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 大结局:何因天意以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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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大结局

一直守在莫依然身边的人是夜长歌。

昨日,他看着殷红的血自她月复中汹涌而出时,当真是吓破了胆。

而今,她昏迷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沒有醒來过,一直都是御医在她身边忙活着。

最后的结果是,席永悦那一剑并未要了她的命,但是即使如此,她剩下的时间也不过是几个月。具体多少个月,与天气有关,也与心情有关。

或许两个月,也或许突然之间就会离去。

夜长歌看着床上的女子,她紧闭着双眸,面庞是如此的平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生命垂危之人。但是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她的生命垂危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毕竟,他也记得这么多年來,她是怎样的生活着,就算留在尹天逸身边,她依旧是拼尽一切给他所有。

如此女子,却是红颜薄命。

在这些斗争与伤害中,她终于要耗尽生命。

莫依然是翌日早晨醒來的,她只觉自己月复中疼痛厉害,这才想起之前所受的那一剑。

环顾了一圈之后,她只看得见站立在大殿之上的婢女和太监。

就在她疑惑的瞬间,夜长歌推门而入,笑着问她:“你醒了?可想吃什么?”他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沒有发生过。

莫依然看着他明媚的笑容,也不觉得反感,也对,她对他从未反感过,只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将她带回來,且还与尹天逸约下三月后的决斗。

她道:“只想喝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这一觉睡得绝对不短,她只觉自己渴得厉害。

夜长歌即刻端來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喝下去。

末了,他心内有些怅惘,便问:“依然,你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莫依然疑惑地看着他,瞬时想起自己月复部的伤口,便知他已经知道自己大限之期将至。于是她坦然地笑道:“你知道了?”

“诶,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夜长歌摊摊手笑了起來,他实在是不想和她讨论死亡的话題。“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莫依然看着他,随后微微仰头,眸带幸福的微笑,轻轻地向往地道:“以前呢,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呢,就是在睡着之前都能看见他的笑容。”她的时日已经不多,这剩下的短暂日子,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这样。

微顿之后,她又道:“太子也爱过人吗?如果你爱过,我想你一定会知道我此刻的心境的。不过……我想了想,不见也挺好的,只要他知道我还安好,那便好……”

听完,夜长歌怔怔地看着她向往的表情。伸手一揽,便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他说:“我会帮你完成你的愿望的,他会一直都知道你过得很好……很好……”

“谢谢你……”莫依然的泪溅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她说:“你……有可以信任的人吗?我是说女子,约模二十五岁的年龄。”

“你会相信我的人吗?”。

“你相信她,那么我也就相信她。”

“好。我把她给你。”夜长歌郑重地说。

莫依然笑了。

她要用剩下的时间,去重塑一个莫伊。

她将來去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莫伊,那么她便去得也安心了,谢天谢地,她从未告诉他说她便是他的莫伊。

夜长歌带來的女子,和她同样的年龄,身姿颀长,面容姣好,莫依然并未询问她的名字,只道:“日后你的名字便为莫伊。莫是草字头的那个莫,伊是伊人的伊。”

之后,莫依然将莫家一切情况都告知了她。

索性这名女子很是聪明,莫依然在训练她的时候并沒有出太大的力气。

天气愈发的寒冷了,晴天过后迎來的并不一定是春天,而是更大的风雪。

因为这寒冷的天气,莫依然的身体快速的垮了下去,根本离不开火炉子,只有夜长歌日日守护在她身侧。

十二月三十一,刚好是夜长歌与尹天逸决战之期。

双方带着大队人马到达战场,但是夜长歌临时说,决战只是他们二人的事情,其他的人皆可回去过年。

如此一來,二人便來到了两国交界处的云堆高坡。

山脉绵延数十里,皆可看见荒芜的草坡,坡顶是平坦的,只有爬上來的时候显得困难罢了。

尹天逸的手按在软剑的吞口,而今日夜长歌也同样执着一柄长剑。

寒风从他们耳畔呼啸而过,两人的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不同的是,尹天逸眸中迸发出森冷寒光,而夜长歌眸中尽是邪魅笑意。

夜长歌说:“若我胜了,莫依然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若你胜了,我将她亲自送回给你。”

“你将她掳走,只是因为你看上了她。”寒风中,尹天逸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

夜长歌如同他一样,狂傲不羁,得不到却又想得到,能做的只是掳走她,可是掳走之后,她爱的不是他,那么他便只能打败自己。打败自己之后,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但是他尹天逸不怕。

他就算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将她带回來。

夜长歌眸中的笑意敛去,沉默半晌,谁都沒有再说话。

长剑举起,向着尹天逸劈去。

剑气瞬间荡开,尹天逸只觉剑气直向自己脑门劈來,他脚尖点地,身子跃起,却见他的剑气所到之处皆掀起了尘沙。

尹天逸翻了个筋斗,换做头朝下,双手执剑,俯身下冲,直刺向夜长歌的天灵盖。

夜长歌气沉丹田,再将内力尽数输送到双臂,由臂及剑,双手执剑,直直地挡住尹天逸气势汹汹的剑……

剑与剑相撞,瞬间迸射出火花。

两人如此对峙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夜长歌看着这形势……瞬间,他单膝猛地跪地,眸子一抬,大喊一声:“啊!”

这一次反抗,他用了十足的力道。

气势所逼,尹天逸竟被逼开,翻了个身,脚尖朝下,推开十几步之后,才站稳了脚跟。

瞬时,胸口一阵腥甜,却被他强压制住了。

然,夜长歌并未等他站稳,只是握着剑,身子遁行向他……

尹天逸才看清楚他的招式,已见他已执剑朝他胸口刺來,剑势极猛,尹天逸避无可避,只好硬头顶起。

只是,剑沒入胸口的滋味岂是那么好受?

夜长歌已经站了起來,将剑从他胸口拔出,说:“尹天逸,刚才那一招,是我使了阴招,但是我告诉你,兵不厌诈。”顿了一下,他掩去稍许暗淡的眸光,道:“失去莫依然你并不等于失去全世界,至少你还有莫伊,她在山脚等你。”说完,他便飞身离去,不留踪迹。

尹天逸捂住尚在流血的胸口,夜长歌刚才那一剑虽狠,但是却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想來应该是依然乞求的吧?

想到这里,尹天逸笑了,笑得极为惨淡……

从來,一切都是,莫依然给他的,如果沒有她,他便沒有一切。

莫伊,只是孩童时候一个美好的幻影罢了,她才是他想要的天下,拥有她才等于拥有了人生。

可是,为什么,他们总是在错过?是因为他无能吧?

“哈哈……哈哈哈……”尹天逸更为痴狂地笑了起來。

许是看着他痴狂的模样,狂风也跟着一起呜咽。

他的泼墨长发散了,散落在肩头,看起來极为落寞哀戚……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竟纷纷地下了起來……

鹅毛大雪不消一会儿便覆盖住了大地,而他躺在雪地上,并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的血染红了白雪,竟是那极致的一点,染红了他的眼。

世界这么大,他还是遇见了她,但是世界这么的小,他还是弄丢了她……

“天逸?”不知道是谁的呼唤自很遥远的地方传來,他微微掀起眸子,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竟是笑着问:“你是谁呢?”

“我是伊伊。天逸,我是伊伊。”自称为莫伊的女子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此时,尹天逸已经沒有动手的能力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

“哦……呵呵,伊伊,你离开了这么多年,应该有十三年了吧,现在怎么回來了?”关于她,也许他记得的只是他被派到席夜国做人质时,她并未來送他一程,当时他也是心灰意冷啊……

可是为什么彼时的心灰意冷竟不及现在心如死灰般來得彻骨?

“我带你回家。”莫伊说着,便将尹天逸背起,她是夜长歌的人,武功自是会的。

尹天逸终究是沒有再说话,任由着她背着往山坡下走去……

这一场昏迷中,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而梦中出现是,是他与她相遇之后的种种情景。

她曾经在他身边巧笑嫣然,也曾经嫁他为妃,他们也曾分离过,但是却沒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是他亲自将她弄丢的。

可是,不对,她的那首《梁祝》还沒有弹完,他一定要去找她,于是他拔山涉水……

夜长歌下了山來,便见到了一袭白衣的莫依然。

她淡然的身姿,平静得像一幅画,就这样站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他走到她的身边,却听她轻轻地道:“我知道,我要走了。”

“我答应你的,我就会做到。”夜长歌看着她,“要不要上去看看他……”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快要被风吹走。

莫依然浅笑:“不必了。日后,他知道我还安好,那就足够了。”

雪在她周身缓缓打着筋斗,调皮得很。莫依然看着这些突然飘落的雪花,再抬头看了一眼云堆高坡,刚才,莫伊是她看着走上去的,但愿他今后有莫伊相伴。只是……远远……

“远……远……”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依然?”夜长歌看着她缓慢倒下去的身子,快速地伸手接住了她。

她很轻,也很瘦。仿佛随时都会飘走。

他看着她,世界静得是那样的可怕。

莫依然唇角弯弯,却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夜长歌:“如若有一日,天逸來找我,这封信交与他,而你要做的,只是让他知道,我还安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夜长歌……我谢谢你……”

夜长歌握住信封,轻声道:“好。”

他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但是许是风雪太大,他竟然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还有冰冷,她的眸子微微的阖着,就好像一个安然入睡的孩童。

雪越下越大,明天就是新年了,但是她……却选择了安静。

夜长歌将她抱起,缓慢地行走在风雪中,长风卷乱了他的发,迷离了他的双眼。

他说:尹天逸,你这一生是如此幸福,她就算是离开,也要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呃……”一口血自他口中溢出,飘落在皑皑白雪中,刚才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险险“赢”了尹天逸,而他用的便是孤注一掷。

为她孤注一掷的机会几乎沒有,而这次,在她生命的尽头,他做到了。

尹天逸醒來的时候是翌日早晨,风雪大作,他只觉自己的心很疼,这个世界就好像缺失了什么。

睁眼,便见到一名身着蓝裙的女子,然,他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

“天逸,你还在怨我?怨我当年沒有去送你吗?”。莫伊看着他,心如刀割。

“现在已经不怨了。”尹天逸沒有看她,只道:“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甚至有我爱的人,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不怨了。”以前怨过,但是现在真的不怨了,若说他还会怨,那么说明他并未心如死灰。

“当年我沒有去送你,是因为我发现了刘妃娘娘是被陷害的,但是陛下发现了我,他杀了我全家,就连我也惨遭毒手,不知道我为什么沒有死,逃了这么多年,我才逃到你的身边,天逸,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还是你的伊伊啊?”女子说着便伸手去拉尹天逸的胳膊。

尹天逸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那么当年的事情,我谢谢你,你依旧存在我美好的童年中,但是以后,不会了。”感觉不对,说什么都是枉然。

“陛下哥哥,陛下哥哥?”突然,一声女声闯入大殿。

尹天逸蹙眉抬眸。

來人是凌子意,她今日着了一袭鹅黄色衣裙,岁月在她身上刻下了成熟的韵味,她急匆匆地跑进來,跪地道:“陛下哥哥,我们在储秀宫的地牢里发现了陛下,哦,我是说发现的是陛下哥哥的父皇。”

闻言,尹天逸弹身坐起,草草地穿了衣服,便往储秀宫去了。

还在外面,便听到了尹无邪的哭喊:“父皇,父皇,你怎么了,谁把你囚禁于此的?”

“父皇沒事,沒事,无邪你來了,让父皇好好看看你。”尹执云的语气中夹了一丝感叹,在苏晴将他们困于此之后,他行走困难,只有德公公服侍着他,幸好苏晴放在这里的干粮足够多,他们才支撑到现在……

“砰!”话音才落,便听门被踹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袭白衣的尹天逸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见着尹执云,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相对,冲着尹执云便要刺去。然,说时迟那时快,尹无邪一个箭步挡在了尹执云的面前,大声道:“七哥,这是我们的父皇啊。”

“让开!”尹天逸的声音冰冷地如同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情感。

“我不让,七哥,他真的是我们的父皇!”

“他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你让不让?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杀!”

“你若要杀了父皇,那么连我也一同杀了。但是七哥,就算事情像是你说的那样,他不是你的父皇,可是那是我的父皇,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吧,你看他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他已经是废人了……”尹无邪开始哭诉起來。

“你问问他是怎么对待我母妃的,是怎么对待我外公一家的,还有怎么对待伊伊一家的,甚至,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无邪,你让开,对于他,父皇虽然做过对不起他们刘氏一族的事情,也杀了莫阳全家,但是为了尹氏江山,这样做我从來沒有后悔过,现在父皇是废人一个,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

“父皇!你跟七哥认错,他就会放了你的。”无邪开始慌了,除了七哥之外,父皇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知道父皇对他的宠爱,所以他不会让父皇死的。

尹天逸见尹无邪转头劝说尹执云,快速地伸手将他的后领子提起,随即将他扔到一边,一剑刺向尹执云的心窝,不偏不倚,刚刚好刺中……

“父皇!“尹无邪的呼喊响彻了整座地牢。随后,他爬过來紧紧地抱住尹执云的身子。

尹执云在他怀中笑了,但是他却是看着尹天逸,“他们都是爱你的人,也都是你的亲人,你杀了我这个不爱你的父亲,也是理所当然的。”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天逸,你这一生,最应该感谢的人便是莫伊了,呵呵,她虽然嫁给过无筹,但是我知道她这一生都是为了你……咳咳……为了你啊……”

尹天逸眉头紧皱,看着跟随他一起前來的莫伊,再看看地上的尹执云,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俯身揪住尹执云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尹天逸突然想起,为什么十年前在席夜国相遇,她再次碰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沒有恶心,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难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前我都是为了尹氏江山而活,现在我要死了,就尽一下做父亲的责任,好好对莫伊,她为你死过一次,才更名为莫依然……”

“莫伊……莫伊……莫依然……莫伊依然……”尹天逸恍然大悟,即刻扔下尹执云,回转身,揪住莫伊的衣领问:“你不是莫伊,依然呢?”

女子眸中尽现惶恐,嗫嚅道:“自然是和长歌太子在一起……”

尹天逸瞬间放开了手,转身朝门外奔去。

风雪中,他策马狂奔,身影如风。

夜长歌沒有料到尹天逸竟然会只身独闯紫和国皇宫。

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尹天逸策马前來。

城墙之上布满了弓箭手,但是谁都沒有放箭。

直到尹天逸策马來到城门下,他才开口道:“夜长歌,依然曾经为我弹了一首曲子,还沒有弹奏完毕,如今她要走,你可不可以让她给我弹奏完了整首曲子再走?”

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

夜长歌低眸俯视城墙之下的男子,眸中尽是风霜。

他道:“何必呢,有意义吗?”。他就好像是在问他自己一样。

“有!”

“但是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沒有必要这样做。”如果让他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他当如何?

“那我只能闯进去了。”尹天逸说完,还沒有等到对方有所反应,便自马背上跃起,直逼城墙之上。

箭雨瞬间直扫而來……皆被尹天逸一一挡去。

许是有一个时辰那么长的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夜长歌突然喊道:“停!”

全世界又只剩下风雪的声音了。

夜长歌说:“你來不只是听她的琴音的是吗?”。

“我來带她回家。”

回家,回家……

多么美好的字眼。

而他夜长歌却永远无法给她一个家,哪怕现在她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她想要的,不过是呆在尹天逸身边罢了。

她为了尹天逸,放弃了她自己。

她做得到,但是他却不想同她一起放弃她自己。

她值得呆在她爱的人身边,而那个人不是他。

于是,他道:“她一直想回家,你一定要带她回家,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不多时,城门大开。

夜长歌怀中抱着一枚双眸紧闭的女子,她依旧着了一袭白衣,面色平静,气质如仙。

尹天逸看着他怀中的女子,只是看着……看着……

他从夜长歌手中接过莫依然,轻轻道:“我带你回家。”

夜长歌将那封信塞入他的怀中,“这是她留给你的信,她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报答她。”

尹天逸仿佛沒有听见,他缓慢转身,缓慢上马,然后快速地策马离去。

从雪霁王朝到达紫和国大概需要十多天的行程,按照尹天逸这么不要命的赶路,至少也要六七天,这些天,尸体早该腐烂的,但是夜长歌为了不让她的尸体腐烂掉,给她服用了冰肌丸,这世间只得两粒,而他将他自己唯一的那一粒给了她。

对于尹天逸的突然离去,且之后无踪无影,雪霁王朝的人大都吓坏了。

唯有尹无邪依旧沉侵在他父皇死去的悲痛里,其余的人都是担心着尹天逸。

而尹继熠也是如此,他不仅担忧尹天逸,也担忧他的娘亲,他已经很久沒有见到他的娘亲了。

又是七天过去,尹天逸在路上的时候,每天都会饮用一壶水以及一个馒头,他说过要将莫依然带回家的。所以,无论多么辛苦,他都一定要做到。

怀中女子双眸紧闭,但是她依旧绝美,在他心中,她只是睡着……等回了家,她自然会醒过來。

当他带着莫依然策马进入皇宫的时候,凌子意和尹继熠还有之前的莫伊,便站在门前看着,随后跟着他跑入皇宫。

他们似乎看到了莫依然,但是她紧闭着双眼,只有莫伊像是知道什么,剩下的两人都是一脸的兴奋。

皇宫内,尹天逸为她设了一座安逸居,他带着她來到安逸居门前,翻身下马,抱着她,往屋里去了,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听到声响,尹无邪也跟着出來了,出來之时,正好见到尹天逸进入安逸居的背影。如空中尘埃,无尽苍茫。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并沒有进去的打算。

不多时,尹继熠、凌子意还有莫伊便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安逸居的门虽然关了,但是并沒有闩。

尹继熠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三人随即跨入大门,再穿过前院,大殿的门是敞开着的……

长风一直从门外灌进殿内。

尹继熠远远的便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个人的背影,但是却是跪着的……

见此情景,凌子意和尹继熠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着殿内跑了进去。

而莫伊站在了原地。

此刻,不知道尹无邪在想着什么,也许他对他的七哥还是有着感情的,于是他微一抬眸,便见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他自门外狂奔而來,却比凌子意和尹继熠先到了尹天逸的跟前。

长风将他的满头白发吹得猎猎作响,尹无邪站在他的身后,缓慢地蹲下去,伸手去抚模他的发丝,只见尹天逸右膝跪地,身子匍匐向前,看起來,像是急切地往前走,而他怀中的女子还被他紧紧地抱着……

尹无邪來到他的面前,却见他双眸紧闭,面色平静,沒有一丝表情,他颤巍巍伸手到他的鼻尖……

随后再看看他怀中的女子,亦是双眸紧闭,面色平静,与他七哥的神情如出一辙。尹无邪瞬间疯了似的站起身來,疯狂地大喊一声之后,便跑出了房门……

“无邪?”凌子意停下來喊他,但是他却好像什么也沒有听见,一直往前跑。

“父皇,娘亲,父皇,娘亲?”孩童的哭泣开始在耳边响起,凌子意的眼睛瞬间便湿了,看着尹无邪失了心般的往外狂奔,她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她來到尹天逸的面前,将尹继熠抱在怀里,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很久,哪怕天黑下來了,也沒有注意到。

尹继熠在她怀中哭喊说:“我要娘亲,我要父皇……“他一直一直喊着,就好像不知疲惫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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