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萧瑟,并没有浇灌奚雅如心急如焚的心情蚀骨贪欢:薄情王爷的夜宠1章节。她鲁莽地从景王府直奔出来,之后又稍微逗留了一会儿,略略回想了一下刚刚被她撞上的两人。
既然误撞都撞了,那也得等她回来再说,反正她也在乎再添上一个罪名。于是,她毅然地奋不顾身地奔向刑场。
血,地上到处都是红得触目惊心的鲜血。奚雅如愣愣地看着空无几人的刑场,她还是来晚了。
粉煞女张粉沫死了!是被慕容景皓下令处死的。
奚雅如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仿佛世界到了末日,她全身好冷好冷,好无助,也好无能。如果她早一点醒来,或许还能挽救张粉沫的性命。
泪水无休止地流下,她瘫软在地上,悔恨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想不到昨日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风徐徐地卷起地上的灰尘,卷着空荡荡的刑场,她迷茫地看着这一切,渐渐地,红艳艳的鲜血上面多了一层灰尘,血迹似乎也干涸了不少。
泪,一直哗啦啦地流下蚀骨贪欢:薄情王爷的夜宠第一章乱葬岗章节。奚雅如想要歇斯底里地怒喊一声,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她只能是木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她只能无能为力。
“前辈”奚雅如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咽下几口水,仿佛张粉沫正站在她的前面,而且还对着她笑了。奚雅如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笑容是多么地迷人,无形之中给人淡淡的一份疼惜。
“张前辈”奚雅如想要伸手去抓她,可是张粉沫却渐渐地,离她越来越远,还不停地给她挥手。“前辈,前辈,你不要走。”
风依旧呼呼地作响,从奚雅如的耳际吹过,带动着青丝的飘动。一粒沙子刮过她的面颊,阵阵摩擦而过,奚雅如不动声色地用手挡在眼前。
她眯着眼睛看着频频卷起的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倏地站起身,急切地走到一个过路人的身边,“请问你知不知道粉煞女的尸体运到哪去了?”
那人惊愕地看着满脸泪花的奚雅如,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隐晦地拒绝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
“请问你知不知道粉煞女的尸体运到哪去了?”
两名女人一听到粉煞女的名字,匆匆地跑开去,留下奚雅如一个人。
奚雅如落寞地站在原地,任凭着路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只是想为张粉沫送行,仅此而已。
摆路摊的两个小贩正好听见了奚雅如的问话,两人窃窃私语,却不敢大肆喧哗。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来头,居然还打听粉煞女的下落。”
“人都死了,还提她干什么,像她这样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就该弃之荒郊野岭,而不是埋葬在乱葬岗。”
“乱葬岗?”奚雅如刚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胡乱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便直奔乱葬岗。
乱葬岗,果真是名副其实也。奚雅如鼓起勇气来到这里,看着这荒凉阴森森的地方。附近几乎是没有什么人居住,毕竟这里埋葬着很多冤魂死鬼。
坟墓杂乱无章却又成堆,大大小小,密集无缝。有些看得出是新上的坟土,有些坟墓上杂草丛生,无人打理。放眼一看,模糊之中,她似乎看到有些破破烂烂的草席和白花花的骨头。
这些让她想起了盗墓贼,经常在深更半夜在黑暗中模索前行,这些人往往胆子很大,嗜钱如命,胆大妄为。但是这些人都是无钱无身份,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白色的纸钱洒满一地,阴风诡秘地袭来,奚雅如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她东张西望地想要找出粉煞女张粉沫的坟墓,可是这里有上千个坟墓,她从何找起?一一细找的话,宛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奚雅如定定地看着这一切,轻轻地朝着众多的坟墓拜了拜,轻轻地说道:“张前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而此时,清风阁内,戚丽音和轻舞正如同姐妹一般站在慕容景皓的左右两边,都帮忙着拿捏他的肩膀。
慕容锦皓心情大好,任随着她们恰到好处的拿捏。戚丽音和轻舞互相对视一眼,微微地颔首,戚丽音便说道:“王爷,这奚雅如,越来越无法无天,根本没把王爷放在心上。”说到这时,戚丽音轻轻地低了低她的眼皮子,偷偷地瞄了慕容景皓一眼,只见他有所动容,脸上已经了异样。
“继续说下去。”慕容景皓不悦地对戚丽音吩咐道。
戚丽音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她虽说是雅妃的身份,但同时又是王爷的贴身丫环,先不说贪睡,竟然慌慌张张地跑出王府。”
“你们可知她跑出王府是去哪里?”慕容景皓正了正身子,鹰隼一般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凶狠,青筋暴突,双手不断地用力握紧。
成功地挑起慕容景皓对奚雅如的恨意,戚丽音心地里面暗暗地自喜,悄悄地向轻舞使了一个马虎眼,轻舞立马会意,娇声说道:“王爷,我们也不知她所去何处,她神色仓皇疾走,从我和王妃姐姐的中间夺道而过,还险些把我们撞倒呢!王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慕容景皓站起身,微微地抬了抬手,让轻舞顿时噤声。轻舞偷偷地笑了笑,内心无比地解恨。虽说奚雅如不受慕容景皓宠爱,但是却无时不刻地搅乱慕容景皓的心神。
慕容景皓沉思了一会儿,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王爷。”两名家丁走进来,对慕容景皓抱拳施礼。
“去把飞雪院的绿竹请过来。”慕容景皓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绿竹的身影便映入他们的眼中。绿竹也听到慕容景皓的吩咐,但是为了奚雅如,她还硬着头皮,一步又一步,艰难地走到他们的面前。
绿竹抬眼看到戚丽音和轻舞也在,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奴婢见过王爷、王妃、舞夫人。”
“绿竹,奚雅如她人呢?”慕容景皓凛冽的目光投向绿竹,绿竹刷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小姐她她”绿竹颤颤抖抖地说着,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都是奴婢的错,你就责罚奴婢吧!”绿竹的手渐渐地发凉,紧紧地揪住她膝盖上的衣裙。
“重打二十大板!”慕容景皓绝然地背对着绿竹,毫无感情地吩咐道,戚丽音和轻舞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露出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