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那些用血水浸泡过,用火打烙过生成的记忆永远不会随著时间的消逝而模糊一分一毫。
夏天的夜,总是闷闷的。
华仁医院的院长室,少有的门庭若市,门口站着一排排医生,个个自危,千万不要找到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zVXC。
“凌少将,你手下应该有一个立法委员吧?我想让他帮我带一下我的孙女,这个要求应该没问题吧?”
“希望走了,希家应该就数你心情最好吧。”一分钟后,院长办公室里只剰下希明志和希晨,他没有看过希晨一眼,只是语气讽刺道。
“我不会帮她挽回,她说的话都算数。”凌郝然大赤赤的从办公室外推门而入,紧跟着一个被打成变形金刚的希成天,从门口浩浩荡荡的滚了进来,好不狼狈。
“咚咚……”一阵规律的敲门声阻断了希晨想说的话,他自然的退后一步,站在希明志的身后,大家族里的游戏规则就是:在家里,你们可以动刀动枪,大家各凭本事,死活不论;在外面就算是见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也得笑脸相迎,因为你出去代表的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你身后的家族。
“绨绨。”柯静恩掩着已经稍稍凸起的肚子,眉心下意识地蹙起,她怕,她怕看到那个老头子锐利的眼神,好像要看穿她肚子里的生命,然后直接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谢谢你的肯定,如果有机会,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们的。”孤儿,在见到林双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看透了,她很庆幸,她是孤儿,不然怎么能遇到现在这些朋友呢。
“金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话说过了,到时凌少将也不能帮你挽回什么。”希明志把金绨的傲然之色看成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语气嘲讽的提醒道。
“喔!你可知道我孙子是为谁而死的?”希明志身体一滞,他很早以前就听说凌家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凌郝然,只是没有接触过,以为又是那些无事之人夸大事实,现在看来,他确实配得上那些夸耀之词。
“是。”看着这个什么成天像是练过凌波微步一般的身法,三两下就消失在院长办公室,金绨和柯静恩看得目瞪口呆,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
“纪振东,你老婆肚子疼。”凌郝然深邃幽深的眸子中盛着星星点点的促狭,看着门外如火箭般冲进来的身影,他偻着金绨腰肢的手,微微使力,金绨知道这个奸计得逞的男人正在闷笑。
“希明志老先生,你太小看自己了,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你的手下不是已经进来看过我们了吗,当时我以为你会随后就到,没想到你却足足迟了十个小时之久才来,看来希望在希家并不像外界传得那么受你的宠爱呢。”金绨唇角一弯,露出一抹嗜血的笑,眸底泛着冷粹的光芒,希家的家主居然卑鄙到要靠一个死人来获得利益,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不会理踩,偏偏他利用的是希望,想从凌郝然和纪振东那里拔下几根虎须,那就得看你够不够本事了。
“你所在的公司是叫风行国际时尚杂志社吧?如果是,我建议你回去看一下,那里出事了。”希晨的语调平平淡淡,听在金绨耳里却是平地一声雷,希望的离开让她对朋友的安危格外敏感,希晨所谓的出事应该和萧凤无关吧,虽然她是这样安慰自己,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静恩,你没事吧。”纪振东不顾形象的蹲在柯静恩面前,抱着她的肚子,着急问道。
“额……我也就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给我面子。”金绨晃到希晨身边,调笑道,也许是因为他是她和希望间唯一的联系,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冷和多年前的她很像,她希望和他成为朋友,就是一般可以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如此而已。
“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后悔,当年把你扔在孤儿院。”希明志愤恨的看着金绨,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这场谈判的主动权在不自不觉中已经调换了主人,金绨已经以绝对的优势掌握全局。
“他现在还能调动一小部份陆站队。”希晨斜斜睨了金绨一眼,凉薄的唇微启,丢出一记重磅炸弹。
“任何事物,有利用价值或者使用价值才会有人记得,很明显死人是没有的。”希明志抬眼看着希晨,尤如看死去的人,对于他来说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题,如果希望不是死在外面,他根本不会这般大动干戈,死人最后就是一坯黄土,很多事是为了做给活人看的。
“好。”希晨抬脚跟在他们的身后,整场谈判好像希明志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好,你们现在如此幸福,我的孙子却静静的躺在冰棺里,凌郝然、纪振东,你们说这笔帐我们应该怎么算?”希明志看着眼前四个相亲相爱的人,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看来他的筹码还真是价值不小。
“我没事,你快起来。”柯静恩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虽然和纪振东已经熟透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亲热过,她语带羞涩的低低应道。
“放心,虽然我没有料到一个曾是中国陆军上将的老人会被时间磨得这般凶残,但是我们还是有所准备的,现在的希家已经不如外人所知的从前了,没有了强大的政治背景,也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如果他的脸上对希望的死表现出一丝悲伤,他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可惜他让我们失望了,希晨,我分析得对吗?”金绨面容和善的拥着柯静恩的肩轻声安慰道,只是她的轻声,却恰到好处的落入那个神情清冷的老人耳里。
“你的孙子?我们院自从昨天收到上面的特别指示,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全院的病人都撤出去了,现在整个医院只有一个已经离世的年轻病人,怎么会有你说的孙子……”说到这里时梁院长忽然语气顿住了,他满脸震惊的盯着希明志,虽然他们多年没见,很多人和事都物是人非了,但是他心里依然清楚的记得,希明志只有两个孙子,一个叫希望,今年应该二十出头了;另一个叫希晨,当年这个私生子入豪门的事情在J市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真如他猜测那般,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希明志的小孙子……希望,希家那个宝贝疙瘩!
“啧啧……有门徒就是好啊,至少可以帮你找回一些场子,可惜这个场子,你那一小部分陆站队还真找不回来了。”要玩儿人海战术,就中国而言,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和部队能和无门帮相提并论,当然国家的军队除外,谁脑子抽了才会去挑战国家、挑战政府!
“成天,你先出去吧。”希明志好像没有看到希成天身后的两道身影,声音淡淡的吩咐道。
金绨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希明志身后静静站着的男人,在他的眼眸里,掩入一片深邃中,让人琢磨不透。再读读小说阅读网“你已经把害死你孙子的凶手,程媚儿抓去了,我们之间还有帐需要算吗?”凌郝然幽深的瞳孔里一闪而逝的精光,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却冷得如十二月的江水,刺骨般的寒意。
“凌明志,你直接说你想从我们这里拿到什么?如果不是太过份,看在希望的面子上,我会答应你,干净利落的收场吧,我累了。”金绨尤如骄傲的女王,慵懒的倚在凌郝然身上,语气决然道。
“绨绨,还好吗?”没有去理会其他人的震惊之色,凌郝然款款走到金绨身边,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轻声问道。
金绨和柯静恩慢悠悠的跟在一个黑衣人的身后,难得两人都很淑女的踩着小碎步跟了进来。柯静恩走得极慢是由于孕吐,实在没有体力,金绨则是要搀扶着她,所以没办法走出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来。
“我不是叫你晚点进来吗?我都还没玩够呢。”金绨在凌郝然怀里扭动了一个,凤眼流光的瞪着他娇嗔道。
“你在看什么?”
“没事了,我们就走吧,希晨要一起吗?”金绨一直都有一颗感恩的心,如果今天他插手,他们绝对不可能如现在般,全身而退,见他在这里那么不开心,金绨好心询问道。
“你想多了,如果你现在回希家打开你那些隐形的监控器,你会看到多少人因为这个消息而拍手欢呼,你恰恰说反了,整个希家,真正为希望离开伤心的应该只剰下我了吧。”
“好。”听出金绨字里行间的责怪,纪振东认命道。
“不用找了,我在。”站在人群外围的希晨长腿几步就跨到了希明志身边,眼神清冷的看着他,不卑不亢的应道。
“金绨,如果我没有查出你们把希望藏在这里,你们是不是准备永远陪我孙子住在这里?”半响,希明志像是才看到站在身后的两个女人,忽然发难道。
“把医院里的闲杂人等都给我清理干净,去把希晨那个逆子给我找来。”希明志当年是常出入国务院的老人,身上的气势自是不言而喻,可惜的是他的后代都从商了,没有一个继承他的衣钵,从政,这也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好。”凌郝然眼光转动的瞬间已经衡量出利弊,希明志这个老狐狸不就是想安`插一个人进立法会,好让希家重新列手政坛嘛,他就如他所愿,只是能不能在立法委员会中站住脚,那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凌郝然眸光微转,邪邪的笑重新掩入眸间。
希明志开始认真打量这个不太起眼的女人,他用力的一拳却像打在棉花上,他有些挫败。
“说吧,我一会儿还有工作。”金绨大方的给他看,只是她身后的男人就没那么大方了,他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的捏了她一把,提醒她速战速决,金绨瞟了头顶上小气的男人一眼,懒懒开口道。
“希明志,你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同意冠上现在这个姓氏吗?因为我妈妈说,这是我爸爸的愿望,虽然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我妈妈还是希望我拥有平凡孩子的生活,有家的生活,对于希家的一针一线,我从来就不稀罕,我觉得脏!我希晨想要的,知道靠自己的本事去挣取,我从来不用捡来的东西。”虽然希晨已经在希家呆了二十多年,可悲的是,至今除了希望以外,从来就没有人把他当作亲人,就连面前这个目光咄咄逼人的老人也不例外。
“梁国栋,多年不见,本事倒是见长不少,居然能把我孙子住在你们医院的消息隐瞒得这般的滴水不漏?能耐啊!”老人目光平和的看着梁院长,指名道姓的感叹道,梁院长却被他凉凉的声音惊起一身冷汗。
“你不用怀疑,她在任何时候都能代表我。”凌郝然见希明志用怀疑的眼神瞅着他,他淡淡的耸了耸肩,应声道。
“是。”身后站着的人立马应声道。
看着希明志扯动了一下嘴唇,希明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得知希望的离开,你最先有的情绪绝对不可能是悲伤,而是你的希家应该怎么办吧?想想也是,希望可是你们耗费平生精力培养出来的一个专业机器,就这样失去了多可惜。”希晨冷眼看着希明志,希明志此刻的表情和他当年亲手把他的妈妈逼死时近乎雷同。
“还有我。”纪振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凌郝然和金绨眼带疑惑的瞥着他,这男人跟着抽什么风?难道他不知道活雷锋都死得早?
“希晨,你最好看清楚自己所站的位置,就算希望走了,我也不可能考虑你成为希家下一位家主,你在希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希家的血不外流而已!”希明志冷硬的脸因为生气绷得僵直,他讨厌看到这个孽种,希晨的存在就是希氏家族的污点,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
希明志对于希晨的话,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和,只是紧抿的唇,微不可见的向上翘起些许,虽然只是一个极小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金绨的眼。
听着她柔柔的声音,纪振东蹭一下的起身,愣愣的看着柯静恩,好像要把她吸进眼里。
“凌少将,你看如何?”希明志没有理会金绨的冷嘲热讽,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凌郝然问道。
“凌郝然的眼光果然独到,可惜你惹的人是希家,凌郝然看重你,可是凌家不一定会认同,你们这种小餐小菜,只适合在野外吃,亦或者偷偷吃,趁着你还有剰余价值的时候还是识相点,不然吃亏的就是你们,还有一个小生命而已。”微扬起下颌,眉梢下意识扬起,他的幽深的瞳孔宛如幽深的古井一般,可是这般的男子却深沉的让人可怕。
“不要觉得希家亏欠你的,你只是投错了胎,你本就不应该出生在我们希家,因为你,我们希家要一辈子被别人戳脊梁骨,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看着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得知自己的亲孙子离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悲戚的表情,却还有心思和他谈论希家的名誉问题,真是可笑至极。
凌郝然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吻了一下金绨的额头,眼角含笑的瞥着静得不像话的院长办公室门口。
“进来。”苍老却依然刚劲的声音朗声道。
“希兄,不知道你这么晚了光临筚院有何贵干?”老院长谄媚的在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跟前躬身道。
“希明志,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冷血无情,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想到你已经冷血至此,希望的离开,你就没有一丁点悲伤吗?他可是你的亲孙子,你的血亲!”希晨从未对希家的人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当真正见识到他们的冷血,对生死的漠视时,情绪还是稍稍起了些许波动。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都怀疑,是不是你指使程媚儿来杀我们的。”金绨在一旁闲闲道,只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希晨看着希明志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眼睑微微扬起,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纪振东,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只要照顾好柯静恩就行了,瞎掺和什么?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看着希明志愉悦的轻挑唇角,金绨在他之前把他的路堵死了,她金绨的便宜不是谁都占得到,谁都占得起的!而若口一。
“绨绨,你怎么了?”看着毫无血色的金绨,凌郝然上前接着她的手道。
“带我去公司,我上班的公司,快,叫上纪振东。”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金绨还能想起Joe是纪振东的表弟,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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