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缇莹瞅准时机,拉了二姐一起去找娘亲,跟她商议刘泽和丁香的去留问题。
在此之前,缇莹有找过丁香,打听清楚了他们目前的处境,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刘泽和丁香,的确是被人追杀至此的,暂时得避一避,目前无处可去。而且,他们两个来这里的时候,确定并无人跟踪,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
庭院前,美丽的小溪流边,明月映照的石板上。
蒲叶就着明亮的月色,和香桃一起,在清洗全家人的脏衣服。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虫儿呢喃,花香阵阵,风光无限的美好!
两个姣好的女子,在这清风明月之中,一边干活一边愉快的说笑着。劳累了一天的她们,在用欢声笑语冲淡那一天的辛劳,苦中作乐!
这种情景,让过路的村里人见了,顿时心生羡慕。
“呵呵,这一家子,还真是很特别哦!无论是做娘亲的,还是那个五岁的女圭女圭,甚至是下人身份的香桃,整天都快快乐乐的!哎!我家怎么就没有这个福分呢?!”
一个胖胖的妇人被她们欢快的笑声吸引了,不由得就停驻了脚步,跟她身旁的同伴感叹着。
“是呀!是呀!”那个瘦高个的女子,立刻就附和道:“人家蒲叶好命呗!据说啊,蒲叶做的那些个衣服式样,都是她家的小女儿缇莹想出来的。她们家这一年啊,都是靠卖那些成衣维持生计的。”
“对的啦!听说,那衣服买的人可多啦!看她们家平日里吃的、穿的就知道,日子过得比村里任何一家,可都要好啊!”
“前段时间,缇莹游说大家去摘野菊花,其实我也有点想去摘的。然而,大家都说一个小女圭女圭的话信不得,谁信谁就是疯子!哎!这半个月以来,我每天都惦记着野菊花的事情,搅得自己心神都有点不宁啦!”
“没错!没错!这几天,我也觉得缇莹那女圭女圭的话,应该是可以信的。否则的话,她们姐妹三个又不疯不傻,每天都去摘那野花干什么?”
“是呀!是呀!可是,村里那些大老爷们,太自以为是了,一个劲的说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更何况是一个五岁的女女圭女圭,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发家致富的本领!至于那衣服的样式,多半是蒲叶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
“哎呀呀,我现在倒真的很想去摘野菊花呢,可是花期都快要过了!而且呀,这村前村后的花儿呀,都几乎被缇莹她们摘光啦!要摘的话,得去很深很深的山里啦!”
“那还是别去,那里有很凶猛的老虎呢,别为了几朵也不知道能否换银子的野花,而把小命给弄丢了!”
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妇女一边叹息着,一边快速的离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山村的夜晚,分外的寂静,那两个女子的谈话,几乎都被蒲叶和香桃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们两个相视一笑,继续低头洗衣服,心里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