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快乐着感受的最佳写照,毋庸置疑乃是人所共知的那件事。按徐世业的大致记忆,麻纸的裱糊张数,应该是大致达到五十层左右,所制成的纸板经裁剪后制成纸甲,抗冲击能力就应该已经堪比正常的铁甲。
但这也仅是徐世业头脑中的一些模糊记忆,因而也就必须要先期加以相应的检验。此时,则就看出来阴雨绵绵的天气给徐世业所带来的麻烦:无法尽快的晾干。没办法,室外的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徐世业也只好让把先裱糊好的几张纸板先用灶火烤干,并尽快加以裁剪成甲片,用皮绳穿制成为正常铠甲的样貌。
至于其他的护具、甲胄,也包括马匹的护具,则还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形加以裁剪大小、规格。
受固有思维定势的影响,鉴于麻纸、麻布等单张、单幅易损的特点,徐世业准备用这些东西来制作铠甲、护具,不仅是雄阔海、罗士信等一听就会大摇其头的根本不相信;就是说给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听,可能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也许,也就仅有把徐世业看作是此生生命全部的徐世业的女人们会信以为真。这,客观的说,也已经是在不分是非情况下的盲从了!
故而,徐世业要想让将领、军卒们相信用纸甲可以代替铁甲、皮甲,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用事实来说话。故而,徐世业才着急先弄出几副纸甲的样品,先期加以实验其功效,借以来证实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儿戏、玩闹。
可想而知,出于对徐世业的敬重,现在还无人开口提出非议。但在心里,说不定早就有人嗤之以鼻了!
检验赶制出来的几幅纸甲强度和实用性,雄阔海巨力无朋的勇力根本就不能够作为衡量标准。因而,以统率铁骑擅长的罗士信,自然就责无旁贷的担当起了实验的‘操刀者’……
把临时赶制好的纸甲套在人体粗细的木桩子上,以罗士信当世一流战将的实力,一大铁枪刺过去,竟然只是刺入了几分,纸甲几乎就等于完好无损;这还是因为大铁枪具有着十分锋利的锋芒。至于刀砍、斧剁,其结果更是对纸甲损伤得有限。要知道,即使是铁甲或皮甲来承受罗士信的一刺之力,同样也会有所破损。
故而,一脸不可置信惊讶表情的罗士信,不觉惊喜的感叹:用此等分量不及铁甲十之一、二的纸甲装备铁骑,必然会使铁骑的的速度和灵活性大大提高。且由于纸甲十分的轻便,亦可用来制作马匹的防护用具,使得铁骑的防护能力也大大提升。进而,也就可以使铁骑的战力成倍提升。
所谓:做啥像啥,买啥吆喝啥。擅长统率铁骑的罗士信,自然马上就醒悟过来了徐世业鼓捣纸甲的最终目的。有大行家罗士信的认可,纸甲的功效和作用已经毋庸置疑。因而,众人也就再没有了任何怀疑、热情极高的开始了纸甲的大批量制作……可想而知,在心存疑虑和满怀信心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心理状态之下,人的工作热情自然是区别甚大。
纸甲的实用性得到了证实,竟然天公也作美的开始放晴了!让忙碌得十分疲惫的徐世业心里也大感慰藉,脸上也不觉绽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相公、相公!既然、既然已经安排妥帖,就回去歇息、歇息吧!雄将军、罗将军照顾着弄呗?嗯,相公……”
悄声的轻柔细语,传入了徐世业的耳鼓。不用转首去看,伴随着细语而鼻端传来的淡淡幽香,徐世业就已经知道阿伊玛几乎是伏在自己耳边耳语着。
这就是精明的女人的可人之处,她能够在恰当的时候表达出来你不忍心拒绝的心愿。毋庸置疑,经历过初夜的**以后,在这方面实力超强的阿伊玛,早已经心痒难耐、极度渴望着再次的与爱郎共效于飞。否则,她也就不会冒雨寻来、请郎回家了。然而,她却并没有过急的催促徐世业马上回返,而是直等到了徐世业把一切都安排就绪。
也勿怪徐世业想起来时就不禁在内心里感叹: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啊!
从真实感受上来说,徐世业对于菲儿的情感,最多的乃是偏重于一个‘怜’字,他很大程度上是在怜惜血统优良、高贵的菲儿际遇坎坷、命运多舛。而菲儿,则恰恰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在徐世业面前表现得要多乖顺、有多乖顺,完全的以徐世业的意志为转移。
同样的道理,与徐世业之间有着一个几乎是无法填平鸿沟的窦线娘,就是因为存在着可能无法长相厮守的‘痛’字,窦线娘才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长痛不如短痛的抉择,令徐世业心里留下了一个可能永远都都无法磨灭的隐痛。
‘利’之一字,则是徐世业与崔恒雪喜结连理的纽带。而秉性上最为好胜的崔恒雪,也在尽量的回避着双方情感利字当先的这个忌讳,孤身舍家相随。
当然,最俗的也就应该算是阿伊玛同徐世业之间的情感了!最大的连接纽带乃是一个‘欲’字。明白这个道理、更清楚自己姿容在这个时代汉人眼中另类而徐世业却反而对自己这种姿容十分痴迷的阿伊玛,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展示着自身的这种优势,从‘欲’字上加深着与徐世业的感情。
明白自身的最佳本钱是什么,把自身的最佳本钱展示到最大化;这才是最聪明女人的做法,也是拢住男人之心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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