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大冢宰看笑话了。”干爹不悦地瞥了我一眼。
大冢宰!他竟然是大冢宰!这……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您,您是大冢宰?宇文护?”我惊讶地月兑口而出,除了震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
“雨妹不得无理!”不等干爹发作,韦霁赶紧捅了桶我的衣袖。
“不碍事,不碍事!”宇文护笑着让我坐下,说道:“这丫头我看着甚是喜欢啊!郧国公收了个好女儿啊。”
“大冢宰说笑了。这丫头毛毛燥燥的,见笑了,见笑了!”干爹客气道。
我一脸讪笑,乖乖地坐在一边。真没想到他就是宇文护,他那言行举止无一不似当年的阿公,想起年幼时每次放学回家,不过一百多米的路,阿公却总还要在门口守候,等着我回家,生怕我丢了,那充满宠溺的神情,我的眼眶不由又是一红。可是,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会是宇文护,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亲切,还是只是客套话。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若不是这位是你的干女儿啊,我还真想认了这个孙女,哈哈哈!”宇文护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背,对干爹道。
“大冢宰,老夫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的啊,啊~哈哈哈……”干爹也笑道。
“呵,”我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能干笑几声,站了起来,“干爹,吖雨贸然打扰了你们,添了麻烦,若是没什么事,吖雨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我微微向宇文护行了礼,他也回了我一个微笑,那个微笑是那般亲切,不虚伪,不做作,就像阿公对我赞许时的笑。
离开大厅,我度步在走廊上,那个微笑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悠,难以抹去。
“一千多年啊,难道真有所谓的轮回?他难道真的是……前世今生……”我喃喃自语,一下坐在了走廊的栏杆上,闭眼整理思绪。
宇文护,真像历史上那般吗?
“在想什么?”
“他呢?”我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了韦霁的双眸。
“早走了,”韦霁一副吊儿郎当地坐在了另一侧的栏杆上,“临走时要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我依旧有气无力地靠在柱子上。“有空的话,去他府上坐坐,他随时欢迎。”韦霁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想从我的神情中捕捉到什么。
“知道了。”我淡淡的道。
许久……“你相信吗?刚才我所说的。”
“信,我想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会相信。”韦霁说。
“呵呵,可是为什么是他阿!”我轻喃道。话语中充满着苦涩。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些,我该如何处理。
“好了,别想了。”韦霁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好一阵子才冒出了一句:“做的比想的实际。”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做的比想的实际!
“是啊,”我猛然醒悟,一拍大腿站起。“走一步是一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咯咯,想通了,我心里一阵舒畅:韦霁真是福星啊!
正当我悠悠转身准备回房睡个午觉,一个娇小的身影匆匆跑来。
“小姐。呼~”“怎么这般慌张?”看着眼前的小雪,昨夜的那一幕又出现在脑海中,我平息自己的情绪,淡然道。
“小姐,你怎么在这,”她喘了口气说:“夫人正到处找你呢!”
“出什么事了吗?”。
“夫人突然想去观音庙上香,想要小姐您陪同。正在大门口等着呢!”小雪气喘吁吁地答道。
额!!上香,找我陪同?
“恩,我这就去。”我一把拉起小雪就想往大门走去。
小雪一急突然将我扯住。
“干嘛?”不是急着上香吗?
“不行的小姐,夫人要你一定要换上女儿装。”
“不用麻烦吧,上个香而已!”我翻了翻白眼,终究纠不过小雪,被颇换上了女装。揪着扯着来到了门前。干娘早在轿中等候多时了。
“让干娘久等了。”我进了轿中安稳的坐在了干娘身边。较夫抬起较启程。
“你这丫头啊,一天到晚总套着男装,都快当自己是男儿了,”干娘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支白玉发簪轻轻的扎进我的发丝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恩,不错,果然适合,活月兑月兑是的美人儿啊!”“干娘,不用这么麻烦吧。”
再不错,也比不上舒服好吧,这发簪一插,头上明显的有负担。“干娘……”我苦着一张脸,刚想为自己求求情,却硬生生地被瞪了回去。
“姑娘家的,都成什么样子了……整天舞刀弄枪的……”于是一路上,干娘就这样子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不得不祈祷较夫的脚步快些,早早结束这地狱般的路程。
较外的嘈杂声开始渐渐大了起来,过了几个呼吸,较夫终于停较,恭恭敬敬地道:“夫人,小姐,到了。”
“干娘,吖雨扶你。”
“好,好,好。”就这样,我扶着干娘一步一步地下了较,抬头便是三个硕大的“观音庙”字体横挂于庙门上,周围是一些忙忙碌碌来进香的百姓,“好热闹啊!”算起来,这可是我进府后第一次出来啊!这么多的人,古香古色的,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