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心绪烦乱地走回天涯居的时候,夜已经很深,至于他在外面游荡了多久,他也不是很清楚(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82章节手打)。
“他……走了吗?”。进入房间,见到冷墨目光呆滞地杵在那里,他便随意地问道。
冷墨的目光有些闪烁,“没有。在王府门外,不愿离去。”
尹天逸轻轻“哦……”了一声便回房里去了,似乎石年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夜晚,凉风习习,更深露重。
王府的大门紧闭,而他便是这样被轰了出来,他倒坐在王府门前的石阶上,头靠着王府大门,即使他再笨,也能知道从今天起他失去了以前拥有的一切,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很荒唐,甚至荒唐到可笑的地步。
古往今来,也许他就是第一个如此“大义灭亲”的人,泪水爬到腮边,怎么抹也抹不干,其实从小他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仗着父亲在朝中做官,一直为所欲为罢了。
然而现在,那个一直保护自己的人被抓起来了,他能知道这是有多严重。
半夜时分,当他的随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窝在安逸王府的石阶上不住的哭泣。
随从见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哭声震天,道:“少爷您不能这样啊,您要是这样,老爷可怎么放心您啊?”
这一声哭倒是把石年给哭醒了了。他木然地抬头,“爹是被我害死的。”仅此一句,竟再也没有其他的话。那随从名唤小卫,何时见自己的少爷哭成这个样子,虽说平时花天酒地惯了,酒肉朋友也多些,却不曾见他哭得如此伤心过。
心情好的时候对他们下人也是好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骂几声,根本不会动手打他们,在他们下人眼里,自家的少爷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现在见他这般模样,竟是心疼不已。
石年跟着小卫回去之后,听了石年说的每一句话,他才知道老爷被抓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少爷,说不准您是被安逸王爷利用了?”小卫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样子。“您相信老爷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我自是不想相信,但是证据确凿,爹与四皇子密谋篡位,而且还抓了太子,这让我怎么能不相信?”石年说完,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示意小卫出去。
小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是难言的目光,稍许犹豫之后,他还是踏出了石年的房门(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82章节手打)。待他走后,石年又在自己房里哭了一通,然后才沉沉地睡去。
话说太子与容舒和的事情解决了,对于莫依然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据她从中观察,那石雄的确与四皇子有篡位的意图,这些事情她本该不去管,但是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你可以不害人,但是却不能不学会保护自己。
当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烟若终于回来了。
“卡门现在怎么样了?”朝夕苑略显寒碜的房间里响起莫依然淡淡的声音。
“我已经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他也说了从这次的经验得出,并不是每个国家的国君都会希望他到访。所以他说以后他的思想都会编辑成册,然后再送到各个国家去。”烟若给她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之后说道。
“如此甚好。”她站在楠木窗下,看着窗外的满院景色,现在正值夏季,花都开得比较好,真可谓是一片姹紫嫣红,当然旁边的野草也是生机蓬勃。
这个院子本就是荒芜了的,为了“迎接”她的到来,想必是尹天逸随意安置的吧?所以这里的野草野花才会生得这般旺盛,若是换做被人侍弄过的花草,也许她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很多时候,她就只是喜欢这些小野花,因为它们生命力脆弱的同时却也足够坚强。
但是显然烟若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烟若站了起来,也望了一眼窗外,随意地道:“也许当初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找人把这些野花野草拔了,姑娘你看,现在都长成什么样子了?”听她的语气,像是很不喜欢。
“烟若,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如果春天你将所谓的杂草给除去了,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就不会发现哪些是无用的野草哪些是珍贵的花朵。”说话间,莫依然已经向她走来,对着她说道:“如同……时间久了,才能清楚的认识一个人,否则前期都是你的个人臆想罢了。”
烟若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她也是煞魂门的人,但是她今年年仅十八,相较于活了两世的莫依然来说,的确是太年轻了。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早熟得很,这个莫依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早熟也不代表着什么都懂。
烟若给莫依然斟了一杯茶。莫依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烟若,几天前我的琴弦断了,愁歌答应找人帮我修好,你今晚可愿为我跑一趟煞魂门?”
“义不容辞。”烟若开始打趣她,“姑娘当真是无琴不能活啊。”
“人活着总是要有一两样精神支柱的,谢谢你了。”莫依然真诚地说道。由于这两天太子的容舒和的事情,她也的确不适合出门太多。
烟若微微一笑答应了。
又是一个夜晚。烟若走后,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李妍和翠娥本是要过来的,但是莫依然这边没事,便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此时,莫依然躺在床上,正处于将睡未睡的瞬间,猛地,她听见有人翻墙而入的声音,以为是烟若回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烟若不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因为她可以直接从正门进入,根本不需要翻墙。
她走到窗前一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但是当她感觉到脖颈上冰凉的触感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风一过,烛灯被人点亮,站在烛灯旁边的是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男子身长约六尺半左右,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但是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男子却不显得那么文弱了,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身手不错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