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被人欺负了,还不快上!”钱果果得瑟地看着他,“怎么样,害怕了吧!跪地求饶,喊我一声妈,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可以饶过你。”
一群流浪狗将瞿司律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望着他,舌头伸长,口水流淌下来,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他就如此秀/色可餐?
“狗仗人势!”瞿司律神色沉敛,敛眉犀利如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嘴角一勾,旋起一抹冷魅的邪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刀剑无眼,不要伤了你的宝贝儿子和女儿。”
“你……你少吓唬我!”
钱果果话音一落,狗狗立即附和,连叫几声,“汪汪……”
“你的子女叫的这么起劲,你怎么不叫两声?壮壮士气?”
“你怎么不跟它们对叫,比比谁更有气势?”
“不是同类,无法沟通!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患的不是羊癫疯,而是狂犬症。”
“你……”钱果果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二三十条狗狗的阵仗,丝毫吓不到他,“宝贝,上!”
一声令下,狗狗大军群起而攻之,纵身跃起——
瞿司律临危愈加的淡定自若了,锋利的刀在他的手中闪着冰冷的银芒,一条半人高的狼狗张着血盆大口,在要咬向他手臂的瞬间,刀锋一闪,狗哀号一声,呜咽地倒在地上,血从它的脚腕处滋滋流淌出来。
“小黄!”钱果果心痛不已,这个男人丧心病狂,居然对这么可爱的狗狗也下得了毒手,她不能让其他狗狗再冒险了,“宝贝,撤!快撤!”她一边叫喊,一边拔腿就跑。
狗狗见它们的妈咪开溜了,一哄而散。
“站住!你给我站住!”瞿司律随即追了上去。
“真倒霉,碰上这种瘟神,始乱终弃不说,还锱铢必较,一点气度都没有……”钱果果骂骂咧咧,一路狂奔。
瞿司律渐渐追上了,越来越迫近……
钱果果跑到了岸边,没有了去路,她一转身,瞿司律的魔爪正向她伸过来。在那雷霆万钧的时刻,她看了一眼沉寂黑暗的幽湖,提了一口气,双眼紧闭,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平静地湖面漾起一圈一圈涟漪。
瞿司律站在岸边,冷冽的晚风拂过他的脸颊,撩动着他额前的刘海,暗如子夜的沉眸深不可测,“最好,不要让我再遇到你!”话语一落,随手扔掉手中沾着血迹的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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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钱果果裹着一条毯子坐在公园里,身旁围了二三十条狗,她把一块一块牛排扔给狗狗吃。
深秋的湖水寒彻刺骨,幸好钱果果的水性好,不然肯定葬身深湖。
“包扎好了。”叶小米放下小黄受伤的脚腕。
“小米,对不起,害得你又没有工作了。”
“都十几次了,我早就习惯了。卡门经理太可恶了,居然扣除了我们这个月的工资。”叶小米才不会吃亏,就从厨房取走了一整箱的牛排,“果果,你已经离家出走三个月了,还不想回去吗?”。
“我现在是逃婚,一回去,肯定会被他们抓进教堂,送入洞/房,绑进产房。心理医生老妈先给我做心理辅导,迷/惑我心智;药剂师表哥给我下迷/药春/药,迷/惑我神智;院长老爸做统筹规划,威逼利诱逼我就范。身为兽医的我,如何招架?”
“果果,你的未婚夫很恐怖吗?”。
“小时候见过一面,肥得像头猪,难道让我嫁给他,替她生小猪,养肥猪,成为养猪专业户?”
“可是,你的未婚夫可是市长啊,市长夫人的头衔多拉风。”
“哪个当官的不脑满肠肥,说不定他的身材比卡门经理还彪悍,我才不要嫁给一头肥公猪,成为一头肥母猪,养一群小肥猪。他们一天不退婚,我就一天不回去!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