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娘、线娘一路未曾停歇的赶来军前,都十几天了!多日未曾沐浴,身子好脏、好脏。弘德先行起身,待线娘洗干净,夜里再……。”忘情的痴缠中,窦线娘娇腻的伏在徐世业的耳边絮语。
“唔,吁……!”鼻音浓重的‘唔’了一声的徐世业,长出了一口气,顺势怀里拥着窦线娘的娇躯一挺身坐了起来:“线娘先在帐中好好歇息、洗漱一下,稍后进些吃食。军前一场大战刚息,本人亦须前往中军去稍作交代。本人知道线娘尚心悬他事,待本人回返后再向线娘细细言讲。线娘放心!本人绝不会让线娘感到太过难为。”
明知道此时的窦线娘肯定是有万分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的徐世业,因暂时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也只能是以一些仿佛虚无飘渺的言语来轻声的安抚一下拥在怀里的窦线娘,让窦线娘稍稍心安。
见拥在怀里、面红如脂、娇颜恍若像要滴出水来似的窦线娘乖巧的轻声‘嗯’了一声,徐世业就俯首在窦线娘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两口,继而双臂托起窦线娘的娇躯轻放到凌乱的床榻之上,不舍的又俯身在在窦线娘的桃腮边连续的亲吻了几下,才轻轻的拿开了窦线娘揽在自己脖颈上的柔荑,站起身登上鞋袜、套上了衣衫、裹着宽大的裘皮斗篷出帐而去……。
同窦线娘亲昵的痴缠中稍微有些清醒,不觉联想到窦线娘目前最无法释怀的事就是自己同她老爹的这场大战的徐世业,由此也不免联想到了他一时想不起出处的‘最忘形的时刻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刻’这句话。因而,也就强行的压抑住了内心里的亢奋情潮,借着窦线娘的娇腻絮语起身离开,赶往中军大帐。
当然,走出军帐的徐世业,也稍稍的交代了一下亲兵和窦线娘的侍女,该进去侍候窦线娘的马上进去,该去给准备一些饭食的赶快去给准备一些饭食。看小说就到~
中军大帐中,弥漫的乃是一片十分兴奋、热烈的气氛。数日恍如‘玩闹’一样的艰苦努力,甚至都把几千军卒都给累得瘫软了,今日总算发挥出了巨大的功效,把对手给砸了个哭爹喊娘、却毫无还手之力。能够刺激得人兴奋忘形的,有时候并非完全是取得了多么大的成果,而是所产生的效应。
现在就是这样,虽然信都城并没有马上就强行攻下。但像今天这样再折腾下去,其实信都城能够掌握在窦建德所部手中的时间也只能是开始计算‘倒计时’了!信都城的窦建德所部出城野战,必然是‘死得更加的难看’。耸立在那里的高台,几乎是已经变成了坚逾精钢的‘冰坨子’,想铲平还千难万难。
就仅仅这样一条看似十分简单的计谋实施,就几乎把对手给逼上了只有弃城而逃这一条路,安能不让一众的将佐感到兴奋莫名、心舒气朗?
一个人的威信,是需要靠无数次的经历和长期的积淀来自然形成的。徐世业虽然年轻,但因其处事公正、小事无视大事坚定、且自黎阳率军出征以来几乎是无往而不胜,使得其目前在全军中的威信几乎是已经达到了令‘千万人仰视’的境地。
因而,当徐世业在侍卫的一声‘将军到’的传呼声中步入中军大帐之时,大帐中热闹非常、七言八语的声音瞬间就沉寂了下来,但众将佐还是脸上均洋溢着十分兴奋的表情,下意识的站起身、侧首望着进入大帐后缓步向帅案走去的徐世业。
“众位先生、将军随意,此非点将、调兵之时,不必太过拘谨。呵、呵!”露出笑脸、随口打着‘哈、哈’的徐世业,边一坐到了帅案的后面,边在瞬间也把帐内的众人扫视了一遍。
“孝和先生神情有异,可是心有所思?”瞬间,徐世业的目光就浏览到在他挥了挥手后又坐回左手座位上的柴孝和,乃是一副凝眉沉思的模样。
“哦,孝和是在想,人往往在被逼上绝路之时,却会爆发出出乎于意料之外的绝大潜力;就如当年霸王的‘破釜沉舟’一样……。”沉吟着的柴孝和,仿佛像是一时还‘吃不太准’似的说到。
“本人能得孝和先生相助何其的幸也!亦不枉本人殚心竭虑的欲把孝和先生招入军中的一片至诚之心!先生所言大佳!此就是本人又匆忙的赶来中军之意……。”不觉月兑口盛赞着柴孝和心思缜密的徐世业,也不觉有些失口暴露出了他当初同房玄龄耍尽心思想要给把柴孝和逼来的秘密。
“呵、呵!将军之心深沉如积年老吏,那还像是一个刚刚年及弱冠之人哪!”马上就反应过来的柴孝和,不觉轻笑着不轻不重的挪揄了徐世业一句。
“孝和先生勿怪!本人当初也只是仰慕先生之旷世之才而已。礼贤、敬仁、药师、玄龄、克明等先生何尝不是如此耳?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天下之大,均需才略超绝之人去一展身手啊!此不言矣!孝和先生还是言说眼前之事吧!孝和先生可是虑及彼等会趁我军兴奋失聪之机前来偷营?”
以天下大志这个‘大大的馅饼’来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徐世业,话锋一转,马上就语及也是他自己急匆匆的赶来中军所担心的事。
娇*娘在候,徐世业又安能不急?何况,现在徐世业也想明白了,无论是菲儿、还是崔恒雪,他都不适于与之在没有正式成婚之前发生水乳*交融的关系。眼望着一个个极美各异的娇*娘在眼前晃、却必须要十分幸苦的憋着不能越雷池一步的他,最后不可避免的就把目标首先锁定在了‘自己送上门儿来’的窦线娘身上,下决心:不憋了,先上了再说!
“非是孝和恭维将军,将军之心思沉稳、奇诡兼容,已达令人梦厄惊魂之境也!如此则何人可敌?有将军之言,孝和方才首肯心中所思之不虚。确如将军所言,孝和乃是虑及信都城内之彼等因思及已经身处绝境,难免会孤注一掷的冒险一试趁夜偷营之策……。”
柴孝和显得评价颇高的赞誉,并没有令徐世业产生太大的心理波动。反而是想要尽力的把心中所思所想说明白、说详细的柴孝和后面的话,令徐世业在内心里不觉大声的喊起了‘冤’:我这是什么破命啊?刚刚下决心先睡一个再说,这就又不让我睡了!如果是柴孝和的预测变成现实,这一仗,一宿都打不完。那还睡个屁了!
果然,不仅是没等柴孝和说完徐世业就联想到了进一步的应对战术。心思缜密的凌敬,随之也马上就联想到了:“可怜学生筹思了许久才谋划出来的这个‘取土筑台’妙策呀!竟然只用了一次就将废弃。如此,学生当时还莫不如令军卒们多多的发射几次投石机。唉……!悔之晚矣!孝和先生之言必中,彼等也必会乘夜前来偷营。如此,我军就当设伏、取城并行之。”
“好、好!一客不烦二主。那就由孝和先生组织设伏、由礼贤组织取城吧!众将要悉听二位先生的调度。本人、本人就等待着去观观信都城的夜景吧!”
阴错阳差、赶上的时候不对!仿佛已经对连战连捷已经生出了麻木之感的徐世业,反而是没有兴奋、却满含着无奈的说到。其内心所想,自然是暗自的大呼:苦啊!想消消停停的睡睡自家‘媳妇’老天爷都不让!
……。
彼此双方均乃是人生的第一次,故而徐世业也并不想把这种可以把相互爱恋的彼此双方都带入极乐之境的妙事,味同嚼蜡的仓促了事。
因而,在中军大帐中大致安排完框架以后,匆匆又返回军帐的徐世业,也不得不强忍着躯体本源亢奋的涌动,在床榻之上大被圈围的搂着此时已经是玉体横陈的窦线娘着、打听了一下汲郡的情况、向窦线娘承诺‘定会想办法保住窦建德夫妻的性命’之后,事实上时光就已经进入了夜色深沉的时刻。
在夜色的掩映下,全军也均仿佛像是夜幕下的幽灵一样,开始了战前的准备。因有凌敬和柴孝和各自担纲,大撒手的徐世业,在这种以廉价的生命泯灭为代价的血雨腥风中,还在继续着他的‘泡妞大业’!
久别的相思之苦,也让一贯大胆、跳月兑、刁蛮的窦线娘放弃了大部分的羞涩,彻底的敞开了少女的心扉和珍藏,在任由徐世业在她那美如玉雕的胴*体上随意的同时,甚至在离营时也不再去自己骑马,反而腻在徐世业的身边不动、明显是要与徐世业共乘一骑。明白了窦线娘的小小心思的徐世业,在跳上宝马绿耳之后,也就毫不迟疑俯身把窦线娘的娇躯抱到了马上。
因而,整整多半夜,徐世业都是怀里搂着窦线娘、立马在暗影中的战场之外、远远的观瞧着其麾下将士在原来营盘之中的绞杀和对信都城的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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