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脚卜落卜落的跳,那带子似的闪电划过天边,那雨、那风、那雷、那电猛烈地的扫荡着地面。像这样的雨已很少见了,连续的下了三天,使得干燥的地面泥泞不堪。本想尽快起程的一众人,只好暂时住在这个简陋客栈里。算是上等房的里间内,低低地抽泣声传出。
“上月十五的时候,爹被燕阳王宴请做礼,回来后就心事重重整天呆道房里。没几天后又有万户侯送来重礼,最后变得更阴郁少言。就在出事的前几天,爹把这个盒子递于我,交待找到凌哥哥后再打开,不管听到任何事都不许回来。带着迷惑不解的被三公押着出了这远门,要不是那些地痞们的侃说,我还不知道。也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鄂莹楚抚模着那特别的木盒子,泪止不住的滑落。
“别急你爹会没事的,他也许因某些事去忙而已。至于是何人陷害,我已托人去查,过些日子也会明了的。北堂城主,你是为何的惹上巫教的?”舞凌风安慰完鄂莹楚后只略看了下盒子,没有急着打开,反而问起之前疑惑的,由想当时被绑后的事。
摇晃着的座椅伴着马蹄声,证明此刻正驶在颠簸的路上。舞凌风脑袋还是有些晕眩,身体有气无力。心里暗暗的想着下次救人先做好防护之策,免的老是超负荷后晕倒误事,庆幸的还是有惊无险。观望着这马车,宽敞又豪华精致,被褥软垫厚厚的铺了一层,躺着还算舒适。另一边小家伙正靠在北堂浩怀里,脸色还有少许的苍白。看着茶几上的糕点不住的吞口水,许是北堂浩的不允,才没乱动,而北堂浩靠着窗的闭目养神。车外隐约传来的争吵谈话声。
“为什么?难道还要把他们当宝的带回去”
“他的安排你敢违命?找到东西后要一起带回,这是通行令牌,隐殇会帮你。”
“就这样?他也真放心呢,把这都拿出来了。”
“处理完了去月岭,他在那等着,你好自为之别丢差了。”然后便听一声大喝,抽鞭打马急走了。
“去火国都城,三天内赶到。”发泄不满的吩咐着,咣啦一声的似是丢下银两,然后听见车夫欣喜的答应着,马鞭打的更响车驾的更急。
“宵儿来,放心吃。”看过并无毒的食物再听到那样的谈话后,舞凌风已拿了一块咬上,把令一块递给小家伙,眼神示意着北堂浩先吃了保存体力再说。
“还真放心呢,不怕下毒?呵呵,吃吧!趁着你们还有用的时候赶紧吃,不过别想着逃走,中了七虫七花可是跑不得的。”紫衣人一坐进来看着这情景冷漠地调笑,然后躺那闭目休息说不出的放心。
此刻才真正看清了那被北堂浩称为巫教的三长老,苍白的肤色,半边脸上的疤痕很是狰狞恐怖,一边又妖魅的邪恶。舞凌风看的都有些发麻,小家伙也吓的不再乱动,北堂浩淡定的瞄了眼不说话,之后大家便不再言语。
至于为何落魄的行走,只因遇上了出没的马贼。一两白的人众,是附近穷苦所迫的村人。熟悉周边道路,经常埋伏抢夺路过的小商队或单一的马车。而这华丽的马车太过显眼,不遭抢才怪。于是车夫小胆的跳车跑了,由那个三长老控车的洒了些药粉后,便死伤一大片人。马贼门见状的更不肯罢休,派着一路人继续追逐,一路回去报信曾援。在三长老的高超驾车下马贼是甩掉了,不过马车已不成样又遇上山路的难行,众人只能徒步而行。为寻水寻路的一通忙活,英明的三长老终于找到了镇子。实是干渴难耐,又仗着懂药的高傲看小丫头的那碗水放心的喝下,结果被迷晕。
其实药真没下水里,只是弄在了那块布上。虽然无味,可由于药是自己研制的舞凌风,知道曾赠予何人,又听她那么一说话便猜出是谁。至于北堂浩的身份,她帮着的人惹上了什么势力,好歹也知道缘由呀!。“你不说清其中的原由就救不了你儿子。”
“好吧!我说。那个巫教是我妻子家的仇人,当年她母亲出门探访舅母,无意间救了被毒蛇咬伤的巫祈。那时他是为人正直宽心的普通侠客,彼此说话投机,再加上她的细心照顾,双方互相地喜欢上了。只是她母亲的喜欢是把他当哥哥看待,不忍当面回绝那情意,而那巫祈却把她当做了心爱的女子,分离后经常书信来往。不久她母亲嫁了青梅竹马的远房表亲,被巫祈知道后很是愤怒,婚宴当天提刀闯去喝止仪式并捣毁宴堂。她家里人看不下去,制止的把他打伤了。但是情被拒的心伤加上不肯及时医救的身伤,最后郁郁而终了。他弟弟知道这事后,就不住的报复,只是她家世大的没伤到什么。弟弟学会了隐忍,几年后闯出了些名头,创办了那巫教。于是便不停的相互打击着,我妻子便在那样的攻式下走的。我们父子因她的舍身,才活了下来。我曾多次派人重金查访那毒的出处,最后只知其中的几种相克药物,说不出的复杂难解。”说完递了写好的药名与她。
“宵儿的盅我已解,只是你的要更复杂些,必须由下毒者的血喂食才能彻底清除。”舞凌风看着纸上的药名,与自己的猜测的一样。想要解不太难,就是唯独缺那血了。
“那人已故去。”见他上次用的独特解法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被自己鲁莽的毁坏,尽力的挽救虚月兑以至最后一起跟着被虏。不强求了,霄儿的盅解了就好。
“还有另一种解法不过会痛苦些,需走动诸国才能寻到药”
“没事,一切照你安排。不过我们要尽快走了,只怕巫教已追来,他们可不好摆月兑,他已发了求救信息出去。”北堂浩爽快的应声陈述现在的状况。外面也隐隐的传来了吵闹声,一旁被绑着的三长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舞公子,您的信。”店小二在门上敲了敲,往里喊着话。“外面有两伙人想上楼闹事,掌柜的叫您从后门的地道离开,出口那已备了马匹。”说完递上信,便匆匆的走了。
“凌风呀!你快看看那盒子,下步该怎么走?”三公急躁地催促,不安的走动着。
“分三路走吧,先到都成的玉阳楼会合,人齐了再说。"看完手上的信,舞凌风忧心匆匆,只能先这样了。太多的疑惑还解不开,又来了不同一方的人。