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校园比较隐蔽的树林里的一棵大树下,以癸痛苦的望着树上唧唧喳喳的鸟。“叫,叫,叫什么叫!幸灾乐祸是不是!你要是让我抓住了,我把你的毛一根一根拔下来,看你还嚣张不!”其实这也不能怪以癸,这鸟叫的实在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欢快的调子,翻译成中文,就是:活该!活该!活该!!所以,以癸不像这样发神经才怪。
“妈呀!这头怎么了,晕死了!”一个下午,以癸的头都是晕乎乎的,还隐隐泛疼,模模受伤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个包,现在就只能在这儿生闷气。
模模肚子,饿了,午饭还没吃呢,现在都四点多了,相信有那个校长罩着偶尔逃逃课也没什么,以癸单纯的想着。
“这头痛就够了,这手臂上的血怎么还流个不停啊!”正沉醉在个人世界的以癸一个激动不小心触动了手臂上了伤口,这才发现了被自己忽视已久的伤口,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摔楼梯时的情景,由于慌张而一失足摔了下去,不对!!!以自己的能力不会这么容易摔下去的,那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着猜疑的以癸,一边扶着头一边往寝室楼那儿晃荡而去,话说这头就不能坚强点吗!否则真面临真枪实弹时那自己不是第一个死翘翘了啊!校园里的人此时也不是很多,大概是被这头顶上的大火炉给顶了回去吧!来到寝室楼,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不停回想着自己摔倒时的位子,在可能是‘遇难现场’的地方以癸很认真的搜寻着,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在干嘛呢!”
“找线索!”
“什么线索?”
“害人的线索!”
“害什么人?”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废——”刚开始以癸也只是潜意识里回答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的问题,后来察觉到这人实在是太八婆了,转过身正欲教育教育这人时,结果却因为那张脸给堵回去了。
“我说怎么看不到你的身影呢,原来跑到这儿来了!”此人正是沐胤,现在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离站在二楼楼梯上的以癸相差两层楼的距离,只能透过楼梯转角间的空隙看到对方。
“呦!我当是那哪位呢,原来是沐胤沐大老师啊!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啊!就不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吗?”。见是沐胤,以癸就不爽了,也不再找线索了,双手抱胸,一脸挑衅的望着下面的沐胤。
面对以癸的这种责问,沐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脸黑了一半,随着楼梯往上走。
“找什么线索?”来到以癸旁边,沐胤一脸不解的问道。
“要你管!”以癸再次不屑的扭过头,这人也真是八婆,什么都要管。
“你——”沐胤显然是有些怒了,一把抓起以癸的胳膊,气得直磨牙,但突然看到以癸紧皱的眉头,牙齿咬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你怎么了?”
“没怎么!”平复了面上的表情,以癸抽出自己的胳膊,再让他抓下去,以癸可不能保证会不会痛的叫出来。“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癸声音略显冷淡,摆摆手就跑回楼上的宿舍了。沐胤开始怀疑,这以癸不是来上学的,而是来过日子的,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宿舍里呆着,这校长也不管的,其实以癸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狗屁学分,能坚持读完这个学期以癸就拼尽了极大的努力了!
“呼——”一回到宿舍,以癸就累的长呼了口气,这沐胤,她实在是不想跟他多说话,又讨厌又变态,直接哪天开个挖土机把他挖了算了。
“啊——这头!”正欲在床上趴一会儿的,可还没走几步这头就一阵的泛疼,感觉越来越晕,越来越晕“砰!”可以说这是以癸人生的耻辱,就这么撞了一下就晕了。
就在以癸往寝室跑时,沐胤突然看到了二楼第一阶楼梯上有些印记,走近点看看,很明显的这是油迹,应该有被人擦过,难道这就是以癸要找的线索?
“这是什么?”无意间漂到自己手里的斑斑血迹,沐胤顿时惊愕万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的往楼上跑去。
“以癸!以癸!以癸!”不停地敲着以癸的宿舍门,但半天没动静,沐胤更加的慌了,干脆咬咬牙,把以癸的房门一脚踹开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以癸更加的慌了,一个横抱抱起来就往楼下冲,沿途的学生都被这情景给吓住了。
“?”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屋内还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让人一闻就不寒而栗,以癸还晕乎乎的,一个顺口拽了句英文出来,大概是在国外呆久了的关系。
“医院!”听到竟然有人回答自己的话,以癸已经立马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急了,又是一阵晕,使劲的摇摇头,看着旁边坐着的那个人。
“你带我来的?”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别人都是对那个送自己去医院的人感激不尽,但是完全不能从以癸的语气和神态中看到这种情感,反倒是有种隐忍的怒气。
“嗯!”也没在意以癸的这种态度,沐胤双手搭在椅背上,舒服的靠在上面,很是悠闲的样子。
“天啊!要是让他们知道,还不取笑死我!”以癸痛苦的直捶着床,那叫个伤心啊!想想当初自己看到那三位都受伤了,躺在医院里好几天,自己那可是过了个取笑的瘾,可现在倒好,自己也进医院了。看着自己手臂上、腿上都缠上了绷带,那叫个欲哭无泪啊。
“害你的人已经找出来了!”完全无视以癸突发的疯病,沐胤云淡风轻的说着,以癸愣了一愣,一脸愤恨的样子“谁!要让老娘揪出来,我不把她给大卸八块我就不叫安以癸!”以癸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像是对那个害自己的人有着杀父之仇一样。
“你怕是没机会了,那人已经被逐出学院了”面对以癸的愤恨沐胤一脸漠然“想知道她是谁吗?”。
“谁?”听到沐胤说这人已经被逐出学院了,以癸很不爽,但是只要知道这人是哪位,出去以后照样报仇。
“景氏集团大小姐景若琳。”景若琳,景若琳,不认识啊!她没必要这么对付自己啊!
“她为什么要对付我?”以癸现在是又怒又不解,对于这位景若琳的做法她完全不能理解。
“这你不用知道!”沐胤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一样,急于躲开,不过以癸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念一想,难道是——
“沐胤,难道是因为你!”以癸恼火的指着沐胤,样子着实有些蛮横。
“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向我解释解释,你到底几岁!”上下打量着以癸,以癸顿时反应过来,长长的马尾已经放了下来,成熟气息顿时笼罩全身,一个大黑墨镜被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现在再说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女学生鬼才信。以癸涨红了脸,只能把被子拉起来把自己全都裹了起来,实在是羞愧难当了。
“怎么,露馅了就这么个表情,你藏着也没用!”把被子拉过来,双手抓着以癸的双肩,让以癸无处可躲。
“我,我,你管我几岁啦!!怎么,我一个剩女来尝尝学院生活不行啊!你只管教你的书,其他的你别管!”拍开钳制着自己的双手,以癸理直气壮地望着沐胤,就是,自己又没犯什么错,慌什么!
“以癸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一晚上都陪在你身边,还为你按摩头上的肿块,我们都快羡慕死了!”正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护士过来为以癸拆下绷带,换药,面露温柔的微笑,这个人一看就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是我男朋友?有没有搞错!我就是因为这人才受伤的,他理应照顾我!”对于沐胤是自己的男朋友一说以癸嗤之以鼻,说仇人还差不多,说是男朋友简直是天方夜谭。
“切!谁稀罕做你这个泼妇的男朋友啊!给我我还不要呢,怪不得会是个剩女,以你这脾气鬼都懒得瞧一眼!”沐胤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那位护士小姐无奈的笑笑就走了,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就算不是情侣,但也未必不会成为情侣,护士小姐一边走一边想着。
“你不是也没结婚吗!不是也没人要吗,还有脸说我!”两方又开始吵起来了,各不相让,就好像哪一方一旦输了,代价就是倾家荡产。
“我可以出院了吧!”僵持了很久,令人眼睛都快瞪酸了,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望着这个病房,以癸直感不适,医院可是她平生最少去,也是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如今还要在这里住个几天,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行,你还要留院观察!”听沐胤这么说,以癸顿时泄气了,留院观察,留院观察,我看是医院为了多捞钱吧!这个医院是属于英皇学院的,非常的大,设备不比外面的医院差,就是冷清了点,不过,像那些大少爷大小姐的,平时有点小小的不适都会来医院进行个全身检查,所以这医院还是挺忙的。
“喂!这件事你要保密啊,还包括我的真实年龄,明白没?”瞅着那张俊脸,以癸完全没感觉,说烂脸还差不多,本不想搭理这人,但是有些事还是能屈就就屈就吧“你放心,我一定会争取让学分止步不前的,到那时我们就互相不认识了!”当然,在那之前,我还有事儿要解决的,哈哈哈哈!!!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听话,别总是让老师费心,知道吗?”。沐胤抠着指甲说道。
“没问题,这么点小事绝对ok啦!”才怪,要我安以癸听话下辈子吧!”
沐胤不再言语,但是心里却死思潮汹涌,而以癸是在悠闲的哼着歌。
“你为什么还不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旁边的沐胤拿着台笔记本电脑也不知在干着什么,让一个大男人守在旁边以癸一百个不自在,不过也有些疑惑,这沐胤有点反常啊!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儿啊,还不是那个校长老头,也就是我舅舅,不知抽什么疯,让我待在你旁边,一步也不许离开!”说到这儿,沐胤狠狠地按了一下键盘以泄怒气。
校长,你够狠,我都这样了,还妄想让我保护你的乖侄子!以癸的脸黑了,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可怜,没人爱没人疼的,就连老娘都总是打自己,以癸暗自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