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真的很疼(庄主,太月复黑!24章节手打)!
十指连心,指骨破碎一般,她只觉疼的站不稳,脚步踉跄,身子既颤栗又松软,不由深深倒吸凉气,嘴角嘤咛破损之音,零碎逸出。
那伫立眼前的黑影,无端抖了一下,止着自己的手掌瞬间放松,却没有放开,脚步微动,双臂微张似一个环抱,却作眨眼间,又变得一动未动,不过幻觉。
未被箍住的手,支上旁边的冷墙,掌心触上那瑰丽的雕花鎏金红木长窗,微微摩挲间,凹凸处竟是一根木栓,原来是这窗子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
方九朔抓着她的手,她的手那样小,几乎可以被他的掌心全然包裹,女敕滑如绸缎,却透凉如千年寒冰,无端叫他生出想要捂热它的念头。
“原来小贼怕疼?”他张口,一句低喃,戏谑的调调。
黑暗淹没了她那瞪的大大的眼睛,不然他一定会死在她那杀人的眼光里。
淡淡一笑,魔爪反抓住他箍住自己的手掌,露出一排骇人的獠牙,她不假思索的朝着那修长均匀、白璧无瑕、堪称完美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下去,一双脚,也并没有闲着,同样狠狠的力度踩上他的双足,她将自己的体重加在他的双足之上。
方九朔浑然愣住,他决计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她居然在这种时候,咬了自己,还站在自己的脚上,明明看似极清瘦的一个人,站在脚上竟是千斤的重量,这……颇有耍赖的味道,全然将他无法移动,哭笑不得,不是不能推开,却竟是……无法伤她。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抓住她的手早已方开,眼见时机成熟,夜离影骤然松口松脚,迅雷不及掩耳,她转身打开雕花鎏金红木长窗,窗外,原是那棵合欢树,青枝沙沙摇摆,红丝缤纷如雨,淡淡的清香沁窗而入,于她,便是无限的诱惑。
手掌支住窗沿,正要纵身而起,刺耳的轻笑声暮然响起,那样的不合时宜,脑海一翁,动作稍有迟疑,磁然一声,身后,光亮大敞,恰似一张大网将她整个笼罩。
可恶!终究是自己小看了他,夜离影巴着窗沿的双手讪讪松开,回身低头,扑哧扑哧,跪倒在地,一套动作作的行云流水,声音怯怯,她疑惑着说,“少爷,您怎么会在这儿了,怎么没看小姐和表小姐他们比琴了?”
“将头抬起来(庄主,太月复黑!第二十四章怕疼的小贼内容)!”全然无视她的话,他只说了这句,语调平淡如水,毫无丝丝波纹。
不明所以,她依言,缓缓抬头。
他就站在她身前,摊开着手掌,掌心,一只乳白似雪的贝壳,壳中凝着些琥珀色的脂膏,那脂膏热情的燃烧着,奇异的光芒如繁花绽放,琉璃变幻、炫红耀紫。
她黑眸如璀璨点缀,他蓝眸如碧月当空,星月同时升起,不偏不倚,正正相撞,虚空中,擦出些流光溢彩。
他在看她,一瞬不瞬的看她,目光复杂探究,忽如一把寒刀,想将她的伪装层层剥落,忽而一簇炙火,将她身上肌肤灼的滚烫。
她就在他跟前,淡然自若的表情,灿若星辰的眼眸,眼角淡淡的泪痣,清瘦的身姿仍旧掩不住妖娆,脚边,随意铺展的正是她方才扯破的红衣,满地的红绡恰似一片明艳动人的花海……无声的,他笑了笑。
心如鼓震,夜离影仓皇挪开目光,一会儿,落在他黑发上,一会儿,落在他的宽肩上,一会儿,落在他的衣襟上,反正那里都可是,就是不能看他的脸、他的眼,可是,却又莫名的不知到底该往哪里安置……
可是,明明的,明明的,她看见他身躯在她眼底放大,他在朝她走,闲适悠然的步子,一步两步,步步生风。
“你脖子又坏了?”他玉树般的立在她身侧,突兀的抛出这句……她一直暗暗的抽着脖子,真的是蛮古怪好笑的。
“没、没有!”她愣了愣,着实没想到他会没头没脑的这样问,“奴婢颈脖治好了,治好了!”他轻然嗯了一声,将那乳白贝壳灯放在窗沿上,慢慢朝她转身。
夜离影赶忙朝后退,谄媚似的给他挪了个很大、很大的地方,让他站的舒服些。
“说吧!”他闲闲的环住胳膊,眯起迷人的丹凤眼瞅着她。
早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她张口道,“奴婢今天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方才在看小姐与表小姐斗琴的时候,忽然肚子痛的厉害,觉得不能忍耐,见小姐专注比试,一时半会,估计用不到奴婢伺候,更不想打扰她雅兴,就悄悄的离开了!”
“奥,”他嘴角一勾,笑道,“小离啊,你是觉得少爷家是皇宫么,茅厕修的这样精致恢宏?”
“没、没有……”她抽了抽嘴,“奴婢打茅厕出来,迷了路,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小姐说的楼边有一棵合欢树的楼阁,就是藏书阁,心想着找几本书看看,看见门上没上锁,就走进来了。”
“门口的人了?”他道。
“门口有人么?”她一派天真的反问,‘啊’了一声,惊愕道,“奴婢竟不知道,原来咱们庄里居然还有有人看守的楼宇啊!”
伸出一只手指,拨了拨贝壳的火焰,火焰跳跃在他指尖,他张口,漫不经心,“既然是找书看,为什么见着有人来,就将灯灭了呢?知不知道,这样很伤眼睛的……”
火折子!原来,他凡才在佛龛前,附身拾起的是她丢掉的火折子!她朝着合欢树看了看,咬咬唇,语调几分羞赧,“因为奴婢怕让人看见自己大半夜的在这里找书看!”
“奥?”他顿住手指,笑着看她,“看书罢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不,不是的,”羞赧到了极致,她句子支吾、言辞模糊,“因为奴婢在找……男女……男女那个……什么什么的书……”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几个字那叫一个从牙缝里篸出细丝。
“什么?什么?”眸子一闪,嘴角又勾,他摆出一幅没听清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