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他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终于放过了他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章节。
血水浸染了他的衣袍,奈何他的衣袍是深色的,所以再多的血水也看不透彻。
有人过來将他那身破烂的衣衫褪掉,少妇手中拿着一瓶药,扭开瓶盖,白色的面粉便洒到了男子的背部。
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止不住地申吟了一声,他再次醒了过來。
不多时,背上的伤已经沒有那么刺痛了。
一套干净的衣服被放在他的身边,如同他经常穿的衣袍沒有什么区别。、
“轰”的一声,石门被打开,然后再次被关上,之间充满疼痛与血腥味的地方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挣扎着爬了起來,拿过身侧的衣服,缓慢地套在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体才恢复了力气。
他打开石门正要出去的时候,有侍女过來说:“宫主让属下來告知少主,只要目的早日达到,少主便可早日不受这非人的痛楚。”
“本王知道了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149章节。”他掩唇,丝丝咳嗽声从指尖溢出。
撑着身体回到平阳王府已经是入夜时分,远远的便见到莫悠然等在门前,尹无筹目光微微一滞,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沒有回來,我便在这里等着。”她自然是知道他今天去做什么了。
“哦。”男子的目光在周围逡巡,想要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却是除了冷风之外,再无一物。
他进了府,却沒有理会跟在身后的莫悠然,只身一人进了晋心阁。
自她嫁进來之后,她便住在了他的主殿茕心殿,而他终是日夜住在这里,她心里有人,他又何曾不知道,可是他尹无筹却永远不会强迫一个女子。
可是在门口见到莫悠然的那一瞬间,他又是那么地渴望见到她……那种渴望很是强烈,从未有过的强烈……
进了晋心阁,他轻轻地仰头靠在椅背上,当作小憩一下,却不防外面有人敲门。
“进來。”他眼睛未抬,只当是某个下人进來了。待到他闻见那熟悉的药味时才想起來他今天一天都不在王府内,这个时候开始喝药了。
女子走了进來,面色无波,端着药碗,站在他的面前,浅浅地说:“王爷,该吃药了。”
尹无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复又转头盯着那碗药汁,许是身体不好,情绪也格外的不稳定,他心里某处堵得慌,蹭地站了起來,甩手就将她手中端着的药碗打落在地,他紧紧地抓住她的皓腕,苦笑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即使如此,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他的身影,为什么!
莫依然看着他,微微抿唇,不说话。
他是她名誉上的夫君,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转了一个弯,來到她的面前,目光狠狠地盯住她,眸子里有炽热的光芒在燃烧。
他伸手将她挽着秀发的那根木簪拿了下來,满头青丝倾泻而下,他伸手将一绺青丝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则继续抓住她的皓腕,他说:“既然我是你的夫君,那么永乐是不是应该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莫依然依旧未曾说话,只是用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打量着他,在她心里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尹无筹不会碰她。
但是却是这样清冷的目光,彻底将尹无筹内心的怒火点燃了起來。
他双手钳住她的双肩,将她摁倒在身侧的书桌上,堆在上面的书劈啪噼啪地往下掉去,女子的背部抵在桌子边缘,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尹无筹不顾其他,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转而游移到她的锁骨上,一路往下……
女子在他身下,挣扎不得,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肩,指甲陷进他的肉里,现出一丝指甲印……
她依稀记得那场大雨里,他为她撑过一次伞;她也记得,为了保住她的声誉,他不惜杀了上百名侍卫……
直到一抹凉意直沁胸臆,她才恍然般,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是他的吻依旧如雨点那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翕和着嘴唇,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末了,她说:“尹无筹,我怀孕了。”
尹无筹,我怀孕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碎了,破碎得那么彻底。
他的身体蓦地一震,一切都无法再继续下去。眼底的情绪瞬间收紧,瞳孔如死灰一般,看样子再也无法复燃。
夜晚,门外的北风还在呼啸而过,拍打在树枝上,带來冰冷的绝望感觉。
他说不出來,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抬起手來,指月复在她绝美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抚过她饱满的唇瓣,再到她如水的眸子,她的眉毛沒有经过精雕细琢,却是极为标准的柳叶眉,虽说有些浓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观,似乎最美的容颜便该配上如此纯粹的眉毛。
他俯身,亲上她的眉毛,末了,缓慢地抬起头來,为她拢好衣服,才放开了她的身体。
她说:“谢谢你。”说完,便越过他的身侧往门外走去。
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唇翕和着,直到她离去,他也沒有再说出任何话。
莫依然沒有回头,直接拉开了门,走出去,复又将门拉上。
她伸手抚上自己还未隆起的月复部,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孩子,这是她活下去的最根本的理由。
她微微勾唇,对着凄冷的夜色。
“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她连忙转身推门而入,便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尹无筹,仔细地看着冰凉的地板,上面有血,是自他的身体里流出來的。
她将他扶了起來,扶住他后背的手一片潮湿,莫依然这才发现血水是从他背部流出來的,连忙扒开他的衣服,她吸了一口冷气,上面全是伤口,这些伤口全部只是经过草草处理的,他经过刚才激烈的反应,这些伤口便被撕扯开來,大股大股的鲜血正从那些伤口中流出來,染红了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