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
睁开眼的一瞬间,展念初吓了一跳——陌生的房间让她以为是在做梦呢。看过时间,她急忙去洗漱,换过衣服直奔楼下。
上班要迟到了,急迫之下也顾不得太多,跑到厨房去拿出牛女乃塞进微波炉,面包匆匆放入烤炉,一边写便签一边急的呼呼喘气。
弄好这些,她转头就要往外跑,一出厨房,猝然对上从台阶上走下来的蓝衬衣男人——他手里拿着驼色的大衣,西裤笔挺的一丝褶皱都没有,帅气的外表一丝不苟,只是眼珠有些血色,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想起昨晚上的不愉快,展念初下意识的退避三舍,他是毒蛇,真的会咬疼她。
气势顿时弱到负值,她刚指了指厨房,那男人扫了眼空空如也的餐桌,带了起床气似的瞥她,“早饭呢?”
“对不起,我起得迟了……”她怕他发火,“有牛女乃和……”
慕景深看了眼手表,大概他上班也要迟了,没空再搭理她,他转头就往门口走。
展念初松了口气,紧随其后准备出门。他正往车库去,看到她几乎是冲刺一样的往门外跑,不禁蹙起眉头,带着怒气的叫她,“哪去!”
“我去上班啊……”指指大门口,展念初不解他的脾气何来。
那男人语气糟糕,“等着!”
猫咪坐在台阶上懒洋洋的挠着身体,喵喵的叫声好像声声嘲笑。
展念初站在大门外,没一会儿那辆漂亮的车子就慢慢开出来,大门随后合上,那车也停了下来。
她吞了下口水,没想到他会载自己,但是不敢盲目乐观,估模是还有什么难听的话要跟自己说,在他眼里,自己是个别有用心的讨厌女人。
坐上车后座,她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静坐着连呼吸都压低。外面一片雪白,今年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多。
“去哪。”
听见那磁沉的声音,她连忙抬起头看他,后视镜里他的黑眸深幽沉远,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她一时恍惚,“我在前面就……”
他眉头蹙起,不耐的回头透过后视镜瞥她,她知这人又不高兴,急忙说,“xx路,少年文化宫。”
车子安静的朝着那方向驶去,车里一时无声,这样不发一言的坐着,她倒是觉得心安了些。
路上不太顺畅,走走停停的,偶尔她也会落在镜子里他的脸上——原来,画神慕景深就长这个样子,眉毛黑又浓,眼珠像海一样沉寂,短发理得很短,看起来有几分冷硬和刚强。和她们学校那些阴柔的老师们,完全不同。
注意到他耳朵上长了个很小很小的肉包包,她想起妈妈说的,耳朵上长那种金豆子是福气的象征,只是按在他身上,竟然有点点不搭调的可爱好笑……
她心叹,要是他好相处一点,平和一点,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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