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南第一眼让人误以为是仙境:黄梅雨季,墙脚的青苔像灯芯绒一样厚实,青砖青中开始泛黑。檐脚的雨水一滴一滴滴沥下来。等候了许久的阳光像一片磨薄的刀锋,透过花格子窗,打在黄铜的门环上……锈迹斑斑的廊柱上的铁钉;满月洒落的一地碎银——那么轻盈,仿佛它的等价交换部分历经宋元明清已经花费殆尽;头顶银白的月光,经过瓦楞草,经过冰裂吻的毛玻璃,也不会拐弯,却让假山和池沼分出了层次烟雨云南,碧玉屹立。桥,古意朴拙,形态各异,耐人寻味。水,源远流长,波光粼粼,独具神韵。一条清流从远处飘逸而来,又从这里委婉流去,缱绻缠绵处就是一座古镇。穿梭往来的舟舸,举帆落帆,扬桨收桨之间,就把一座城池同整个云南人文大背景勾织得异常和谐熨贴。街道一律临河铺筑,两排挤挤的房屋把天空夹出细长一条,有一排房屋干脆就是半间建在河面上的吊脚楼,足见其对水的依傍。青石板的街面,被千万双脚打磨得发亮,把一段邈远的历史融凝进去,却不留一丝痕迹。古街虽窄小,却并不失之于平直简约,一条条幽深的小巷细弄,一头勾联着古街,一头曲折曲折地延伸过去,把整一座古镇引宕得一波三折,有了音乐的节律。“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那绵长清丽的诗意就该由古镇的小巷里抽绎出来。而夜卧古镇的吊脚楼上,听“唉乃”橹音从远处飘来,又从你枕下飘向远方,载去你的遐想和憧憬。一座座“如虹饮水”的古拱桥,巧连妙构,宛若一帧行草书法,笔墨淋漓之间,有一缕墨韵衔接着,构成了整体的韵律和完美。对一条条漂泊的远舟来说,那古镇就是一处驿站。白天,他们在河道里经历了风与浪的搏斗,在夕阳西下,落霞铺彩之时,挟着唱晚的渔歌,沾着浪尖的飞沫,泊进古镇平静的港湾里。那掌舵的老大或拉纤的汉子便循着窄窄的石级缓缓地走上来,在古街上溜达一下,舒张舒张疲乏的身躯。然后在临河的一爿小酒店里坐下来,沽一壶酒,买两碟菜,慢悠悠地喝,把余下的一丝精力蘸着酽浓的酒液,直喝到酥酥的微醉,然后枕着古镇的恬静酣睡一夜,蓄养出勃勃的精力,再供明天的风浪去销蚀。明天路程的终点也许还是一座古镇,就那么山一程水一程地漂泊过去,一座座的古镇就钩连着他们的今天、明天和后天,在时空的坐标轴上,古镇就勾画出他们一条条生命的曲线。古镇的性格异常温顺,就如羞于表达的朴实纯正的村姑,眉宇举止间却还是掩饰不住那脉脉的柔情。吊脚楼下笼着的一片幽水,正是她那诚挚的情怀,临河的一扇扇木窗,启阖之间,纳下片片匆匆去来的帆影。城池的四周是广袤的田野,一带萦纡的清流,一抹起伏的山影,就凸现出这么一个恬静的处所……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在一处青藤垂垂的院落里,隔了外界的喧嚷,避了市井的诱惑,面壁十年,精研邃思,而一旦出露,怎不叫世人惊愕瞩目?!一部部煌煌巨著,一幅幅珍奇墨韵,蕴足了文化底气,就从这里展开它的册页。东栅老街、河边水阁、廊棚组成,自东往西复往东形成一个回路每天清晨,江南水乡的风情韵致就在这袅袅的水烟中展开。水乡小镇的茶馆,喝的是味,品的是韵,迷恋的是酽如茶,淡似水的乡情。远眺水乡,白墙墨顶,舟影波光,在薄雾的晕染下恰如一幅淡彩的宣纸画;走进古镇,廊棚苍老,弄堂幽深,似乎进入了久远的历史……河流纵横,绿波荡漾,晨间,小桥流水,薄雾似纱;傍晚,夕阳斜照,渔舟扁扁已倾听了千年的流水低吟、桨橹浅唱,阅尽了两岸的屋舍变迁、旧事新人;依河而建的街衢,临水而筑的民居,尤其是总长近千米的廊棚,使整个小镇在记忆中慢慢褪去了色彩,虽有些泛黄,却逐渐清晰……古老而又朴素的宅院分明是西塘人的象征,顺着高深的屋壁望上去,小小的天井中透过的阳光在缓缓地移动,似流金撒在了斑驳的木墙壁上,让人慨叹逝者如斯的光阴。头扎蓝布、身着蓝衫、腰系围裙的江南老妪、古镇少女,坐窗临河忙于刺绣针线,悠哉雅哉;乡间小船,于蜿蜒水道中缓缓而行,橹声篙影,渔歌回荡,俨然是梦中的水乡……粘土质地细腻而粘韧,制成砖瓦后呈黛青色,相互叩击,声音悦耳瓦当是在瓦片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屋面瓦垅下端的兼有装饰和护椽功能的特殊瓦片就称为瓦当,其花形图纹最初出现的是万年青、莲花、芙蓉等。莲花瓦当多用于寺庙和坟屋,芙蓉多用于一般民居。西塘的民居瓦当典型的有以下几种:四梅花檐头瓦当、蜘蛛结网檐头瓦当是夜,人们信步涉足古镇,举目远眺,只见色彩斑斓的轮廓灯把石牌坊、古塔、古桥装点得分外俏丽多姿,而在通往古镇大道两侧的树上挂满了忽闪忽闪的红灯笼,仿佛是一位大手笔用重彩浓墨勾画出一幅古镇线条画。身穿水乡服饰的一队少女,手提荷花灯、兔子灯,悠悠漫步于井字形的条条小巷,灯光形成一串串移动的夜明珠,照得老街、河岸分外明亮。那是一艘艘五彩缤纷的灯船!灯船悠悠驶来,人们越发看得清清楚楚,张灯结彩的灯船,四面有窗,船舱里还摆着一张张小方桌,几位青年和长者正在笃悠悠地品茗赏景呢!这灯船宛如苏州拙政园里的画舫,玲珑剔透,古色古香。,
我心里想到:这里不是云南吗怎么会和江南差不多呢,难不成这是古代的称谓吗?算了,反正我们也要在这里安身了,不管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