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蝶衣的声音缭绕在野瞳的耳畔,有如魔音。自从她这么开始叫了以后,她对于这两个字却变得特别的敏感,以至于,她发现了这个名字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绝对恶俗的名字,这也让她真的有些恼羞成怒。
“从今天起,我叫夏飞雪!”在听风岛上,野瞳运足了内力大吼了一声,听得周围的人都是会心一笑。
“花花,夏飞雪也挺好听的呢!”蝶衣脸上满是恶劣的笑容。
“那你还叫我花花!”野瞳哀怨的看着她。
“嗯,你叫夏飞雪的话,那就只有我一个人会叫你花花了呀!”蝶衣欢快的回答道,假装没有看到野瞳不断抽搐的嘴角--天,她招谁惹谁了?居然得到了这么诡异的一个名字!但是,以后就叫夏飞雪吧!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能少听到一个“花”字就算是一个。
无视掉那恼人的“花花”,蝶衣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同龄人,甚至比这“母亲”更加地关心自己一些。野瞳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身前,四夫人正在谆谆嘱咐着:“瑶儿,过一会儿去参加宴会的时候,穿得稍微正是一些,不要再穿得像这样……明白?”四夫人因为她的关系,也受到了其他夫人的嘲弄,这也是野瞳今日参加宴会之前在这里听着她废话的原因。
野瞳目露不解,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瑶儿明白了。”
四夫人叹了口气,开口吩咐道:“翠儿,去帮七小姐梳妆打扮。”
“娘……”这时,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宗明正开口了,口气里满是撒娇之意,“翠姨答应了今天帮正儿做黄金酥的!”野瞳看向他,正巧遇上了他的眼神,里面是不容错判的鄙视和不屑。野瞳垂眸,这就是她的弟弟?
四夫人愣了一下:“那翠儿就别去了……”刚刚想叫别的婢女去,但宗明正却开始与她说话,东拉西扯中,很自然的,她忘记了这个被她自己叫过来的女儿。
野瞳嘲讽的牵了牵嘴角:“那,瑶儿先行告退了。”四夫人点了点头,显然心思不在她的身上,她便自然退了出去。不想要她好好打扮吗?野瞳联想到宗明正的举动,还真是,为了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弄好关系,不择手段呢!心里有一丝轻微的隐痛,不论是前世今生,她的弟弟都喜欢出卖她呢……
很快的把自己的念头逐出脑中,他们怎么样根本不关她的事。这亲情本来就不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根本不会为此而难受……真的……不会。
夜里的宴会上,野瞳兀自地吃这东西,眼中满是漠然之色。看着她的妹妹宗祺雪引领着众位官家小姐,看着成为众人的焦点,看到,她送过来的得意的眼神。野瞳淡淡的笑着,这样悠闲的生活从来不属于她,她所想要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来争取。
“呦,这不是左相府的七小姐吗?”。一个女人此刻却是不识相的走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没想到,同样是左相府的小姐,居然可以差这么多呢!啧啧,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呢。”
“祺瑶自然是比不上八妹。”野瞳回答道,却是在脑海里搜索着眼前这女子的信息……嗯,对了,谢柳淼,定远大将军的长女,大她两岁,平日里大多是和右相家的项妙依在一起,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但是,她们俩帮子女人暗斗,关她什么事?野瞳看了宗祺雪一眼,发现似乎在场的人都在暗暗注意着这里,但她相信,不论是哪一方,都没有对她有所任何的希望吧!
“哼,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不要像某些人,长得很是一般,但却大出风头,不知道别人都在笑她呢!”谢柳淼高傲的说,有意识的看向了宗祺雪。
真无聊……野瞳看着两方因故而互相讽刺,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泼妇骂街……
不过,有了这两次的经历,宗祺雪也不敢再带她出来了,知道她即使是出来了也最多只会月兑她的后腿罢了,还没有宗祺蓉有用。
野瞳倒是不介意,她把自己作为宗祺瑶的时间权当休息,而其他两个身份才是会让她感到有些微的困扰的呢!
唉,果然,她这个阁主就是被差遣的命呢!夜里,野瞳飞行在各家的屋顶之上。就如往常一样,岛上要是有什么难以探听到的情报都是她亲自上阵。毕竟这是她的听风阁,如果她都不管的话,那还有谁可以管呢?
模到黄大人的屋顶,野瞳细细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府邸,而这个黄大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个刑部官员,各个地方的摆设都显得中规中矩,就像是黄大人平日里的为人一样--恩,他收受贿赂的证据会在哪里呢?野瞳四下打量着,虽然这里看似正常,但她却知道,这里的下人都不是一般人,喏,如果她刚才再退得慢一点,肯定就被那个侍卫撞上了呢!野瞳头痛的抚额,他们就不能稍微松懈一点吗?这样要花她多长的时间呀!她明天早上还要去兵部当差呢!
从暗影中窜出,野瞳终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书房。环境的昏暗一点也不能影响到她的判断力,她无声的翻找着各种资料,然后再小心的复原,动作迅捷而熟稔,就像她曾经做过的无数遍那样。
找了半天,她终于碰到了一个暗格,只打量了一下,她就打开了它,然后拿出了她想找的东西。任务完成--野瞳把东西藏在了贴身的口袋里,悄然无声的打算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门外传来的遥远而轻微的脚步声,微一犹豫,计算了一下来人大概的距离,野瞳决定还是先躲一躲,不然要出去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呢!她看了看周围,终是一跃而上了房梁。
刚一上去,野瞳便意识到身边有人,顿时有些惊讶,居然有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而她竟没有察觉到!眸子一眯,决定先下手为强,却被身边的人轻巧的揽入怀中:“瞳儿,别动,是我。”
“澈哥哥!”听见熟悉的声音,野瞳马上停止了攻击的动作,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哥哥在这里多久了?”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会喜欢她探听他的事,那她便避开。
“在瞳儿进来之前没多久。”昊澈温柔的回答道,他本来是等着这个与他同是做贼的家伙自己走开的,毕竟他们所要找的东西并不一样,那他也没有必要为难别人。但是当他发现那人居然也要上房梁的时候,便开始思考是避开还是解决掉。淡淡的月光照亮了这个小贼的脸,让他看见了是他的瞳儿,那,便又是另一种处理方法了。
“哦……”野瞳回答道,伸手去抱了他,静静地等待着屋外的人离开。
房梁上太过拥挤,昊澈突然闷哼了一声,重心一时间不对,他便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门在此时恰被人推开,两人不敢再动作,只得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
“黄大人,这天焱国的资料可收集齐了?”一个人威严的问道。
“下官无能,请大人再给下官几日,下官一定办妥。”黄大人的脸上有着汗水,神色间满是紧张。
“上面说,你只还有两日的时间了……”那人冷然说道,口气里全然是不满。
野瞳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来这黄大人通敌叛国,嗯,这倒有趣,通敌叛国的同时居然还不忘记收贿,真是个贪心的小人呢!
她的注意力回到了昊澈的身上,且不论他在这里干什么,刚才的那一声绝对不会是无故发出的,澈哥哥到底怎么了呢?野瞳看见了他银色面具下,一滴汗水悄然流下,不由对他笑了笑,环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昊澈便把全部的重力放到了她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便紧密地叠在了一起。
昊澈无声的用眼神寻问她,他本是怕压到她,现在却与她的身体这么的接近,再加上她若有似无的香甜呼吸,他的顾虑就马上转变到了别的地方。他试图要撑起自己,野瞳却紧了紧手,让他避无可避。昊澈只好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下面人的对话上,但是野瞳的体香还是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天哪,为什么他刚才要把自己和野瞳摆成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
在甜蜜的煎熬中,下面的两个人终于聊完了,而昊澈也急忙回到了地面上。
野瞳紧随着他,蹲下,撩起了他的裤脚,看见了一个正在渗血的伤口,讶异的抬眸:“澈哥哥,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昊澈不在意地说道,想要收腿去拿自己要拿的东西。
“等一下!”野瞳从怀里取出了伤药,用自己的手帕擦干了血迹,上了药,然后再取出了一条手帕撕下一条帮他包扎了起来。
干完了一切,野瞳站起身来,认真地看着昊澈说:“澈哥哥,这个伤口很深,回去一定要记得换药!”
昊澈点了点头,门里的残余势力还有很多,对于各种刺杀他也已经习以为常,身上的各种伤口也是在所难免的。从来没有人在他受伤之后会这样,而瞳儿这么做,让他觉得很心暖:“恩,我知道了。”他不言谢,他知道瞳儿不会喜欢他这么生疏。
野瞳看着他在另一个暗格之前思索着,不由出声道:“澈哥哥,要打开它吗?”。
昊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在想着,野瞳却已经把它打开了,里面赫然是那黄大人通敌卖国的证据。他微微睁了眼,但没说什么,取了东西,把暗格关好。
野瞳笑了笑,又对她有所顾忌了呢!要哥哥相信她没有坏心,还真是难呢!
“瞳儿要回去了,哥哥要记得换药哦!”野瞳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自顾自的离开了。昊澈微愣,瞳儿这样略显疏离的口气……他难道又表现出对她的疏远了吗?抓了抓手中她丢下的药膏,心暖了暖,他或许应该相信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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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暧昧的情节……某眸居然没有写出那种感觉……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