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威力渐渐的渗进了他的血液里,扰乱着他的思绪,可是粘在了他身上的刘美玉却引不起他一点的兴趣,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舞池中央那白蝴蝶般双颊绯红的野丫头。他的脑海里,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她的影子了。
他推开了已经柔弱无骨的刘美玉,端起血腥玛丽一口气喝了两杯,他突然觉得这种酒的确不错,他已经看见了野丫头温柔的对着他笑,更看见了自己揽着她的小腰,亲吻着她的娇唇。他站了起来,晃动着身体走到了野丫头他们狂跳的舞池里。
那飘飘欲仙的身躯跟着刺耳的音乐扭动了起来,他不善于跳这种属于年轻人才玩的舞蹈,可是现在他却跳了,还跳的那样的投入和富有激情。
刘美玉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渐渐向野丫头靠近的郝男,心里泛起了酸意,她弩着小嘴,低声的喊道:“我哪里不如她了。”说着也快速的驰进了舞池,阻止着他们的相遇。
舞池中央舞动着两男两女,这里两人清醒,两人迷醉。各自的眼里出现着不同的人影,可各自的心里却拥有着相同的身影。
郝男终于靠近了野丫头,他停了下来,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低声的说道:“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女佣,你只属于我,无论你是名媛还是太妹,我的心里只有你!”。
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因为郝男的表白而停止,它们起劲的穿梭在她们周围,充斥着他们的耳膜和大脑,虽然这样子聪和野丫头还是一字不少的把郝男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然而,子聪却揽过了野丫头,看着一脸激情的郝男,大声的喊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佣了,现在只属于我!”他的脸上透着胜利者的喜悦,那喜悦直穿进了他的心底。其实这就是他让郝男喝血腥玛丽的原因,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哥哥心里装着的女人是谁,他要夺走他心爱的东西。
现在他做到了,郝男的脸因为子聪的话已经开始了抽搐,他仿佛看见了野丫头像蝴蝶般飞走了,飞离了他的怀抱,飞进了别人的怀里。
他蹲下了身子,双手抱在了脑后,放声的大哭了起来,那声音如一头被围困住了的野兽,他此刻才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和绝望,可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哭声里透着凄凉。
野丫头的泪水睡着他的哭声滑落到了唇边,她想低子去安慰他,却被子聪紧紧揽进了怀里,她已经无法动弹了,此刻她能看见的只有子聪那带着笑意和狰狞的脸。
“啪!”子楚一记狠狠地耳光抽在了子聪的脸上,他大声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爱你,疼你的哥哥,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做过些什么?他把你看的比他自己还要重。”,那斥责声狠狠地敲击着子聪的大脑,他的确愣住了,也松开了渐渐抱着野丫头的手。
野丫头蹲子,把郝男颤抖的肩膀揽进了怀里,低声的说道:“我们回去。”。说完扶起满脸泪水的郝男抛下了还在对持和相望的子楚和子聪,还有睁大着眼睛不知所措的刘美玉。
子楚开始了紧咬着下唇,因为他终于看清楚了子聪的脸,他的心开始了抽紧,甚至已经开始了滴血,他确定了子聪就是他要找的。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伸手去抽他寻找了二十三年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他吃遍了所有的苦头,甚至为了找他,他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可是现在呢,面对他,他又能说什么呢,如今他这副模样,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他低下了头,跟头子聪缓缓地出了独尊吧的门,打开车门低低的说了声:“少爷,请上车。”。
子聪乖巧的上了子楚的车,只留下了跟出来却被郝男手下拦住了的刘美玉。
没人知道子聪为何呆愣住了,更加没人知道他为何乖巧的上了子楚的车,只看见了他深深的望着子楚的脸,还有那被气得涨了起来的脖颈。他坐在了车里,可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子楚的背影。
别墅很快的出现在了子楚的眼前,他从倒试镜里看见了子聪久久凝望他的眼神,那眼神一如当年他离开孤儿院时一样,只是现在不一样的是他们的身份,还有他们彼此的心。
子楚相信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没有改变,可是他的心一定在变。
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楚楚动人的子楚了。他微叹了口气,拉开车门下了车,低着身子轻轻的拉开了令一扇门,柔柔的说道:“少爷,到了,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