却没有吭声,只是一直直视着她的认真地表情,这么近看她,真的发现很漂亮啊,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还有那水灵的眼眸正认真地盯着他的伤口,红女敕的唇看上去像樱桃一样可口…看了看她矮矮的身子,他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既然她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那么今后他决定大发慈悲的将眼前的小矮子占为己有。这么想着,他问:“喂!你叫什么?”
上药的手稍顿,她看了看他,道:“丁悦然。”
“丁悦然…”他转了转眼珠,然后一脸大发慈悲的对她说。“多难听的名字,小矮子,我发现矮冬瓜比较适合你诶。”
那圆圆润润的身子,又那么矮,矮冬瓜真的再适合不过诶。
“我很喜欢我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怯怯抬眸道。
“我说是矮冬瓜就是矮冬瓜,你敢抗议?”他挑了挑眉一脸威胁的表情。嘴角却露出恶魔般的狡黠笑容。
闻言,丁悦然扁扁嘴摇了摇头,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