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打湿了墙角边上的盆景,盆景娇艳欲滴,如雨水淋浴一般,清新亮丽。青翠色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不定,鲜艳的花苞儿若隐若现,点缀在其中。
奚雅如照常坚持起來帮慕容景皓更衣,慕容景皓面带着淡淡的笑容,伸开双臂,只待奚雅如细心地帮他穿好锦袍,系好白玉纽扣腰带。
奚雅如帮慕容景皓整理了一下衣襟,稍微沉吟了一会儿,接着才对慕容景皓说道:“王爷,可以了。”
慕容景皓低头看着温柔贤淑的奚雅如,从她的侧脸边來看,慕容景皓这才发现,奚雅如的侧脸看起來和凌云很相似,特别是眉目那一部分。一想起凌云,慕容景皓动情地伸手抚上奚雅如的脸颊。
奚雅如被慕容景皓突如其來的动作吓了一跳,怔怔地说道:“王爷”
“云儿”慕容景皓动情地喊道,让奚雅如的脸色顿时变成了青紫色,略有些惊讶地说道:“王爷,我是奚雅如,不是云儿。”其实,当慕容景皓喊出口的时候,奚雅如就猜出他口中的云儿是谁。
“王爷,该动身上早朝了。”外面响起的是卫飞影的声音,化解了慕容景皓和奚雅如的尴尬。
慕容景皓假意咳嗽了几声,脸上掠过几道红晕。靠近奚雅如,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地在她的耳畔说道:“雅儿,本王上早朝去了。”
奚雅如微微地点了点头,眼看着慕容景皓慢慢地转身,她又突然想起奚晓宸的事情,便喊道:“王爷我有事要跟你说。”
她当初答应过奚晓宸,要接他來景王府,如今一个月已过,她怕是奚晓宸早就等急了。
慕容景皓先是往门口看了看,透过窗纸,能看见卫飞影的影子倒映在上面。他再回头冲奚雅如抱歉地一笑,“雅儿,有什么事情等本王下完朝再说吧!”
奚雅如早先就听慕容景皓提起过,今日的早朝对他來说,尤为重要。她勉强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答应道:“好吧!”
“雅儿,本王答应你,回來就听你说。”慕容景皓似乎感到奚雅如的担心,便毫不犹豫地保证道,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慕容景皓他食言了。
待慕容景皓走后,绿竹便端着热水走了进來,绿色纱裙随着她的移动而左右摆动,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在一摇一摆的。再加上绿竹本身亮丽清纯,自然是美丽十分。
绿竹若有所思地往门口走去,看着奚雅如坐在床榻边闷闷不乐的,便问道:“小姐,你可是为了你的生辰而不开心?或许王爷还惦记着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只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罢了。”
“生辰?绿竹,你是说,今日是我的生辰?”奚雅如惊讶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信。
绿竹疑惑地看了一脸惊讶的奚雅如,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呀!小姐,你忘记了,今日就是十一月初四。”
奚雅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道:“原來如此,我都忘记了。”
绿竹沒有注意到奚雅如失落的表情,用毛巾放进热水中,喊道:“小姐,來,先洗一把脸吧!”
而來到皇宫东门外,慕容景皓和卫飞影一前一后地行走着,卫飞影几次欲言又止,又咽回去。他拘谨地看了一眼慕容景皓,最后还是决定沉默下來。
这时,慕容文韬也刚好进宫上早朝,此时的他,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之前的堕落?
只听见慕容文韬对后面的常宴吩咐道:“常宴,你等一下去母后那里挑一份礼物给本王。”
常宴立马应道:“属下遵命!”
然后慕容文韬春风满脸地踏进东门,根本沒有看见慕容文韬和卫飞影。
卫飞影看着沉思的慕容景皓,喊道:“王爷”
慕容景皓看着慕容文韬渐渐离去的背影,怔怔地问道:“飞影,大哥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要挑礼物给谁呀?”
卫飞影摇了摇头,最近这些日子很少见到慕容文韬來上早朝,而今日他却出现了。他左思右想,最后月兑口而出地说道:“王爷,有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慕容景皓冷冽地说道。
“据属下了解,今日似乎是雅妃的生辰。”卫飞影察言观色,见慕容景皓并无其他异样,才敢继续说道。
经卫飞影这么一提醒,慕容景皓才想起奚雅如早晨的表情,大概她是想要告诉今日是她的生辰吧!但是看慕容文韬这个样子,似乎准备给奚雅如一起过呢!
奚雅如是他慕容景皓的,她的生辰,只能由他陪着过,谁人都不允许。
十指泛白地紧紧地扣住,慕容景皓略有些不悦地走进宫门,看着慕容文韬的样子,他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但是就是因为他不想看到慕容文韬和奚雅如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所以他才横刀夺爱,主动把奚雅如娶回府。而据说,奚雅如终究是被他俘虏,因为善妒,所以才会把凌云推下阁楼
对上慕容文韬温润如玉的眼眸,再想起奚雅如含情脉脉的眸子,慕容景皓心中就有说不尽的急躁和不安。
满朝文武百官鱼龙贯入,站好他们各自的位置,都恭敬地等待着慕容珩的到來。
而这个早朝,对慕容景皓和慕容文韬來说,确实很重要。毕竟慕容珩第一次朝堂上表示了对立储人选的要求。
慕容文韬和慕容景皓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登上帝位,是慕容景皓毕生追求的奋斗目标,治理天下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而慕容文韬,此生与奚雅如长相厮守,天荒地老,一直到海枯石烂。
朝堂之上,分为三大派,太尉等人支持慕容景皓,皇后等人之人慕容文韬,另外就是相府,位于中庸,只知道他们的职责就是辅助历代君王。
所以,无论是慕容景皓还是慕容文韬,都需要得到相府的支持。
早朝依旧进行中,依然是意见不一,看法不一,慕容珩认真地听取了他们的意见,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给了一个明确的回答。
朝堂之上,个人恩怨暂放在一边,一切以夏国利益为重。慕容景皓和慕容文韬都认真地听着各自的政见,心中暗暗地都有了打算。
谁胜谁负,似乎关系着夏国的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